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不解地看着他怪异的举动。
不想她反应过度的黄泉,只是耸耸两肩。
“你做什么?”两眼往上一抬,乍见店小二整壶热水往黄泉手上招呼,碧落不禁花容失色地尖叫,“你怎把热水都往他的手上浇?”
“啊,我、我没注意到……”被她叫回婶的店小二刹时慌了手脚,“客倌……”
“走开走开!”气急败坏的碧落,七手八脚地推开还拿着水壶乱晃的他,随手以衣袖擦干手臂后,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衣袖。
两眼直注视着碧落表情变化的黄泉,发觉当她看到外表红肿、但其实对他来说是不痛不痒的手臂后,水盈的大眼顿时泛起薄薄的泪雾。
“都烫红了……”心中满是不舍的碧落,问得可怜兮兮:“痛不痛?”
看着碧落眼中久违的关怀,突然觉得被烫得再值得不过的黄泉,正经八百地深深皱起眉头,并摆出了一副疼痛不堪的模样。
“没……事。”欲掩上衣袖的他,还作势抽动一下唇角。
“什么没事?在我面前你逞什么强?”当下关心有如长江水滔滔不绝的碧落,用力把他的手拉过来,噘起红唇努力替他红肿的手臂吹凉。
大方享受她的照料,以及一屋子嫉妒的冷眼一会后,心满意足的黄泉,在她伸出一掌欲施妖法她他疗伤时,捉住她的手制止她。
“又怎么了?”
他微倾着身子她耳边低语,“他们会发现你是妖。”
碧落又扬高了音调,“你长得这么显眼都不在乎了,姑娘我有什么好介意的?”瞧她一脸遮也遮不了的妖样,只怕打他门一进这座客栈,里头的人就发觉他们俩都不是人了。
总是在她她收楼子的黄泉,感慨万分地向她摇首。
“我只是不想再替你打发那些想收妖的人……”都已多少年了,为何她总是不能记取教训?
她扁扁嘴,“像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哪会有什么收妖的人?”
食指朝她身后一指,“你后头就有一个。”那个老家伙已经盯她很久了,看样子,再过一会就会出手。
顺着他的指尖转过头去,在她身后远处的一桌,有名蓄满白胡、一身道人标准打扮的法师,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
“咋们走。”在桌上搁下银两后,不想生事的黄泉拉她起身。
“可是你的手——”才想乘机替他疗伤并好好歇歇腿的碧落,不依地被他拉出客栈外。
黄泉的两脚一动,后头的白胡法师也随即追了上来,拉着碧落绕了两三条街还是甩不掉后头追兵后,黄泉烦躁地停下脚步。
“麻烦。”他知道只要带着她抛头露面绝不会有好事。
“他想收的是我还是你?”挨在他身旁的碧落,张大了水眸看着挡道在他们面前的法师。
他白她一眼,“当然是你。”方才在里头引人侧目的又不是他。
“这个白胡子的道行高不高?”看看对方的年纪,再想想黄泉的年纪,她有些担心地拉紧他的衣袖。
“比你高就是了。”压根就不屑与这等小道动手的黄泉,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自找麻烦,“走。”
“黄泉!”眼看他又想走,白胡法师站在大街上大声一喝,当下引来所有路人的注意。
名声在人间响叮当的黄泉,在对方点名后,懒懒地回过头。
“你可知你身旁的女子上何物?”
“妖啊。”黄泉低首看了碧落半晌,理所当然地应道。
“贫道人世,是世人斩妖除魔。”一手自身后拿出拂尘,一手张亮着黄符的白胡法师,将目标指向碧落,“为免你身旁的妖女危害人间,贫道今日要收了她为民除害!”
完不给面子的黄泉,大剌剌地摆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你开玩笑上吧?”这么抬举碧落?
白胡法师随即朝碧落的监护人探出一掌,“道上盛言,凤家术法仅次于皇甫迟,今日贫道到要讨教讨教。”
自认为理性派,相当推崇能动口就不动手的黄泉,在白胡法师摆好架式准备与他一较高下,而身后的碧落也有赶快找个地方躲的自知之明时,突然深吸了口气,一手拉过碧落将她拖至白胡法师的面前,然后指着碧落的鼻尖振振有词地向白胡法师介绍起她。
“你眼前这只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胆小如鼠、弱不禁风、花拳绣腿、胸无大志、妖法不齐、一事无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除了只会照镜子和搬家落跑外啥都不会,这种妖也有收她的必要?你会不会提看得起她了?”
白胡法师当场呆掉。
打铁趁热的黄泉,快步上前自他手中取来一张黄符后,转身就将黄符贴在错愕的碧落额上。
他更是说得慷慨激昂,“哪,瞧瞧,连躲偶不会躲,
随随便便一个半调子或半路出家的小道都能收服她,你还指望她有本事危害人间?你该指望的是她能不能被再丢妖界的脸!”
莫名其妙被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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