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祸水”的爹,看来外在条件还是有一定发展空间的。
唉,虽说想当年,她是如何的...,但是先被卡车压,再经汽油烧,就算是再娇艳的容颜,也变成绝世“煤”女了吧...
乔羽想着想着猛地打了个寒噤。
正想着事,一个中年的男子,一手端着药,一手挑开布帘走进来。他后面,一个稍年轻点的男子扶着周大妈也走了进来。
一笔写不出两个周,这位大妈看来跟她那无缘的娘多少能扯上点亲戚关系。在她昏迷的时候,处理了她爹娘的后事,也将她照料地十分周。
那中年男子,扭着腰走到她床前,将药递到她唇边。
乔羽虽然大概明白这是个乾坤颠倒的世界,但明白跟真的接受毕竟是两回事。眼看着山姆大叔簪花抹粉,扭着庞大的身躯,将粗大的手指捏成各种匪夷所思的样子,嗲着嗓子跟你说话,心中那个恶寒...
再看看已经塞到唇边的药汤,那诡异的溷浊的颜色,乔羽的眼角猛抽...
得,除死无大事,大不了再死一次,闭着眼睛,梗着脖子,将汤药灌进肚里。
周大妈见她喝完了药,靠到了床边坐下,欲言又止。
乔羽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索性就拿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瞅着她。
周大妈想说些什么,可见这十几岁的孩子一双眼睛像明镜似的,又有些心虚,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个布包裹,当着乔羽的面打开了。
“巧儿,大娘知道现在不该跟你说这些,但是...”
包裹打开了,是五个赤红色的半月型的金属,这是啥东东?
周大妈将这五个古怪的玩意儿推到乔羽身边,“唉,其实,这番话我是不该说的。”她看看乔羽并没有什么反应,接着道,“昨天,朱家的管家找上我,给了50两朱金,说是给你爹娘安排后事。我也知道她们欺人太甚。但是,巧儿,你不过刚成年,又没有个生计,你爹娘刚去了,以后你怎么照顾自己啊?大娘擅自作了主,代你把这钱收下。也够你用上个十年八年的了。”
乔羽闭了闭眼,没吭声。
周大妈接着说,“我知道你心里必是记恨的,但是又有什么用,那朱家在我们清水县城横行霸道了几十年了,从未折过威风。你不过刚刚成年,又拿什么与她为难?”
“是呀。”周家的大叔也在旁边低声劝着。
乔羽低着头,半晌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再不说话了。
周家三人面面相觑,也是无话可说,讪讪的,走了。
乔羽一个人静坐了半天,起身将那锭朱金包好,爬下床。
她靠着床边站了一会儿,只觉得腿脚发软,但好歹还支持得住。在屋里寻了件铁器,便出了里屋,进了正房。
周家人在正房里替她“爹娘”设了牌位,乔羽仔细地看看,还好,文字还是那般,没变成蝌蚪文。
她仔细将大门关好,跪在牌位前,恭恭敬敬地上了香,磕了头。
乔羽心下恻然,世道艰难,这家人最后的日子肯定是极不如意,但好在未曾独留了谁受苦,口中轻轻地祷告“去者平安,切勿留恋,日后必替你家讨回这不平。”
那香的烟气原是直直地上飘,乔羽的话音刚落,之间那烟气弯了弯,反复三次,像是人在答礼般。
乔羽一愣,继而又一笑,用那寻来的铁器,在牌位的正下方挖了个洞,将朱金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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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身子好转了起来。乔羽怕与人接触时,被看出破绽,多数时候不出声,只默默看着。
邻居们都知道她家发生的事情,很是为她不平,但又畏于朱家的淫威,不敢言语。但平日里对她诸多照顾,爱惜有加。见她甚少言语,也体贴她家逢巨变,没有人生疑。
一个月下来,乔羽渐渐了解了这里的大概,这个国家名曰金闾,此处名曰清水,地处金闾国西部,是个偏僻的县城。
这个国家不属于她所知道的历史中的任何一个朝代,但是文字上却又惊人的相似,而货币则略有区别,朱金最为贵重,碧铜次之,民间流通的小面值的货币则为月鱽,1000个月鱽等同于一枚碧铜,1000枚碧铜等同于1两朱金。普通百姓一个月的生活费用约在100个碧铜。
这些差异,乔羽很快就接受了,而唯一让她很不习惯的,就是这儿的阴阳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