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一眼她迟疑的脸色,他简单解释。
“太麻烦你了,你可以送我回去,我自己就可以——”
策凌提著药箱走到她面前捉住她的脚踝,若兰没说完的话哽在喉咙中。
“送你回去我还是要回来,绕一大圈岂不是更“麻烦”我?乾脆把你扛到我的住处,是最省事的方法。”他嗄声解释。
“但是……”她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她没立刻回答。
“你怕被人瞧见?”
见到她白皙的脸蛋透出红痕,他咧开嘴。
“怕什么?反正回到京城後,你就是我的妻子。”撩起她的裙角,他握住那只白皙的脚踝。
若兰倒抽一口气,红痕在她的脸颊上扩散成了一片红云。
然而策凌看到那道撕裂的伤口,眉头再度皱起来。“真该让那该死的太监吞下银子。”他喃喃咒骂。
然後他打开药箱,开始涂药。
他先止血,然後擦洗,最後再小心翼翼地把膏药均匀涂抹在伤口上,动作轻柔细腻。
若兰从头到尾屏息著,直到他终於料理好她脚上的伤口。
“应该没事了,不过暂时不能再走路,倘若伤口再一次裂开,下回就没这么幸运了。”他警告。
若兰缩回脚,装做若无其事地拉整裙角……
“我该回去了,否则心蝶会担心。”她准备穿回鞋袜。
“刚才我说的话你大概没听进耳里!”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若兰手还没碰到自个儿的鞋袜,策凌已经将其收走。
“我已经说过,你暂时不能走路,所以,哪儿也不许去。”他道。
“但是我得回去。”她眼睁睁看著他拿走她的鞋子和袜子。
“一定得回去?”
她点头。
他二话不说,走到她身边动手欲抱起她——
“你做什么?”
“既然想回去,我这就抱你回去。”
“我可以自个儿走路。”
他沉下脸。“我再说第三遍,不许走路。”
“可是——”
“你还有一条路可选。”
她眨著眼,狐疑地凝望他可议的英俊笑脸。
“就是留下来,在我这儿过一夜。”他道。
她犹豫起来。
她并不是真的如他批评过的那么迂腐,然而无端|奇+_+书*_*网|留在一个男人房中过夜,仍然令她深觉不安,即使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反正夜已经深,这个时候你再从我屋里走出去,宫里那些闲人的议论可能会更不中听。”他说服她。
若兰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但是我一夜不回去,心蝶一定会担心。”
“我可以遣人代你送讯回去。”
他的提议已是最妥当的安排。
但若兰仍然犹豫……
她只感到,与他共处一室,有股异乎寻常的惊慌,在她胸口失措著。
策凌定定地凝望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然而他的凝望深邃得仿佛有一股强大力量,从他专注的眼神中射出,将她团团围困住。
“皇阿玛虽然指婚,但我还未出阁,留在这里过夜并不妥当。”若兰终於下定决心,拒绝他的提议。
矜持与挣扎交相辗过她心头,成为千变万化的周折,凝聚在她昀动不安的眼神中,流转出一道道美丽动人的光华。
策凌的眸光深沉起来。
乾燥的焚风穿梭引流存两人之间,让人心头莫名地燥热……
“如果你坚持,我就送你回去。”半晌後,他沙哑地开口。
然後他温柔地抱起她,在她还来不及开口拒绝之前。
“不许走路,只有这点,我绝对坚持。”他低柔并且坚定如山地道。
这一刻,若兰心头仿佛被无数道暖流拂过……
在他抱著她走回住处这段路上,若兰脑海一片空白……
那惊惶失措的不是情绪,而是她紊乱的呼息。
回到住处前,若兰请求他将自己放在门前。
“如果你抱著我进门,心蝶一定会问东问西的。”
“你的宫女管的还真多。”他低笑。
“她是关心我。”若兰严肃地解释。
他不置可
否。
如她所愿,他将她放在门前。
“你这么想见皇上,为什么?”他忽然问她。
为了见皇帝,她甚至可以忍受一个奴才的侮辱!这让他不能理解。
若兰沉默著,没有立刻回答。
“你若想见你皇阿玛,这十多年来多的是机会,但你从未积极过。既然过去你对於你与你皇阿玛间的关系淡然处之,现在就没有理由,突然急著想见皇上。”他咧嘴一笑,低嗄地接下道:“你已经指婚,面见皇上不会是为了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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