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乔羽再醒来时,已是夜间,在封晋云的山寨了。她咕咚一身从床上弹起,却扯动了左臂的伤口,疼得咬牙切齿。
白咏正坐在桌边喝茶,玉竹双目通红坐在床边看着她,白咏冲玉竹嚷嚷,“看吧,好歹有我在,她哪里那么容易死。”
玉竹声音沙哑,看来是哭了很久了,“你没事了吧?”
乔羽立刻反射性的奄奄一息,好像快不行了。
白咏扯她后腿,“你别装了,我给你灌了好几斤灵丹妙药了,而且还让你睡了两天,此刻你别说是虚弱,就是围着寨子跑上个十圈,他都不一定有你快。除了伤口没长好,其它什么事儿也没有。”
白咏站了起来,打个哈欠,“我要去睡觉了。”
“等等。”乔羽忙出声喊住她,“冠卿呢?”
“我保住了鱼为客的命,但她的伤势太重,琅琊和冠卿混在她的亲兵中,送她进城了。算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乔羽噘着嘴巴,“他知道我受伤,还跑了。”
白咏呵呵一笑,“我没告诉他你受伤,我告诉他是你让他送鱼为客进城的。不过琅琊那小子回来的路上肯定会多嘴。”
正说着,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外面正是脸色煞白的冠卿。
白咏立刻噤声,到床边把玉竹拉走,“你也好好歇歇。明天再来。”
乔羽高兴地跳下床来,“你回来啦,累了吧。”
冠卿这是第一次顾不得和玉竹打招呼,待她们一离开,立刻将房门插上。
“你让我看看。”冠卿拉开她一直躲着自己的左臂。
慢慢扯开了裹在伤口处的布条,露出那道箭伤来。
“已经快没事了。”乔羽见他脸色惨白,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又紧张又内疚。
冠卿手指颤抖地抚上伤口周围的皮肤,好半响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的伤口严严地包好。
乔羽不忍心他这样,伸出右臂,抚上他的脸,“冠卿,冠卿,我已经没事了。”
冠卿愣愣地看着她,突然将她抱进怀里,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放置在她的后颈,乔羽只得将头抬起,冠卿的吻,就这样压了下来。
如果这样,能让他心里的紧张和不安都发泄出来,也好吧。乔羽在他的热情下,昏昏沉沉的想着。
冠卿看着怀里的人儿,几乎魂飞魄散的心情这才一点一点沉淀,无尽的疲惫涌了上来,紧紧搂住乔羽,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精神无比。乔羽张目一看,冠卿正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
冠卿回过神来,只是取笑她,“胳膊都被你压麻了,你好像又重了。”
两人嬉笑了一番,乔羽洗漱完毕立刻前去见封晋云。
不过是太阳初升时分,封晋云坐在后山的松树下,琅琊蹲在她身边,正仰着头跟她说着什么,神色是乔羽未见过的温柔。
乔羽了然一笑,低低的咳了一声。
封晋云回头,“是你啊。”
“嗯。”乔羽晃到她面前,嬉皮笑脸,“是我。”
“伤好点了没有?”封晋云关切的问。
“小伤。”她要是不提,乔羽都快忘了,白咏的药真不是假的,有效的很。
旁边的琅琊很不留情面的笑了出来,乔羽想起了自己被他倒提在空中的糗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封晋云有些不明所以,看着乔羽和琅琊“眉来眼去”,心中却有别样情绪,暗叹一声,“小羽,来坐。”
乔羽就在她身旁的一块大石上坐下,开门见山,毫不废话,“封大姐,就昨夜之事,你怎么看?”
封晋云略一沉吟,“我有九成把握,暗枭堂的人是受朱家指使,暗杀鱼为客,嫁祸南蛮。但我却始终想不通,一来,鱼为客尚未与朱家翻脸,仍是朱家治理浚波的最得力的人手,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要除掉她;二来,除掉鱼为客之后,朱家对浚波到底作何打算?要再找一个像鱼为客这样的人,谈何容易?三来,南蛮人性格刚烈,恩怨分明,朱家虽可借暗枭堂的人燎起浚波与南蛮战火,但除去鱼为客之后,此举无异于引火烧身,得不偿失。接下来,必定与南蛮兵戎相见。这对朱家有什么好处。”
乔羽直觉的接口道,“最起码能让朱家屯重兵在手、、、”
乔羽和封晋云同时一震,四目相对,掩不住心中震惊的想法。
琅琊很少见封晋云如此震惊的神色,虽然她二人都没有点明,他也能猜到她们的想法,不由插话,“朱家本来已经权盖朝野,二皇女又深得女帝宠爱,要想登大宝之位,并非不可能。为何要走这一步险棋?”
封晋云面色凝重,微微摇摇头,“非是险棋,而是无比高明的一招。进可攻,退可守。有无数的可能,我们的担心只是其中结果之一
,但无论如何都能一下翻转这两年的劣势。而且若不是我们身在局中,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朱家有此意图。”
乔羽皱着眉头苦思,老实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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