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著镜子补好了困脂与红粉,颐静满意地再一次对著镜子里“完善”的女人咧开嘴微笑,并且得意地想著:
刚才她在策凌面前表演的“苦衷”,实在不逊於戏台上那受尽委屈、身不由己的小苦旦……
这盘棋她绝对稳操胜算!
能同时把两个男人玩弄於股掌间,让她心中充满了变态的骄傲与满足!
颐静变得不可自拔,她已经完沉迷在这个剠激的游戏里。
这是最後一次,若兰出宫为额娘买药。
等皇阿玛来见过额娘後,若兰相信额娘的处境会有所改善。
至少这几天她看到额娘脸泛红光、整个人神清气爽,很明显地,一些纠结在额娘心头许久的事,额娘必然已经慢慢想开。
因此若兰相信,等皇阿玛来过後,必定会有一个好结果。
黑夜里,若兰低著头快步往前走……
若兰知道如果她开口要求策凌,他一定会帮助自己,那么今夜她就不必再冒险出宫。
然而若兰一点都不想麻烦他!
她认为这是自己的事,在两人成婚前,策凌没有义务为她分忧解劳,即使他一再对她承诺。
若兰一个人孤独而且缓慢地步行著,直到原本寂静的街道中,突然传出一阵轻微的马蹄声音……
她如以往般仓促找到隐蔽处,等待夜间的陌生人经过。
但是等到一匹强壮的骏马,突然从若兰面前的那座豪华的府第後院出现时,若兰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了策凌!
他脸色阴沉地拉住马头,显然小心翼翼地,等到出府後才夹紧马腹——
骏马突然奔驰起来,从若兰身边经过……
她再一次肯定,那名坐在马背上的骑士就是策凌!
若兰猜测著,这么晚了,不知道策凌究竟来拜会什么样的人?
而策凌因为心事重重,这一回,他根本没发现那一道躲藏在墙边的黑影。
等策凌的骏马远去後,若兰绕过这所府第的外墙来到大门前,她抬起头搜寻著门匾,直到看见上面所题的字後,若兰心口狂跳——
因为门匾上明明白地……
题明了“顺亲王府”四个大字!
策凌去而复返!
两人的婚约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他不该答应颐静与她在怡红苑私会。
然而就在策凌回转顺亲王府後,他看到一匹棕色牡马躲躲藏藏地从王府後院出来,马背上是一名披著红色披风的骑士。
策凌勒住座骑,定定等候在数十尺之遥处,瞪著前方那匹牡马远去……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颐静的座骑!
过去两人私会时,她总是骑著这匹马来见他,同时身上披著这件红色披风。
唯一一次他送她回府,是在他们最後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他被激情冲昏了头以致忘了问清楚,那天她为何没有骑马,又是如何来到郊外的?
然而他没有记错的话,刚才颐静与他约的见面时间是明晚!
策凌瞪著那匹渐行渐远的牡马……
片刻後他夹紧马腹,决定跟在颐静後头,看看她身上负伤却还三更半夜骑马出门,究竟要往哪里去。
若兰回到宫中,已经接近天亮。
心蝶在後门焦急地等待了许久,终於看到主子回来。“格格!”心蝶脸上的欢喜又转为忧心。“怎么了?您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发生什么事了?”
若兰摇头,把药交给心蝶。“回去再说。”
她匆匆在前头,脚步快得让心蝶几乎追不上。
“今晚小应子来过,他说皇上对瑞福公公说了,过两天就会到静嫔娘娘住的地方来瞧瞧。”这是瑞福公公说给顺福公公听,再由顺福公公转告小应子的。
心蝶看主子神色不展,於是说出这个消息希望主子能高兴一点。
若兰脸上的笑容昙花一现。
“是吗?额娘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她脸色苍白,强颜欢笑地道。
“格格,心蝶瞧您好像有心事?”心蝶问。
刚才主子出门前明明还好好儿的,心蝶不明白,这一夜的时间难道主子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若兰别开眼。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回到住处。
心蝶掌了灯後,为主子斟上一碗热茶。
“我猜皇上这回来见娘娘,肯定还会提及您大婚的事。”心蝶欢欢喜喜地说,然不了解主子的心事。
若兰没有回应。
“咱们总算能在这宫中扬眉吐气,届时可得好好热闹、热闹!”心蝶道。
若兰依旧不语……
她沉
默地凝望著桌上明灭的烛火,苍白的脸孔在晕黄的烛光照拂下,并未增添几分血色。
心蝶还在一旁喃喃自语,兴奋地计画著主子大婚之前,该要求敬事房里的太监给娘娘准备什么样的衣料子、屋里头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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