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下,空气安静了一刻,接着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说起来,神色或是悲愤交加,或是痛不欲生,嘴里所有的话语,皆在彰示着多年来被城主府的压榨剥削。
萧于辰静静听着,终是忍不住闭了眼,一滴泪划过脸颊,嘀嗒落在地上,不过好在被所有人的声音覆盖了去。他急忙不着痕迹地抹了下脸。
所有人鸣冤之时,雷燕他们相继归来,听萧于辰说完事情经过之后,纷纷脸色冰寒一片,捏起了拳头。
“那现在,我们就去城主府光顾一下!”
怒火中烧的雷燕带着众人气势汹汹地朝城主府而去,所有的民众纷纷紧紧跟在身后。
……
此刻的城主府,明灯高悬,歌舞升平,衣衫不整的城主张槐正左拥右抱着笙歌艳舞,不时朝边上美人亲上一口,好不快活。
“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滚了进来,来到张槐跟前,“大人,十三公主的人往咱们这里来了,听说是要兴师问罪!”
“胡说八道!这可是梨城,离着皇城天涯之隔,怎么可能来这偏远之地!”
“不过,你提起十三公主,我倒是想起来个好理由,不如就以给十三公主筹备贺礼,再去收一次税怎么样?”
一旁的总管露出奸笑,谄媚道:“大人英明啊!不过我觉得,还可以再加一条!”
“说!”
“嘿嘿,十三公主总会缺些宫女丫鬟吧,咱们难道不应该也帮忙筹备一下吗?”总管贼眉鼠眼地道,闻声,城主张槐点点头,直呼好主意,醉醺醺的脸上露出得意。
那侍卫继续劝道:“大人,是真的啊!”
“真什么真!不过是一些不要命的小贼,你找人去弄死不就完了?”
侍卫冷汗直冒,却不敢反驳。
砰!
一声巨响,大门直接飞了出来,重重落在地上,所有歌舞女子都吓得身子一颤,张槐手中的酒杯直接咣当掉在了地上。
一个人,一个女人,手握玉佩的女人!
背抵夕阳的金光,紫衣飘然,眼中的杀机让空气瞬间冰冷。
她手臂伸直,紧握着品质非凡的皇家玉佩,一步一步走进去,像是一步一步走在众人的心头上。
紫凉韵冷声质问:“谁叫张槐?”
身后,其他的几人手染鲜血缓缓走出,却没有一人与她平步。
张槐这下被吓得酒醒了,天逐国谁都知道的一句话——“青光内蕴天,龙凤逐其中”,他心中害怕地想到,那玉佩不会真的吧?
青光玉,那可是被皇家垄断的宝玉,唯有皇帝奖赏才可佩戴,内中雕刻不尽相同。而这个女子手中的那块,竟然是一只雏凤!
那不就是说,就是公主才能佩戴的玉佩么?
玉佩至,如公主至!
张槐冷汗大冒,骇然变色,惶恐万分地跪了下来,“微臣敬拜公主!有失远迎!”
总管也马上反应过来,随同府上下都跪拜下来,瑟瑟发抖!
“张槐,你可知罪?”
张槐恐惧不已,但稍微清醒了一些,道:“臣守候一方,民众其乐融融,不知何罪。”
“其乐融融?你指的是他们?”
听见紫凉韵声音,张槐抬起头,一眼看去,在门外,竟然站着数不清的百姓,个个面色憎恨地注视着自己。
“这……怎么会这样?”
张槐神色一滞,忽然指着那些民众,激动道:“他们都是刁民啊,公主您要相信我!”
他往前爬了爬,义正言辞道:“公主大人不要被这些刁民欺骗了,臣这就命人去将这些扰耳的刁民关进大牢!”
“哦?”紫凉韵眼神中怒意氤氲,“依你的意思,你要把这梨城上下整整三千人,统统都关入大牢吗?!”
“啊?我……我……”
张槐嘴唇一哆嗦,彻底坐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唯有满眼的恐惧。
为什么,这些刁民敢反抗?为什么,公主会来到这僻远的城池?
紫凉韵咬了咬牙,她这一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杀了吗?
可是,整整几十上百条人命啊,杀他们自己不就是个刽子手了吗?
从前,嘴上总说着杀谁杀谁,可真到了要下手的时候,她不知所措了。
雷燕拍了拍她的肩膀,朝她点点头。
紫凉韵心中一狠,手微微用力,眼神中杀机凛然起来,“杀你们,我嫌手脏!可是,不杀你们,
我天逐国就会脏!”
她收起玉佩,接着眼神一冷,周身真气高涌,九朵紫莲蓦然飞舞。
“所以……我宁愿脏了自己的手,也不要你们脏了我天逐国的天下!”
所有人都惊惧万分,更有人爬起来,往后逃去,其他人也纷纷爬起来四散奔逃。
紫凉韵娇叱一声,身上九朵紫莲瞬时分解,化作无数道紫色花瓣,如无数紫镖破空飞向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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