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凌不敢请求公主的原谅,只因策凌心中早已另有深爱,这一生一世只能对公主负心。”他沉声道。
策凌明白,自己的决定对温恪公主并不公平!
然而何谓公平?
他负了此生最深爱的女人,同意迎娶另一名女子,对若兰而言已经是永远的不公平——即使这么做是为了保他所深爱的女子的性命!
听见今天才刚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竟然说出心中另有所爱这番话,新娘子难以再保持沉默——
“额驸何不先行揭去我头上的喜帕,再决定对我负心与否?”新娘子柔声淡淡地低喃,语调羞怯。
听见这轻轻柔柔、欲语还羞的语调,策凌浑身一震。
“你还不来揭去我的喜帕,难道要我自个儿动手吗?”新娘子纯慤公主,也就是之前的皇十格格若兰,轻笑著对她的新婚夫婿抱怨。
她猜,这一笑的结果,她向来行动派的丈夫肯定不会再呆坐等待。
果然,下一刻策凌已经冲过来揭去她的头巾……
“兰儿!”
乍见到若兰,这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蛋,策凌以为他的心跳会停止。
然而他的心跳非但没停,反而怦怦有力,迅速活泼、欢欣鼓舞地跳动起来!
“你、”策凌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会是你?!”
怕是自个儿作梦,一会儿她就要消失,策凌冲动地一把搂住他的新娘子,紧紧抱在怀中。
“不然你希望是谁?十三格儿吗?”她嘲笑他,笑颜如花。
策凌跟著傻笑。“我希望是你!几千几万个、数下尽的希望是你!”
若兰羞怯地对著她的丈夫轻笑。“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肉麻话,原来,你还说得挺溜的。”喃喃地娇语。
见到她自然流露出的娇态,策凌情不自禁深深吻住怀中的挚爱……
“可是,为什么是你?不许逃避,一定要跟我说个清楚!”掩不住的狂喜,他仍然不忘追根究底。
她玩弄著他襟上的扣子,思量了一会儿才含蓄地对他说:“最俊一次皇祖母把你召进宫中,告诉你我即将指给札萨克郡王的消息之前,皇祖母早巳经跟皇阿玛说好了,可能要演出这场戏。当然如果当时你没有掳走我,不曾有任何行动的话,後来这场戏也就演不成了。”
策凌瞪大眼睛。“而你竟然同意跟皇姑奶奶、还有皇上一起,联手作弄你的丈夫?!”
“我并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做,我也是在你掳走我後回到宫中,才晓得他们竟然骗你,皇阿玛要把我指给札萨克郡王。”若兰无辜地对他说:“何况那个时候,你又不是我的丈夫。”
策凌好气又好笑。“是你把我这个“丈夫”给“退”掉的,记得吗?”
“那是过去的事了,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爱记恨呢?”她娇柔地微笑。
策凌简直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那么现在呢?为何回心转意,同意“下嫁”於我了?”他只好故作严肃问她。
“此一时、彼一时嘛!”她娇声笑呢:“现在你都说了你心中已百“深爱”的女人,既然如此,这个女人当然不该食古不化,应该要立即改变心意嫁给这个男人,这样才能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就非得要我以性命明志,才肯以身相许?”
若兰摇头。“当然不是。”她柔声对她的丈夫道:“对你,我早已以“身”相许了,不是吗?”
策凌含笑著深深凝望她,眸中的浓情化不开。
“然而夫妻两人要生活住一起,一定要以互敬与情义为基础,才能恩爱相续、拥有人生真正的幸福与快乐,否则激情散去,人世间只是平添一对怨偶。”
他专注地倾听著。
若兰笑问他的丈夫:“你同意吗,夫君?”
策凌低头,在他妻子白皙洁净的额头上,印上深深一吻。“同意。”
他含笑颔首,与妻子十指交握……
深深同意。
“有妻深爱若此,夫复何求。”他低诉。
若兰深情回望她的丈夫。
人依依、情浓浓。
深爱若此,夫复无求。
编注:敬请期待仓津郡王与善喜格格的爱情故事,花裙子285、花裙子286《新娘》上、下。
后记郑媛
在这里得承认,对於康熙皇帝的承德避暑山庄,我实在缺乏想像力,只能在有限的资料库里,拼凑出—个模糊的印象轮廓,因此倘若书中关於承德避暑山庄的叙述与实际稍有出入,就请各位看倌多加包涵稍诗住。
本来我想抽个时间,在二00四年底之前到承德一趟,实地探勘取景,然而我忘了估算,十二月份自己将会如何的忙碌!
未来,也许待我到承德避暑山庄一游之後,将会在不同的版本,修改本书若干片段。
趁著写後记的机会,我稍提—下,历史上当真有“策凌”这号人物存在,而他的身分,还真是爱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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