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后嘛,我答应你不再写恐怖了,写我们的故事好吧?写给我们的孩子看。”
启凡吻着我的时候,我却想到了温可原,他说今天的飞机去北京,他现在是在路上,还是已经到了北京呢?我的心里同时装了两个男人,这是上天对我的厚爱还是惩罚?
2
一直到晚上十点,安依云还是没有回来,启凡坐不住了,安依云并没有回家,傍晚启凡就打电话问过了。看启凡坐立难安的样子我于心不忍,我说:“依云不是有一个男朋友的吗?她会不会去找他了?”
他猛拍了一下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你真聪明,七月!”
我不禁哑然,这样也叫聪明?看来,他真的是急晕了头。
他翻开电话本找到号码后迅速的打了过去,那边似乎响了很久才有人来接,启凡不停的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听见启凡说:“秦安吗?我是启凡,你好,请问我姐姐跟你在一起吗?……哦,那她有给你打过电话吗?……谢谢你,如果有的话马上通知我好吗?……嗯,是啊……这话应该我说才对……是啊,我都快急死了,嗯,好,好的,谢谢你,拜拜。”
“没有吗?”
他沮丧的摇摇头:“她会去哪呢?她这样要把好多人都急坏的。”
“再等等吧。”我不知道还能够再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艰难的走着,我们在焦急的等待中沉默着。启凡的手机骤然响起,他险些跳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惊喜的颤抖:“是何秦安,何秦安打来的。”
“秦安你好……是吗?谢天谢地……没关系的,只要她没事就好……拜托你了……谢谢,我们都很爱她……嗯,好的,你也早点休息。”
看到启凡欣喜的样子,我也如释重担,毕竟安依云这次的失踪跟我有关系,同时也明白了安依云对于启凡是何等的重要。我忍不住问他:“启凡,如果有一天我也突然不见了,你会不会这样着急?”
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傻瓜,你是我老婆,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我要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你,这样我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了。”
这一刻,我完沉醉在启凡的温柔乡里忘记了一切,一个女人能被自己爱的男人如此这般重视,是何等幸福的事啊。
我就是这个幸福的灰姑娘!
生活继续。
好象所有的事情在一夜间的暴风雨之后,突然就恢复了平静,留下了一些事是而非的怅然。
启凡每天去诊所,大部分的时间陪在我身边,有时我会去诊所看他,看他面对形形色色的病人,也有空一起去看苦婆跟苦儿。何秦安每隔两天就会打一次电话来告诉我们安依云的情况,虽然说安依云还是老样子,但是她跟何秦安在一起,我们放心。我见过何秦安,是在启凡的诊所里,一个干净而且斯文的男人,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就是个子矮了一点,比安依云高不了多少,但是看得出来他很爱安依云,一说到安依云的时候,他脸上虽有无奈,眼里却有激动的光。
温可原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再不跟我联系了,我给他打过电话,自从那次他说要去北京后一直关机着,就好象突然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一样。我常常想起他,想起他第一次在电话里说要拍我的《七根蜡烛》,想起他在黑暗中亲吻我在唇边留下淡淡烟草气味。我常给他发信息,他从来没给我回,我依然给他发,就象在跟自己的心灵对话。有时候,想念一个人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跟别人没有关系,不管他在哪里,把这份想念放在心底深处没人打搅的地方。这样很好。
生活过得平淡,但是安然。我开始给一些杂志写稿,不再写恐怖,我答应过启凡。以前碰到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也在突然之间消失了,就象温可原一样。我有时候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又好象很短的梦,如今,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从前,什么都没改变,只有安依云的病情没有气色,还有温可原的影子已经烙在了心底,抹之不去,徒增几许伤感。
人有时候真的是很脆弱的动物,每当我独自在黑暗中默默为温可原留给我半真半幻的回忆而泪流满面的时候,我总执着的相信他是真实存在的,他总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可是我的等待一天一天被残忍的瓦解,最终破碎,他什么也没留给我,甚至一张照片。
春节的前几天,每家每户都忙着置办年货,我跟启凡没买什么东西,因为还没结婚,而且过年肯定是要去他父母家的,本身启凡一些朋友买来的东西都已经够多的。我给忆南还有母亲写了两封信,寄了几本有我的文章和照片的杂志,这么多年没见到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以前写过信给忆南,但他从来都没回,只在三年前接到过忆南的一次
电话,他简简单单说了两句就挂了,因为打的是家里的电话,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打来的。这个冷漠的男孩如今也该长大了,整整十年了,我不知道见到他还能不能认得出来。他也该结婚生孩子了吧。
年三十那天,我跟启凡很早就去了苦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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