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大堆,已经完变成了陈姓人收容所,而且这些人,都在广州买房租房,拖男带女,俨然广州人一般,看来,陈日新是拿这间厂做人情用的。
陈进业是个二世祖,但是,他虽然生活作风腐败一点外,其它方面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做生意。
他在与我交接时说:“妖兄,老头子把我放在这里,就是我磨练我,我是练出来了,我脱离苦海啦,我只跟你说一句话,自求多福吧。”
我有茫然不知所措,根本就没想过这种情况。
陈进业告诉我,这间厂,不但有陈姓的亲亲疏疏,还有他妈那边的人,他舅舅是这间厂的财会,他舅舅的儿子是这间厂的业务经理,他舅舅老婆及一大堆亲戚也在这里,哪个都不能动。
“这样怎么做?怎么能做得了?”
“哈!妖兄,我是没办法了,三姑六婆,叔叔阿姨,老头子也不知道怎么想,不到三年时间,这间厂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还是继续安排这些亲戚过来,我能有什么办法?哈哈!我走啦,我脱离苦海啦!”
“进业!你现在还不能走!”
陈进业正想站起,见我这么大声说话,他忙问道;“咋了?还有什么事?”
“你把这烂摊子扔给我,就拍拍屁股想走人,总得给我留点什么吧?”我看中了他的那台广州本田。
#奇#“不是有五万块钱吗?”
#书#“进业兄,咱年纪也不小了啦,这么大间厂,五万块钱,顶个屁用。”
#网#“外面还有三百万啊!”
“你得帮我讨还来,否则我怎么做?否则,年终总结时也只能写你没讨回那三百万了!”
“切!我才不怕!”陈进业说道:“老头子安排这么多亲戚来,他也是准备了有这种结果的。”
我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故意大声说道;“很快就月末了,要发工资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陈进业忙把门关好:“找死呀,让他们听到,以为我夹带私逃呢,你说,我现在要走了,就不让我走得轻松点吗?”
“哈哈!实话实说啦,我看中了你那台广州本田,我想把它当成厂车。”
“喂……”进业正想说,我打断了他的话:“那是厂内的钱开支买的,你不是想据为已有吧?而且,堂堂皇者团的太子爷开一台这种车,你老爸脸上好看吗?”
“那我怎么回去?”
“跟白总回去,我在这里当个厂长,你不会让我天天开那台摩托车去谈业务吧?”
“操!老妖,你这新官第一把火就想烧我?我以后有你好受的,别以为老头子现在给你撑腰……”
最终,陈进业的车还是让我给扣下来了,我心里畅快得很,晚上开着那台车满广州地逛,然后叫出了几个久未见面的广州同学去宵夜。
第二天,我要开始工作了,厂内有一名技术厂长,也兼开模师傅,我让他带着我熟悉厂内的业务,各个环节了解了一下,然后找到了陈进业的表哥,了解了厂内的业务情况|Qī-shū-ωǎng|,一了解,让我叫苦连天,死帐坏帐一大堆,厂内的流动资金仅得五万,其它未收回来的,以及收不回来了的,竟高达三百多万,而且手上的单已经不多,工人处于半停工状态,原来,有一间大的凉茶厂的塑料瓶的生意让别的厂给抢走了!
我翻阅了一下资料,那间凉茶厂竟然还欠着我们塑料厂一百多万。
“刘星,这到底是啥回事?”
刘星就是孙进业的表哥,他一脸不满地说:“都是陈进业干的好事!那业务本来是我跟进的,但他在胜利会所竟然与凉茶厂的总务总监梁荣飞争一个小明星,结果,这单业务也吹了,钱人家还不肯结,我的业务提成也好久没发了!”
“开会!开会,把陈姓与刘姓的话事人部给我集中起来,我要开会!”
陈姓与刘姓的几个人在厂内有些职位的人懒懒散散散地来了,我说道:“刘吉,你是帐会,告诉大家现在还有多少钱。”
刘吉苦着脸,说道:“只有五万块钱了,这个月不知去哪儿拿钱发工资,不知去哪儿拿钱交厂租,唉……前天已经有人来说要停我们的水与电了。”
我说道:“我把话说清楚些,我是新来当这个厂长,现在算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啦,如果这间厂做不下去的话,我与你们都得失业,我想,陈日新也是这么想的,他把你们放在这里,也是尽了他的一点亲情,我们不争气,怪不得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