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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镣(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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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又过了两年,春暖花开时,燕子在低空中飞过,春泥的味道带着花草和树木的清新,迷蒙的雨色里,春风拂过晓烟,落花随着流水飘向远方,幽幽山林里寺庙的梵钟声格外的洪亮而悲悯……这就是南之藏雪。

    皇城镜泊湖旁的大宅院里。一个中年美妇依栏在假山池沼环拥的水榭台上,垂眼看着水里鱼儿悠闲自在的游着。

    亭子外,雨萧萧的下着,在这暮色将近的黄昏时分,没来由的格外感伤。

    雨气形成的薄雾中,远远的看绿树旁炊烟袅袅。不知道哪户伤春的女儿家正奏着琵琶,幽怨的曲调,在雨色中压的低沉而越发悠长。

    水平面被落下来的雨点打的涟漪重重,一圈一圈。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湖面,帘幕似的世界。重重叠叠的栈桥……

    “景如画,人何在?”那美妇人脸上的病容中略带愁怨。

    远远的栈桥上走来一个人。

    花色的油纸伞下,一身浅蓝色的衣裳。正是一年前,向枫和朴殇在皇城门口见到的那少女。“梅姨,您怎么下雨还出来,这万一淋出什么毛病来,姐姐她要心疼死了。”

    梅容转过头来,对着那少女,嫣然一笑。“难道箩儿,就不心疼梅姨了?”

    夜箩怔住楞了一下,初时以为见到姐姐那美艳的天资国色就够叫人吃惊了。只是见了梅姨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国色天香。那是一种完不同与姐姐的美貌。仙人下凡似的不沾半点人间烟火。

    白衣胜雪,冰肌玉璇,水眸皓齿……

    时间的累积更是内敛的灼华,象是一种暗香,久久不散。

    这说话间,梅容又咳嗽起来。

    夜箩将伞放下来,赶紧走到梅容身边扶着她。“梅姨,您看您……。”

    梅容回过头来,对着夜箩浅笑。

    就是这样,这样的笑容,总是让人没有办法对她生气,“我们回去吧,吃晚饭了。”

    “恩。好。”还是温柔的笑容。

    伸出手去拿伞,露出纤细的手腕上凸出来骨头,青色的血管。夜箩出声道。“梅姨,我们打一把伞吧。”

    “这伞两个人打太小了。”梅容出声道。

    “可是风这么大,伞会被风吹走的。”夜箩担心道。

    梅容看着她,还是淡淡的笑意。“箩儿,难道梅姨连伞都拿不好了吗?老了吗?”

    “不是,梅姨……。”夜箩连忙出声。“只是您实在是太纤细了。”

    “是吗?走吧,箩儿,要吃饭了哦。”说着,已经撑开伞,走上栈桥。

    夜箩连忙跟上去。

    从后面那看那个人。撑着油纸伞,漫步的走在一片水面的栈桥上。在滴着水珠的伞下,那样唯美的脸庞。长长乌黑的发丝被风掠起,白色的衣袂飘拂着。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就要被风带走一样的不真实……

    这雨已经下了一个多月了就没有停过,一直在下,一直在下……仿佛在惩罚……

    吃过晚饭之后,夜箩早早的就服侍梅容进房间休息。

    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世界上的一切刹那停止了,只有她微笑的脸,胸前她环抱的温度,原来太幸福的话也会想哭泣的呢。

    从梦中哭着坐起来,梅容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些什么……

    只是当她睁开眼,黑暗中什么也没有,眼中一片模糊。伸出冰冷的手摸着自己的脸,那是一种叫做泪的东西透明的妁人,烫。

    从床上走下来,点上蜡烛。窗外的细雨还在吧嗒吧嗒的下。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响,在夜里格外的清楚。

    这样静悄悄的夜。

    曾经那样的感情留下的是什么痕迹?那样的爱到底是什么?

    推开门,一阵细雨和着风打到脸上,冷的湿润。

    远远的隔着湖面,主屋大厅里还亮着灯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枫儿回来了。这刚一见风,梅容又咳嗽了起来,单薄的身躯整个都颤抖起来。

    进了屋,披上外套,拿起油纸伞,从筒子里拿出把伞,举步就出了门。

    向枫坐在门槛上,背靠着门,一只修长的腿横档着在门口,另一只腿拱了起来。青色的男装包裹着一年不见又长高的身体,长长的发在背后束的老高,光洁的额头几缕刘海落下盖住左眼。

    右边手臂衣服被褪的老高,露出里面被白色纱布包起来的纤细手臂,以及些许裸露在外面的刀剑疤痕。

    左手死死的抓着酒坛子,头昂的老高往嘴里面灌酒。

    屋檐的瓦片上集聚的雨点滴答滴答的往下落,风偶尔吹着几丝雨打到脚边,放眼望去夜色仓皇。

    “枫儿……。”梅容站在向枫面前叫道。

    向枫转头来看,一把花色油纸伞下,素白色的衣服在夜色的雨中刹是醒目,单薄的身体仿佛就要在夜里消失一般。

    “娘,您怎么出来了。”向枫努力的想站起来。

    “你不要动了,又受伤了,再动伤口要流血了,娘会心疼的。”梅容叹气道。

    向枫看着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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