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在哪儿在哪儿?”我盯着佛首慌慌张张看,“哪有光环?是象金箍棒划的圈儿那样容不得邪祟进入吗?”
我往佛臆冲,阮琳一把拽住我,拖着我退出殿,训斥我:
“你太不知厉害了,佛慈悲怜惜,我也不能太放肆,送道还想犯颜冒渎吗?”阮琳一脸大汗,气喘吁吁。
“它还会劈人?”我茫然地问。
“险些撞着你的邪气。”阮琳气呼呼地说台湾省“会迷了我的性生废了我的功。”“你别装神弄鬼了。”我按捺不住愤然说,“这佛是新的,没两年。原来那个早在文化大革命时让人砸了。”
“灵气未散。”阮琳幽幽地说,“去人易去势难。”
二十二
“你练气功后,真懂了不少道理。”
“是呵,我发觉人真是大有可为,我们过去多不了解自己呵!”我们坐在办公室里吃午饭,阮琳捧着一大碗足有六两米饭在大嚼时咽,她自从练气功后,每顿都吃很多饭。
“多吃点菜,饭吃多了不好。”我每每这么劝她。
“没关系,我可以充分调动胃去消化,吸收每一微克营养,就是象马一样吃草我也可以健康如常,吃什么我已经无所谓了。”“你估计,”我吟哦地说,“照这般发展下去,还要多久你就可以飞起来了。”“飞什么?我可没说过我要飞。”
“别瞒我了,老朋友。”我说,“难道我还看不出你潜心修炼,就是为了那个目的吗?”
阮琳停了停,又开始大口往嘴里扒饭。
“我没想过那个,起码现在没想,也许过去我曾认为那是一蹴而就的事,但现在我早不那么想了。真干起来才知道那是多么难,我几乎一点基础都没有。现在要做的只是先通了身,协调好自己,优越地生存,一点点积聚能量,一点点进入更高境界,最后,才谈得上,自由自在地支配。”
“你有信仰,我很羡慕。随便问一句,我能练气功吗?”
“你?”阮琳细细咀嚼着饭粒,打量着我,“你很难。”“我不想浑浑噩噩,我也想活得精致点。”
“你太感情,太多欲,浑身恶俗,太随波逐流;吃不得苦,耐不得寂寞,凡事能省便就省便,你是个快餐式的老粗,练气功也只能是多活几年。”
“他妈的,光想着自己得道,虽人沉沦也不说拉一把,自私鬼。”“实在是爱莫能助。”
二十三
“我完了,”我哭丧着脸对我那不知名的女友说,“我算是被人判了死刑了。”“怎么回事?”她吃惊地问,“你杀了什么人?别慌,咱们想想办法,找个好律师。”
“找谁也不管用了,这回是去了根儿。”
“到底怎么回事?”女友着急地说,“你倒是从头说起呀。”
我沮丧地把阮琳说我的话都说一遍。
“原来是这样。”女友笑着说,“这真是没法了,谁也帮不了你,你爱吃什么就吃点什么,想上哪儿玩玩就去哪儿转转,想也没用了。”“真的混吃等死了。”“你呀,”女友笑道,“长这么大,还跟个孩子似的,别人干什么你也要学什么,老看着别人嘴里吃的眼馋。不是龙王,就别管喷云吐雾的事。别呼风唤雨,你只管侍弄你的一亩三分地。”“你怎么一点理想都没有?”
“这话我也不好说了。别老拿眼睛盯着别人,先低着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你说,你公正、客观地说,我是阮琳说的那种人么?”
“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是人不是人,别人怎么说?”“唉——”我长叹一声,“得啦,看来我洽谈室要混同于一般老百姓了。我认命,我就跟你结回婚吧。”
“谁说要跟你结婚了,你还觉得自己怪不错的呢。”
“你没打算和我结婚?那你老缠着我干吗?眼睛还时不时冒出点情欲炽热的淫光。”
“谁缠谁呀?谁对谁冒淫光呀?”
“啊,这下好了,你不想和我结婚我就放心了没什么责任了。”我懒懒地说。“哈,这回露馅了。”她说,“我就知道你是虚情假意,本来还打算嫁你,现在吹了。”
“哈,一下考验就把你考验出来了,我就知道你在等着我说那种话好就坡下驴。”“一下考验就把你考验出来了,一点不坚定。”
“你到底哪句是真心?”
“你到底哪句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