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看来,这六年的时间,在母亲身上又发生了很多我不得而知的事情,可是,我现在要怎样才能跟母亲取得联系?
正想着,阿辉很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打断我:“怎么?家里有事?”
我浅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身无力,好象要生病一样,我问阿辉:“最近忙吗?”
“有点,年底了都是这样的,你呢?最近有没有写什么新的东西?”
“没有,没什么灵感,累。”
他笑了笑:“约我出来有事吗?”
我理了理思绪,问他:“小宇有偏头痛的毛病吗?”
他皱了皱眉头,有点不高兴的说:“没有,我之前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过吗?”
“那她有失眠的习惯吗?”
“她在那种场所上班,晚上不睡觉很正常,我哪知道她有没有失眠的习惯。”
“那她有吃什么药吗?比如……安定片?”
“应该没有吧,干嘛?”他用怀疑的眼神看我。
我从大衣口袋里拿出药瓶给他看:“这是我在小宇的洗手间找到的,我觉得有必要给你看一下。”
“头痛药?”看阿辉的神情,他也很惊讶。
“我问过医生,他说里面装过安定,而且装了很久。”
“那又怎样?”
“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而且……”
他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你是不是很关心小宇?”
“是。”
“如果你真的关心她,那就放弃,别再追究了,到此为止,OK?”
我问:“为什么?”
“她已经死了,你知道吗?就算再查下去,她也不会活过来,为什么不让她好好安息呢?单凭这样的猜测是没用的。”
“其实她是想让我查的,我经常看见她,真的。”
“七月,你恐怖写太多了,小宇已经死了!”
“可她不是自杀的,我相信。”
阿辉显然很不耐烦:“OK,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但请你相信,不管小宇是不是自杀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不想插手这件事,以后别再为了小宇的事来找我,我真的很忙,也请你停止,尊重一下死者,若你一定要继续,我也没有意见。如果那套公寓不住了,请记得把钥匙还给我。”他站起身叫侍者买单。
我突然想起来温可原说那天看见过阿辉,我问他:“你前几天是不是去过小宇那里?”
“是的,不过我是去有其他事,并不是去公寓。”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我独自坐在椅子里抽烟,一边抽一边想刚才跟阿辉的对话,夏小宇的死真的跟阿辉没有一点点关系吗?我又想到了那天在茶楼门口撞到解签人的事,于是我又给阿辉打过去:“你认识那个寺庙里解签的男人吗?”
“你真无聊!”他挂了电话。我坐在那里发呆,我真的很无聊吗?
我拿着外套走出咖啡厅,想了想,然后用尽身的力气将手里的瓶子朝不远处一块平地狠狠地扔了出去,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拦了辆Taxi回家。
2
晚上八点左右,启凡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火锅料,身后跟着安依云。尽管启凡之前在电话里告诉过我安依云现在的情况,但我此刻看见安依云,还是免不了心里被刺痛了一下。
她穿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很长,盖住了鞋跟,套了件黑色的大衣,头发直直的垂下来,失神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生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没有看我,她的眼里似乎没有任何人,好象连眼珠都不会转动。
启凡把食指竖在唇间,意思叫我别说话,我敏感的点点头,安依云手里抱着个黑的塑料袋,她紧紧地抱着,生怕有人跟她抢一样,我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吃饭的时候,她从不夹菜,启凡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我忍不住问:“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我边说边看她的表情,以免她听到后会不高兴,她专心的吃着,就象没听见一样。
启凡无奈的说着:“是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爷爷死的那天她就突然这样了,但她不配合我的治疗,她什么也不肯说,我无从下手。”
“我来试试吧。”
“我都不行你能有什么办法。”
“让我想想,总会有办法的。”这时,我
一眼瞥见她的裙摆很脏,我说,“明天让你姐姐把裙子换下来,我洗洗吧。”
“没用的,她不肯换,连睡觉都穿着。”
“为什么?”我心里想,她这样睡要把我的床弄脏的。
启凡耸了耸肩:“谁知道。”
吃完以后,启凡洗碗,我去厨房帮他,我为昨晚温可原的信息感到不安,也感到愧疚,我不知道怎么向启凡解释。他看了我一眼:“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帮忙,你去陪依云坐坐。”依然是那种温柔如水的声音,但他越是这样我越是难过,我宁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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