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占领了你的心,也掳获了仲墉的情,看来此号女子不是简单人物,不能等闲视之。
他终于抬起眼,横扫过贺耘尉,眼里有着极度的愤怒。
贺耘尉皮皮地啧啧两声。想问我怎么知道这三个字?很容易,因为贺仲墉不顾兄弟情分,包袱款款准备飞回美国,不打算参加你下星期的婚礼。
可恶的罗织昀!竟可以这样轻易地同时伤他们兄弟一人?是他太小看她了。
“仲墉怎么说?
“他说——罗织昀是真心爱你,要你好好珍惜,不要因一时冲动而放弃了彼此。
何止是她爱他,这个堂哥也把人家给爱惨了,否则滴酒不沾的人不会变成醉鬼,心性温和的人变成了希特勒,恼阿恼啊又是一个在石榴裙下昏迷不醒的男人!泼水能把他叫醒吗?还是直接泼硫酸会比较有用。古云:重病要用重药医。
“仲墉说错了,她谁也不爱,她只爱她自己、只爱复仇,终其一生她只为毁灭罗家而存在。
“你才错了……杨庭君的声音突然介入。
多日来的反覆思索,她实在无法假装自己从来不知道织昀的心声,尤其她离开后,事情并未因她的退出而改善。眼看伯墉、织语这两个孩子一天天憔悴、抑郁寡欢,没有大喜将至的喜悦,这样的婚姻注定是要失败的啊!
“她是真的爱你,但是织语用生命来向她抗争,她不得不退让,这些都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我再也不会相信她的满口谎言,她是个货真价实的骗子。他激亢地说。从走进华心第一天起,她的所言所行都是带有目的,她处心积虑介入我和织语中间,就是要伤害织语好让教授和师母痛不欲生。
“你和织昀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君姨,你被她楚楚可怜的外表给欺骗了,她心机多诡。尖酸歹毒,为了仇恨可以放弃所有。爱上她是我这辈子犯过最严重的错误!
“你误解她了,她是真心爱你,没有目的,也没存心要去伤害谁。她极力为她辩驳。
“不要再说了。我只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眼睛看到的。不管如何我都不允许自己或任何人再去伤害织语,我们的婚礼会如期举行,谁都不能更改!他断然地说。
“你认为娶了织语就能带给她幸福?贺耘尉重新拿是非题来检测他的心。
“是!他肯定地回答,不能容许自己有一点点的迟疑。
“你认为她会不在意你心中有另一个女人?
“是!如果她在意就不会同意嫁给我。而且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会把罗织昀彻底赶出我的记忆,她没机会危害我和织语的婚姻。
“堂哥,你太不懂女人。
他是不懂女人,尤其是心思复杂的女人,否则他不会受控于她的掌心中、被她愚弄。
“堂哥……
“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他暴吼。
“织昀果然成功地让你恨她,唯有恨她,才能让你心安理得的和织语共度一生,她说对了。”背过身,杨庭君和贺耘尉一起离去。
这句话猛猛地刺中他的心脏……难道说……不!不!他不可以再出尔反尔,织语再也禁不起另一次打击。
吞下灼热液体,今夜就让他沉醉……等明天,再去背负他该负的责任吧!
第一次,他觉得当一个肩膀好辛苦。
☆☆☆
耘尉走出医院,抬头仰视满空星辰。
唉——男女情爱真是道难解的习题,幸好他向来游戏人间,不去碰触这种割心剖腹的情恋。远方的星星闪了一下,像是不苟同他的说法——不苟同又如何,他就是要抱定这种主义过一辈子。
走了两步,他竟在榕树下看到一个穿纯白色新娘礼服的女孩掩面哭泣。
不会吧!星星王子,是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农历七月已过.怎么还会让他碰上聂小倩?是他在中元普渡上香时心有杂念,还是他长得太帅,引得众家女鬼不顾鬼门已关闲,仍逗留在人世问,准备与他来场阴阳邂逅?
“这位小姐……但愿她抬起头来时,不会是一张少了五官的鸡蛋脸。
“不要理我,我正在伤心、不想被打扰。织语呜呜咽咽,含糊不清地说。
“放心,我绝不会把你这号表情当成喜极而泣的。
她抬头瞄了他一眼,脸颊边哭得红红的两颊绯红,嘟起的红唇引诱着他一亲芳泽。
“哇!我碰上艳鬼啦。
“哪里有鬼?她弹跳起来,抓住他的衣服躲到他身后,东张西望,确定平安无事后才可怜兮兮地问道:“你在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