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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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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暗夜
绑住了一样,喉咙里塞满了泥土,那只手仍在我身上游走,慢慢移向我的脖子,然后用力地掐了下去。我猛地睁开眼睛,一把刀闪着寒冷的光迅速地划向我的脖子。

    我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身是冰冷的汗水,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太压抑会让人精神失常。我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两片安定片吞了下去,那是很早以前启凡丢在家里的。重新躺回去,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眼泪再次滚出来,我紧紧地咬住嘴唇,如果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得神经病的。

    我看了一下闹钟,四点十分,冬天的夜晚似乎如此漫长,黎明久久不会到来,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安定片不起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过期了,我起身又拿出两片吞进去。窗外开始刮风下雨,渐而变大,风把窗帘吹得老高,把窗户吹得“砰砰”直响,雨水从窗外溅进来,我不敢起身关窗户,缩在被子里乞求赶快天亮,乞求安定片发挥作用,也许天亮了,恐惧也就消失,恶梦也会停止。

    不知道这样痛苦的挣扎了多久,终于睡去,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我咕哝着去开门,头痛得厉害,大概是安定片过量引起的,胃里面很难受,感觉恶心。外面在下着小雨,一个穿着绿色工作服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的笑容很干净,发丝上沾着雨水。我记得他,上次的蜡烛邮件也是他送来的,我机械的接过盒子,在单子上签了字,他转身下楼,我突然醒悟过来叫住他:“请等一下。”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说:“我想知道寄件人的地址。”

    他微笑着说:“哦,我们已经看过了,没写,只写了内详,很抱歉。”

    我问他:“没有写寄件人的地址,也可以寄的吗?”

    “是的,小姐,只要收件人的地址跟姓名是正确的,是可以寄的。”

    我木讷的站在那里,低下头来,若有所思。

    一会儿他问:“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那……能知道是哪座城市寄来的吗?”

    他说:“知道的,就是这座城市。”

    “谢谢你,没事了。”

    他笑着:“不客气。”

    我关上门,心事重重的看着盒子,犹豫着要不要打开,我害怕又是恶作剧,可是人天生就有一种好奇心,我安慰着自己,既然是恶作剧,我为什么要害怕呢?况且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只是写了一篇恐怖而已。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刚准备拆开盒子,手机在响,我走进卧室,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拿起手机,显示阿辉的号码,我接起来,他还没等我说话,他主动说:“昨晚很抱歉,因为说话不方便,对不起,七月。”

    “算了,没什么。”

    “你现在有空吗?”

    “现在?”他同意见我?

    “是的,如果你现在有空,可以到广场对面的惜缘茶楼来,不过我没有太多时间等你,四点钟你没来我会走的。”

    “好,我马上来,现在几点?”

    “三点五十。”

    我叫起来:“天,这怎么行?路上会堵车,而且在下雨,我来不及,给我二十分钟,我保证到。”

    “不,我只能给你十分钟,现在雨停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这个霸道的男人!

    我迅速的换好衣服,用湿的毛巾擦了一把脸,牙都没时间刷,然后一阵风的跑了出去。

    外面已经没再下雨,Taxi里面,我一直催司机快点,他终于忍无可忍说:“要是闯红灯没有危险又不用罚款,而且撞死人也不用负责,我会象开飞机一样!”

    终于到了茶楼,我匆匆付了钱,四点零五分,上帝保佑他还在,我冲进茶楼,迎面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跟我擦肩而过,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去看他,他钻进一辆Taxi消失不见,这个男人我很眼熟,可这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是谁呢?

    我走进茶楼,四处环顾着,谢天谢地,阿辉正坐在一个角落独自抽烟,喝酒,他向我点点头,我走过去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你真是个催命鬼。”

    “我这段公司很忙,刚正好跟朋友在这谈事情,一会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等着我去开。”说完,他看了看手表。

    侍者过来问我要什么,我要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他递给我一支烟,说:“喜欢这样喝咖啡?”

    “晚上写作养成的习惯,能刺激脑神经。”

    “是吗?呵呵~

    ~”他笑了一下,侍者把咖啡端上来,一时我们又找不到话题,都在沉默,每次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他大概也是。

    许久,他干咳了两声打破沉默,身子往前倾着,两只手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着,他说:“你找我有事?”

    我楞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你还记得小宇那晚自杀的样子吗?”

    “记得,当然记得。”

    我说:“你觉得她是自杀的吗?”

    “什么意思?”

    “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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