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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满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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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被之下,热度骤升。

    春娘下意识地伸手抚上他的腰侧,已经完记不起书房里到底学过些什么了,只觉得指尖摩过细棉布,沙沙的,直叫她心里细碎又难以名状的感受也成了一掬沙,满心房滑砥开,泛着麻。

    麻,又麻又颤,左胸口扑嗵嗵颤到痉挛。

    “嗯……”薛思喉间发出一声含糊不明的短叹,愈发温柔待她,着意抚慰。

    春娘五指渐渐舒展,滚烫的掌心贴着脊梁一路攀上去。

    他的呼吸与后背起伏节律,忠实无误传递到她掌中,一呼一吸,自然而然地归于同步。

    薛思半眯起眼,遮住春娘眼睛的手仍有闲暇,顺道在她鬓边绕了一缕青丝,勾起食指缠作个小毛笔,若即若离、似有似无地掠过她的脸颊和耳垂。

    敢拿革带绑爷的双手,是要付出代价的……

    发稍扫过娇嫩敏感的皮肤,酥麻感混着微微痒意,面袭来。

    春娘不自觉地蜷了腿,指尖颤抖难遏,双手骤然攥紧他的棉布内衫。掌心沁出的香汗浸透了经纬格,火团一般烙在薛思背上。

    他眼中蕴满笑意,把她软滑的小舌头往外引,引至齿间,冷不防阂齿轻噬下去。咬地极轻,这举动却让春娘滞住了,既不敢向前到他口中游弋,也不敢贸然退回去惹恼他。

    薛思心里暗叹道:“呆,还愣在那里等着被咬吗?”只得含着她的舌尖送回原位,结束了这个小小的代价。

    转瞬,湿漉漉的吻痕带着热气印在她唇角、红腮、粉颈,一直吻到泛绯色的耳根。

    他合眼,在黑暗中凭本能探寻着,一次次去轻触她耳垂上细弱的小小绒毛。呼吸有些发烫,盘旋在她耳膜内,绵长而沉稳。

    “薛哥哥……”春娘的气息短促且燥乱。

    薛思手里绕着发丝戏她,张嘴抿住耳垂,含在唇间细细吮之。

    如愿以偿听到了一迭声的喘息,比他教的那几句还要好听。薛思欣欣然扬起眉毛,睁开眼睛,借着残烛红光看她樱唇微启,声声句句娇呻带着薛哥哥三字逸散出来,萦萦绕绕,不醉不休。

    锦衾不知何时滑落了小半截,露出她身上的暗纹素丝亵衣。衣料单薄,衣褶凌乱,颈间系着的桃花冻正卧在胸脯上,忽起忽伏,红润可爱。

    他偏头扭脖子,想吻一吻玲珑锁骨,以及另一处曾被他侵犯过的地方。

    奈何够不着……

    薛思收回目光,亲昵地蹭蹭春娘的脸蛋,轻声问:“喜欢么?”

    “嗯。”她舔舔嘴唇,竭力扬起下巴,试图凑近捂着她眼睛的那个人。

    “春娘,亲亲无非也就是这样了,愉悦便好,无关乎我是薛思还是薛不思,所以我遮住你的眼睛。若喜欢,去寻你中意的男人玩亲亲吧。”薛思抽回手,捏了捏她的鼻梁。

    她蓦地握住那只手,瞳孔因光线的变化而收缩,把刚刚给予她亲吻的这个男人完完整整收进眸子里去。脸上红潮未褪,急急地说:“你是我的夫君!我不要别人!”

    “因为我是你的夫君,你才喜欢刚才那样?”薛思把她的手拉到跟前,低头啄了一下。

    春娘忙不迭点头,眼睛眨得比星星还亮。

    “那么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人来填补夫君这位置。”他握着春娘的小手,让她平整圆润的指甲在自己掌心划过,沿着正中那条掌纹划下去,纷杂而多岔,预兆命途多舛。

    “你喜欢的人是个叫做‘夫君’的人,与薛思无关。正如我要娶的人只是叫做‘公主’而已。柳春娘,听明白了吗?哥哥会疼你。”薛思拍拍她,笑道:“睡吧。”

    春娘不依不饶,趴在枕头上咻咻浅喘着说:“因为你是夫君,我才允许……允许亲、嗯……允许刚才那样。因为夫君是薛思,我才喜欢刚才那样。合起来,你是我的夫君薛思!大郎,妾学会那样了,请您指正!”

    她一个猛子扎下去,跟抢食护食的野猫一样,不顾一切要攫住属于自己的美味,生怕动作慢了再被夫君以掌隔开。子曰,学而时习之,学了就得常常温习。

    扎到一半,胸口勒住了。春娘挣扎了两下,眉尖蹙着,垂眸转了哀声:“薛哥哥……”

    她的衣领被薛思牢牢抓住,像揪野猫脖颈子似的,生生拎起来,阻住她继续向前。春娘拽出衣带,三绕五绕把花结解开,颤栗着往下褪了一点:“我就快及笄了……”

    “我就快痛死了……如果你再瞎折腾。”薛思呲牙咧嘴,扔下春娘,倒抽冷气直哎呦。唬得春娘忙拉好衣裳乖乖躺平,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

    柳春娘,哥要是定力不过关,早就精尽人亡了。薛思不动声色地伸出手,从她脖子里解下桃花冻,只称:“印石戴了这么久,该请匠人刻个字,正经作枚印。”

    而后压在枕下,没有告诉她,此物正式被薛氏孙回收。

    玉兔西沉

    时,佯装疼痛的薛思,双腿真痛上了,失眠夜。他翻来覆去看桃花冻,又死瞅自己的掌纹,如今世道颠倒至此?纨绔反倒人见人爱、桃花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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