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是水,狼狈不堪。
后面追来的人已经到了岸边,惊叫着“真的是金糜,真的是。”“在哪在哪?”“哇、、、”
岸边已经乱作一团。
三娘见三人中只有自己最最狼狈,心里很是不平衡,故意弄出点水花溅到她们两人身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一来一去,来了又去,反正在河中游动也不要她们俩出力,两个女人索性在河中打起水仗来了。
冠卿沉默不语,额上却青筋暴跳。而那刚从对岸过来的渡船上的人都惊得跟木雕泥塑似的,到了对岸还痴痴望着他们三人。
××××
冠卿手捧衣物,推门而进,“霍管事,衣物已经准备好了,您还是去换上吧。”
“好吧。”霍三娘理理粘在身上的衣服,怪难受的,突然她眼珠一转,“对了,刚刚下山时我们的打赌还算数吗?”
“当然。”乔羽笑,“莫不是霍管事舍不得在这东阳城内请我吃上一顿么?”
“哼。不就是在这东阳城内最热闹的食阁请你吃上一顿么。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去安排。”霍三娘笑着去了。
“唔?”乔羽见她笑得古怪,眨眨眼,正琢磨...
“小姐,更衣吧。见了风要生病的。”抬头就见冠卿站在她面前,瞪着她。
“哦。”乖乖地跟着冠卿走到里间。
“这儿准备好了热水,小姐还是泡一下好,不然就算换了衣服,还是不舒服。”
好大的一个木桶啊,正冒着诱人的热气。
“好好。”乔羽忙不迭地应承,她都有多少日子没好好地洗过澡了。哈哈,虽然没有花瓣,没有精油,但是她已经很满意了。
眨眨眼,冠卿还站在一边。乔羽冲他笑笑,“冠卿,你衣服也湿了。你也去洗洗吧,把湿衣换掉吧。”
冠卿面无表情,“属下不碍事,稍运功力,水气便干了。”
人型干衣机?不,乔羽忙挥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可是,我要洗澡啊!”
“小姐,放心,如袖还没赶到,暂时由属下服侍小姐。”
“哦,好,好,啊!不好不好。”乔羽慌忙摆手,拜托,不管在现代还是这里,姑娘还是标准的黄花大闺女。你这一服侍,岂不是要赔老本。
冠卿剑眉一挑,“小姐是担心属下服侍不好吗?”冠卿向她走过来,抬手就要帮她解衣带。
“别,别。”她是不是被调戏了啊?!
乔羽忙一手按着自己的衣带,一手按住冠卿的手,只觉得冠卿一颤,没再动,也没挥开她的手。
她眨眨眼,看向他,装可怜,“冠卿,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属下岂敢。”冠卿缩回了手,目光落在她的衣带上,也不看她。
“冠卿,你是不是气我和幼幼啊,是过河的事吗?”
冠卿冷着脸,不答话。
“还是下山的事?”乔羽突然打了喷嚏。
“小姐还是先洗浴吧,冠卿在外面候着。”转身,走到屏风外边站着。
乔羽呆了一下,忙脱掉衣服,跳进桶里。
啊,好舒服。乔羽将头搁在桶沿上,觉的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温热的感觉从每个毛孔向体内蔓延。
“呼,呼,哈哈。”乔羽玩得不亦乐乎。终于觉得还有一个地方不对劲,头发。
我拆,我拆,我拆拆。
“啊。”乔羽惨叫一声。
“怎么了。”冠卿在外边忙问。
“没,没事。”乔羽心中恨啊。来到这儿这么长时间,她一直给自己梳了最简单的长辫子,极容易打理。
可如袖来了之后,每天早上都变着法子折腾她的头发。反正路上没事,也就由她折腾了。可那繁复的手法,她根本没留意啊。可现在麻烦了,不管她怎么扯,头发还是大饼一块。倒是将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突然,觉得自己那正在虐待头发的两只手被人握住。“小姐,还是冠卿来吧。”
“啊,”乔羽忙往下一缩,“你,你怎么进来了。你、、、”
乔羽不敢动弹,只觉得冠卿的手极温柔,极慢,将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地理顺,顺到她的胸前。
“小姐。”冠卿低声说,“莫慌张,男人服侍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自小在乡郊长大,学问应多是从书中看来的。要知道这世上的学问可比书中的更难明白。当今这世上,是女人的天下,男人是女人的附属,一个男人除非入朝为官,有御赐的封号或世袭的爵位,不然必须依靠女人活着,否则就是赤裸裸的鱼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