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卫相与一女子对面坐着浅酌。那女子虽是背对着她,看不清形容,可偏偏身上就是透着一股熟人的气息。
乔羽上去规规矩矩地见了礼,卫相倒也不托大,还站起来给白咏见礼,“劳烦白先生了。”
白咏大大咧咧地往下一坐,“不客气,我徒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旁边坐着地女子笑成了掩口葫芦。这样的姿势,若在以前,乔羽必定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这两三年下来,渐渐也弄明白这个世界的一些审美观这,女子注重的是英气,若摆出这种娇媚的姿态,是要被人嘲笑的,就像在现代嘲笑一些男人太“娘”一样。可偏偏这女人媚入根骨,娇艳欲滴,虽然装束简单,可一双眼睛偏是春意横生,整个人有些雌雄莫辨。
难不成,乔羽的目光忍不住往卫相身上瞟。
卫相视若无睹,“你们俩见过面,也算有些交情。”
嗯?乔羽闻言,目光死盯着那女人的脸,只听那女人笑着念到,“无端陌上狂风急,惊起鸳鸯出浪花。”
“你?肖阁主?!”乔羽心中惊讶,这两人一个居庙堂之高,一个居江湖之远,一个是国之栋梁,一个是九流之类,怎地会凑在一块,而且看这架势,颇似深交,莫非
乔羽在她俩脸上转来转去,突然发现这两人虽长得不太相像,可一双眼睛的形状,却如同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只不过卫相深沉内敛,肖落碧却秋波横溢,印到人的脑子里,便成了完不同的两双眼睛。难怪她当时第一眼瞧见卫相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偏偏又说不出来。
卫相扫了肖落碧一眼,肖落碧顿时撇撇嘴角,止住了笑意。
乔羽一拍额头,沉红落碧,唉,名字早就摆在那儿了,只不过谁也没敢往一块联想罢了。不过夜卫相绝不会只是老友相聚才找她来。
果然,卫相看向乔羽,开门见山,“宫中传来消息,如今陛下吐血昏迷,神智不清。”
“什么?”乔羽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大惊失色。
这简直如同晴天霹雳。她为毓熙所有的谋划,都是希望太女和朱家两败俱伤,然后她们能从中获利,由女帝名正言顺地将毓熙拉上储位,这样,太女和朱家两方互挖的伤疤越多,争斗的输赢越大,以后毓熙面对的阻力就越小。但这些都有一个最关紧要的前提,就是女帝的健在和控制大局,如果女帝一倒下,那么除非朱家谋反杀了太女,毓熙才有机会以缴除叛逆的大棋角逐玉座,否则,太女就是名正言顺的未来女帝,不管她有多么看太女不顺眼,有多么希望毓熙继承大统,都将化为泡影。
乔羽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软的不行来硬的。可一来,她们手中无兵,根本无法与太女一方相抗衡,而来,名不正言不顺,无论是她、毓熙、卫相、宫神官、甚至封晋云或顾盛安都不会同意为了争大宝之位而擅起兵祸。只是一瞬,乔羽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乔羽恢复了冷静,“陛下一直身体康健,为何突然病重如此?”
卫相看着她,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我们怀疑是有人下了毒。”
乔羽闻言皱眉,卫相的一句话有两个重这,一个是怀疑,一个是有人。既然卫相能确切的知道女帝吐血昏迷,证明在那时,宫中的消息还是能流传出来的,但继续追查的时候,消息已经无法更进一步了,这也就是说,宫中已经生变,那么现在宫中的情况到底如何,又是谁掌控了皇宫;第二,卫相说,有人下毒,是谁下毒,太女?太师?或是第三者?
但不管如何,目前的形势对毓熙都不利。
乔羽低头沉思了好一会,终于再次开口,“那么您找我来有何吩咐?”
卫相一指肖落碧,“很快太女应该会有懿旨下来,我为百官之首,自然要进宫候命。落碧在这段时间借给你,凡事只管向她开口。”
乔羽心中暗恨,这只老狐狸果然不简单,平日里瞧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正人君子模样,暗地里却藏私这么多好东西,只怕除了鸳鸯阁,她还有数不清的秘密。
卫相说完,问道,“你还有什么事要问我?”
乔羽心想,事到临头还不是靠自己,问你除了给自己多画个圈圈套起来,做起事来碍手碍脚,别无他用,而且还有个古灵精怪、消息灵通、专门挖坑给人跳的肖落碧在这里,还要多此一举问你作甚,于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