中不喜,皱了皱眉头,低头继续吃菜。
李大善见少帅跟几位头脸人物都不再说话,便自觉起身拱手道:“这位公子,我家少爷在此听涛阁用餐,贵府属下三番两次前来驱赶,不知这天津府是没有王法,还是你们梅家说的就是王法。”
梅临东有些尴尬,道:“天津府乃我大魏领土,当然有王法。
但本公子要接待贵客,想要包下听涛阁也是征得此地管事之人许可,付足了金银,才命下人告知客人的。”
李大善冷笑道:“是告知吗?在下看来是逐客吧。”
梅三盛怒道:“你只不过是个下人,胆敢对我家公子如此放肆,难道不把天津梅家放在眼里吗?”李大善傲然说道:“天津梅家,好威风、好气势。
嘿,可在下还真就没听说过。”
李大善说的倒是实话,他在云府多年,云家在北疆自然是毫无争议的龙头老大,与之打交道的是官宦人家,天津府梅家在武林中声名赫赫,但在官府中人眼里看来,只不过一介富绅而已。
可对梅临东和梅三盛来说,等于是当面挑衅。
两人见白丰义和云铮施展武功,只道眼前这些也都是武林人士,其它人家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就具有这等武功的。
既然是武林中人,居然当面如此侮辱梅家,两人自然忍不住顿时大怒。
梅三盛首先忍耐不住,上前一掌劈向李大善,口中骂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奴。”
话音未落,梅三盛眼前突然一花,只见那中年文士挡在李大善面前,不由心中一凛,忙虚晃一招,纵身向后退去。
白丰义神色木然,见梅三盛想逃,右手突然如电伸出擒住他手腕,运劲一抖。
只听一声惨叫,一条身影腾空而起撞上屋脊,房顶尘土簌簌而下,又一声闷响,梅三盛已重重地平摔在地上。
云铮却是一声长叹,指指桌上的菜道:“白**,你用这么大劲干嘛,你看这是灰尘,我还怎么吃啊。”
白丰义已多年未与人动手,方才牛刀小试,心中正爽,不料却被云铮扰乱兴致,不禁有些郁闷。
梅临东又惊又怒,走到梅三盛身边看了看他的伤势,发现他的右臂已经断成七八截,不由暗暗胆寒,眼前这中年文士武功之高是他平生仅见,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只有拖住他暗中派人找父亲来。
梅临东回头向门外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领会得,偷偷地下楼去了。
李大善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冷笑一声走到窗边,冲街上两人打了个手势。
那两人是云府的车夫,原本在楼下吃饭,展府中人驱逐食客时,两人见主人还在楼上,不想惹事便出了酒楼。
此时见李大善冲他们示意去叫人,其中一人从马车上解开马匹便往白衣卫和鹰扬卫营地去了。
屋内梅临东向白丰义拱手道:“阁下武功高强,梅某自愧不如。
不知梅府与阁下有何冤化,竟对我府中管事下如此重手?”白丰义淡淡说道:“他既然先出手了,在下职责所在,自然就不客气了。
不下重手,难道要给他挠痒痒吗?”梅临东顿时无言,只好拱手道:“尊姓大名。”
“在下白丰义,不过料大公子也没听说过。”
梅临东苦心思索,的确从未听说过这名字。
白丰义多年前在江湖上大名鼎盛,但外界所知所传,皆是他的绰号,其本名反而没几个人知道,梅家虽然交流甚广,但仍不知道白丰义是何许人也。
梅临东看了看窗外,时辰已经不早了。
心中暗暗叫苦,他约的那人恐怕快到了,可眼前这事根本无力解决,就算父亲来了,与这白丰义动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分出胜负的。
如此一来,他在那天仙化人般的姑娘心中形象要大打折扣了。
云铮看看满桌菜肴意犹未尽,只是上面沾满了灰尘无法再吃了,只好站起身来道:“卫离鹏轩,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虽然看眼前这梅大少爷不太顺眼,但“午休”也该醒了,再不回去就有麻烦了。
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梅临东伸手一拦,道:“且慢。”
云铮斜了他一眼:“不知武林四公子之首的梅大公子还有何见教?”梅临东听他语带嘲讽,心中
暗怒,口中道:“诸位伤我梅府的人,不给个交待就这什么走了?”梅临东其实宁愿他们就此离去,他好接待那位贵客,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梅家的颜面不能就此没了,况且也已经通知了自己父亲,若父亲来了**之人都**了,他如何向父亲交待。
不仅云铮,就算云卫离和宁鹏轩也本打算也就此算了,他们也没心思和一地方豪绅计较,可见梅临东如此不知进退,云家在北疆岂容如此冒犯,杀机顿起。
白丰义有些怜悯地看着梅临东。
真正的世家阀门如云家者,权势熏天,是后世难以比拟的,上能把握朝政,下则横行一方,各地有才能之士只有投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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