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是简单地找出来这麽简单,而是要尽可能快地在警察之前把那个人揪出来,然後┅┅‘伸出一根圆圆胖胖,胡萝卜般又短又粗的手指,在自己的喉咙上一划,山田董事长小小的眼楮之中,陡然放射出凶狠的光芒。
竟然提出这种要求?沙下意识地直了直腰:‘我明白你的愤怒,但我并不是杀手,这样的要求,请恕我┅┅‘
‘一百万!在你应得的报酬之外,我再加上一百万!‘山田董事长狠狠地在桃心木的办公桌上一拍,桌面上的东西随著著一拍而同时跳起:‘那个混蛋,竟然胆敢在我的酒店里下手杀人!这间酒店可是我三十年的心血啊!现在居然要被警察下令暂时停业,而且还是旅游旺季,你知道我的损失有多大吗?不把那个混蛋干掉,我怎麽下得了这口气!‘他的愤怒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人意表,言下之意似乎是说,相比于儿子的死亡,他更注重自己酒店的收益。
‘我可以保证能在警方之前捉到凶手,其他的,就到时候再说吧。‘
‘┅┅好吧,只要你能抢在警方之前把那个人交给我,其他的就与你无关了。北本,整件事都是由你负责的,你来向沙先生说明。‘
‘是的。沙先生,事情是这样的,一星期前的晚上三点多,客房部3015号房间里┅┅
┅┅整件事就是这样。当警方赶到的时候,他们看见的,就只有┅┅只有一堆凌碎的血肉和骨头而已了。‘
带著本能性的厌恶,北本终于讲完了事情的经过。坐在一旁的山田董事长则是用手帕紧紧地掩著自己的嘴,脸色发白。事情虽已经过去了几天,但他只要稍微回想到那个房间中当时的情形,仍然会有恨不得立刻把胃里所有东西都呕吐出来的冲动。
‘那麽,警方怎麽说?‘淡淡的语气,既没有恶心,也没有厌恶。在听完这样一个恐怖离奇的故事之後,沙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依旧保持著雕塑似的木然,毫无所动,就仿佛类似的事情,对他来说早已是见惯不怪。
轻蔑地冷笑著,山田董事长无奈而又不屑地摊开双手一耸肩膀:‘警察根本都是一群无能的废物,除了把我酒店里的人挨个叫去问了一遍以外,什麽也没干。
虽说我好不容易把事件控制住尽量不让它曝光,可是酒店里面现在是人心惶惶,偏偏现在又是旅游旺季,少开门一天,我的损失┅┅再这样下去,唉,我三十年心血恐怕就要完蛋了!‘
‘那个房间呢?事发以後有没有经过清理?‘
‘遗体已经被警方带回去化验了,房间则因为警方的要求,没有怎麽清理过,大致还是保持著当时的样子。沙先生,你要去看看吗?‘精明能干的北本,马上就猜到了沙的用意。
沙缓缓地站起做了个手势:‘是的,北本先生,请带路吧。‘
‘我反对,董事长先生。这件案件现在是由警方权负责的,你的行为对警方来说,绝对属于严重侮辱!‘
爽朗清脆的女子声音,随著办公室那扇包裹著真皮的英国花梨木大门被砰的一声撞开,而同时传入室内三个人的耳中。六道目光立刻不约而同地向门口的方向投射而去。眼前一亮的感觉闪亮而至,只见在清爽的黑色短发之下,首先是那对神采飞扬的黑色眼眸,柳叶型的脸庞上,是配合得完美而柔和的五官。古典和现代,狂野和文静,成熟的沉稳和年轻的冲动,这几种截然相反的气质,竟同时出现在她的身上,却又完没有冲突。虽然穿著便服,但在她高耸的胸膛上,却赫然别著一枚高阶警章,这位由内至外都出色之极的女性,是一名警察?
‘对┅┅对不起,董事长。我已经向司马小姐说过您正在见客,请她稍微等候的了。可是她硬要闯进来,我挡也挡不住┅┅‘秘书小姐紧接而入,诚惶诚恐地向山田董事长鞠了一躬。语气显得惶恐不安,对于这位顶头上司向来动不动就向下属大发脾气的坏习惯,整间酒店里可没有人比她了解得更清楚了。
‘请解释,山田董事长,你究竟是什麽意思?竟然私下请人来调查,难道警方的能力,我的能力,就让你如此没有信心?‘咄咄逼人的口吻,凌厉锐利的目光,这种搭档形成了强大的压力,迫使山田董事长在这位司马小姐的面前,只剩下了陪笑的份。胖脸满满地堆上了笑容,双手连连摆动,诚惶诚恐的姿态,实在颇为滑稽。
‘不不不,当然不是了。哈哈,哈哈,司马小姐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轻视警方,质疑你们办事能力的意思,至于这位┅┅这位是┅┅他是┅┅哦,对了,是我新聘请的私人保镖。‘
‘私人保镖?‘司马小姐冷冷地哼了一声,举手虚按,打断了山田继续努力解释的说话,以一个优美的动作转过身去,向默然站立在一旁的沙上下打量了几眼。
‘私人保镖先生,假如没有猜错的话,恐怕这份职业只是你的兼职吧?正职是什麽?私家侦探?还是受雇佣的杀手?‘
‘董事长先生,这位是?‘对司马仿佛审问罪犯似的语气然
无动于衷,沙的语气就像放凉了的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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