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盯着谢儒怀,拱手与胸前,两手小子相互勾搭,三四指在内,大拇指握在外,只有两个食指尖指天竖立,说道:“谢先生,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他的声音轻柔附有磁性,直叫谢儒怀入醉入眠。
“我好象想了来点什么来。”谢儒怀感觉到头有些昏沉,真的好象曾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可他一时又想不起来。那男子又换手型,只见他将两拇指和食指相并组合,三四五指同手掌极度向左右张开。“这就对了,这就对了。谢先生,你跟我走吧,你跟我走吧。”那人的声音好象不是从喉咙里发出,而是丹田当中唤出。
谢儒怀感觉越来越倦,越来越不清醒,迷迷糊糊中,谢儒怀说道:“好,我和你走。”谢儒怀此时的声音已经变了,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就像是在说梦话。
刚才的一切,都给在厕所里凝神静听的何涛听得一清二楚,他顿时明白过来:“这黑衣人定是他干爹曾给他提过的催心门里的人。”他心中暗暗思索,这催心门的人为何要找上谢伯伯,他们找他的意图又是如何?
何涛走出厕所,一个箭步挡在谢儒怀面前,喝道:“谢伯伯,你不能和他走。”可谢儒怀好似根本就没有听见何涛的说话,还是自顾着往前走,他头脑现在已经处于迷糊状态了。
现在是上午,酒店里人还不是很多,何涛的声音虽大,却没有引起他的人注意。那黑衣男子看了看周围,怕何涛喧杂闹事,忙道:“你让开,这是我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他是我亲人,你不能带走他。”何涛双眼盯着那人,毫不让步。
只见那人将两掌分开,离何涛面部数寸,双眼含带亲切地看着何涛,轻声道:“请让开,请让开。”他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何涛知道他在对自己使用催心术,心中暗道:“还好他的催心术不是很高明,不然我恐怕也不能抵抗。”他急一把将他手腕抓住,厉喝道:“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那人本欲挣扎,可何涛暗一加劲,他的手腕顿如钢嵌夹来,直叫他骨碎筋断。他此时才知今日遇上高人,呻吟道:“哎哟哎哟,我走便是,你快放手。”
“快滚。”何涛放开手,又喝了一声,那人才灰溜溜离去。何涛将谢儒怀拉过来,用冷水冲其脸部。谢儒怀给这冷水一冰,渐渐清醒过来,谢儒怀看了看满身的冰水,又看了看旁边的何涛,满脸疑惑道:“小何,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何涛说道:“你刚才给人使用了催心术,是我用冰水将你激醒过来的。”谢儒怀愣了一会,将脸上水珠擦去,这才同何涛一起回到餐桌上。两人回来后,都没有提刚才的事,谢儒怀不提,那是因为他对刚才的事不知其详,何涛不提,是因为他不想美佳和谢伯母担心。
吃完饭后,苏蓝便道:“我们都大半年没有回H市了,不如今天下午好好去逛逛。”谢儒怀本来想早些回家,可他又不好扫妻子女儿的兴致,也就没有反对。
“我没有意见,不过下去我可不愿再开车了,姨妈你开吧。”周倩可不想当一半天免费的司机。苏蓝笑了笑:“没问题,反正我也正好手痒。”苏蓝驾龄都七八年了,这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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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人在城里逛了一半天,晚上又一起吃了一顿饭。晚饭后,何涛便要和他们四人分道而行,周倩他们四人要回美佳在H市北郊的家,而何涛则想回学校陪晓雨。
周倩的车开走后,何涛就欲到街头去打个的回学校。刚到街道旁边,突然一个女孩串到何涛面前,面带微笑道:“先生,请问鹅岭山怎么走。”
鹅岭山是南郊的一个小墓场,离主城有些远,平时少有人到那里去,再加上那里是墓地,晚上就更显得有些怕人。何涛细细打量面前这个女孩,她二十岁左右的年龄,一米六五的个高,眉秀目盈,朱唇皓齿,苗条素腰,特别是那洁白如玉的肌肤,就似清水一般,感觉是用指甲一捏就破。何涛心中暗想:“这么漂亮个一个女孩,不会在晚上一个人去那地方吧?”
“姑娘,那里晚上可是很乱的,你不会一个人去那吧?”何涛虽然不认识面前这个女孩,但他还是很为她的安危着想。“我去那是祭拜我妈坟墓的,可我今日路经H市,明日就得去香港,再不去祭拜她就没有时间了。”那女孩显得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