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柯筑韵再也不想和孙鏊有任何瓜葛。
紧缰绳不见了。也许是被路边哪个手痒的百姓趁乱拿走了。好,这样那匹马也不用再受被缰绳拘禁之苦了。
柯筑韵转头就走,也不管那背后来自孙鏊的如同刀刃一般的目光狠狠地剜在自己背上,径直上了马车。当叔坐在马车前面,低头沉默不语,看着柯筑韵上了车,倒也十分配合,也不等女孩吩咐,便轻轻一踢马腹。
马车继续缓慢前行。
孙鏊拄着拐杖,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小小的马车逐渐消失在街道转角处,那性感的薄唇不知不觉间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这个人,怎会那么像她呢。
当叔驾着马车稳稳前行,一路无话。直到马车快要到杨柳巷子的时候。。男人才蹦出一句话来。
“老板看起来,像个好人。已经很久不曾遇见这样的人了。”
柯筑韵自嘲一笑,手支撑着身子坐直了一些,头微微向前探去,半玩笑说道:“你既觉得我好,以后就当我的贴身部曲如何?”
前面的男人那握着缰绳的手明显的僵了一下,沉默了些许,却突然转移话题道:“我以前也当过别人的部曲,不过好些年不干这些个了。人老了,打不动啊。”
柯筑韵重新靠回垫子上,淡淡轻声道:“看不出来,我只当大叔是个刚过而立的人。”
是如同三娘那般清冽活泼的声音,却低沉了一些。
大胡子不知不觉微微皱起了眉头。
无数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自己在大将军府的后门马车里打盹,淘气的女孩子都会偷偷溜出来,在自己的脸上画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
又或是大将军坐着马车出行,那女孩偷偷地藏在马车后面的储物间里,在大将军下车的时候冷不丁突然吓她的老爹一跳,而后在将军的大声呵斥中笑着跑掉。
过去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男人的脑门。一个体态剽悍的男子居然在一刹那间微微红了眼圈。
只可惜往昔如同过眼云烟,当年给他快乐,给他温暖的那一群人,都不在了。
马车来到了偏僻的巷子前,缓缓停了下来。
当叔低沉稳重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老板,到了。”
柯筑韵轻轻点头,走出了马车。
“我在这里等你。”话说出口。臣惶恐万分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当叔自己都被自己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温柔吓了一跳,那双隐藏在头发里的小眼睛情不自禁的眨了眨,有些尴尬。
女孩却也丝毫没有听出当叔语气中的尴尬,回头微笑颔首道:“多谢。”
说罢,却是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那肮脏的,散发着异味的巷子里,丝毫没有畏惧。反而脚步匆忙,似乎有些着急。
大胡子当叔抱着手,倚靠在马车上,默默地盯着远处那孱弱倔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柯筑韵面无表情的走在杨柳街上,天生异于常人的第六感,让她知道此时此刻必然有无数双眼睛透过四周那简陋的小木屋子的窗户偷偷打量着自己。窗户后面可能是那赤着双脚脖子上戴着红绳的小女孩,可能是那眼睛蓝的像海洋的老婆婆,也有可能是得了风湿病的老人,甚至是那些以娼为生的女孩子们。…,
但是此时此刻,她丝毫不在意,她只想快到到那巷子的尽头,找到李武。
很快,柯筑韵便走到了巷子的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简陋的茅草屋。
房子的顶端盖着厚实的茅草,一角已经被大风吹的不知去了何处,其余的部分稳稳的盖在屋顶,看样子是新上的。
屋子前面用木头搭了一个简易的篱笆,总体来讲还算美观。在这残花败柳般死气沉沉的巷子里如同一股清流,让人看了也身心舒爽了许多。
李武果然还保持着士兵的尊严。但是就算那尊严依旧,住在这种地方,生活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柯筑韵微微皱眉。更何况,李武今年二十岁,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妹妹要养。
在院前呆了一会儿。。柯筑韵咬了咬唇,信步走了进去,看着那紧闭的木头门愣了半晌,伸出手来敲了敲。没有人答应。
柯筑韵站在门外等了许久,只听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碰————的巨响,随后有踉踉跄跄的脚步声朝这边涌过来,逐渐逼近。
随后,门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面色有些苍白,面容有些憔悴,但身上下居然是干干净净,正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自己。
一股浓烈的酒味传来,柯筑韵不禁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的李武虽然干净,但发型却十分凌乱,一张苍白的脸上睡眼惺忪。 。十分没有精神。哪里有半点骁象骑的作风?
“你是?”李武很是困惑,这位姑娘是走错路了还是怎么的?居然在自己家门口停下来,或者是哪里流亡的难民,敲
门想要讨口水喝?
想到这里,李武转身回屋去拿水。只听女孩轻柔的声音在身后低低响起。
“我是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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