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肖孙去!”柳八斛吹胡子瞪眼,一进门就高呼喊人。柳分娘一路上已经把薛思的恶行咒骂了七八百遍,柳八斛气得连拐杖都扔到了一边去。他自己生气,也在替薛公生气,两份怒气叠一块儿,只差没炸。
春娘忙劝祖父消气,边递茶边说她的夫君待她还好,并没有叫她受委屈。
“撒谎!他五毒俱,薛公九泉之下有知,还不得气活过来?拿棍子!”柳八斛动了气,手一甩,把茶碗摔了个碎碎平安。
老八斛发话,谁敢不听。院里人拿门栓的拿门栓,拎火棍的拎火棍,吆三喝五,跟在柳八斛后头,连车也不用雇,仍旧坐了他们返京时的马车,带着护送分娘而聘来的长安镖师,直奔温府。春娘一跺脚,急急唤来车夫:“快,回府!”
守在柳家巷口的温家车夫莫名其妙,柳氏出来时还戴着帷帽,举止端庄娴雅。怎么回了一趟娘家,帷帽也看不见了,步子也迈乱了?
“再快些!赶上前头的那群人马!”春娘催促车夫加鞭。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驰进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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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十一、
如果是玫瑰,它总会开花的。——歌德
如果是苦难,它总会过去的。——春娘
如果不出手,它总会失控的。——柳八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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