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像个幼稚的小孩一样话也没有听完就匆忙的跑出来,她不会像个疯子一样连别人跟她打招呼都不去理会,她更不会像个痴情的女孩一样接闻到情人的噩耗而焦虑的拼命奔跑……
这不是她!
不是卡麦隆·鲁。
在她决定用这个名字时,就已经将西露达的历史埋葬在了玛亚大陆。
所以,尊贵的以撒少爷究竟是生,是死,与她通通无关!
“恨我吧。比讨厌更强烈的憎恨我吧!”
最后一次见面时的话语宛如诅咒,在耳边清彻响起,西露达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然后,转身,尽管脚步沉重,尽管心跳急促,但,仍然一步一步、固执的、异常残忍的往回走。
在这种关键时刻,她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软弱。
因为,软弱即意味着会功亏一篑。
而她,输不起。
“他伤的很重……”
那又怎么样?
“情况非常不乐观……”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双腿好似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要用尽身的力气。她扶着楼梯的扶手,比先前急奔而来时更吃力。
就在她走下长长的楼梯,准备穿过通道回蓝宝石时,前方出现了一道人影。
她起先并没有理会,然而那人的目光实在太犀利,太有存在感,她不得不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下,立刻呆住。
前方距离她十步之远的地方,加里王子手拿外套,看样子正要出门,然而此刻,却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极度震撼地瞪着她,完完一副被吓到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好奇怪,他为什么那样看着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西露达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敞开的晨褛里,是一件珍珠白的女式睡袍,将曼妙窈窕的身体曲线展露无疑。
刚才一听到以撒重伤的消息就急忙忙地跑了出来,根本就忘了自己才刚起床,没有更衣,甚至没有梳洗。
她呆滞了两秒,伸手,将晨褛的带子系上,然后抬起头,异常平静地回视着加里王子。
阳光透过琉璃窗,映得通道一片明晃晃。
她和他,站在通道的两端,彼此对望。
5月11号,早晨,宿命的齿轮再度转动,以一种紊乱不堪的方式,草草登场。
正午12点,黑水晶房门外。
西露达默默站立了5秒钟,确信自己从头到脚没有丝毫疏漏、完完一幅隆重赴约的打扮后,才伸手敲了敲门。
房门几乎是立刻就开了,身穿白色礼服的杰昆亲自开的门,看着她,目光闪亮:“欢迎光临,见到你真高兴啊,鲁鲁。”
他叫她鲁鲁,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叫她鲁少爷或是卡麦隆先生,彼此的关系仿佛一下子拉近了许多。从这一细节就可看出,此人完如她所想的那样,圆滑而老练。
而且他身材高瘦,活脱脱一个衣服架子,虽然年纪不轻但是风度极好,像名真正的绅士。
西露达向他行礼,走进去。只见接待室的东西被挪走了,只剩下一张餐桌,上面铺着漂亮的桌布,放着金制的烛台和一束鲜红欲滴的红玫瑰。
没见到那位弗罗萨第一美人,她不禁有点奇怪,便问道:“尊夫人呢?”
杰昆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神秘的味道,指着角落里的一件装饰品说:“哦,你是指她吗?”
那是一座半人高的翡翠雕像,雕的正是海伦,瀑布般的长发,高挑纤美的身躯,巧夺天工,栩栩如生。若非它身都是绿色的,乍一眼看过去,还真有种缩小的海伦正站在那里的错觉。
西露达不禁笑了,“你真是有趣,杰昆先生。”
“请坐。”他体贴的帮她拉开椅子,让她入座。这使她感到了一丝异样,通常而言,只有客人是女士时,主人才这么做,难道……他看出她的性别了?
西露达抬眼望向杰昆,他神色自然的在她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一个小金钟,敲了一下,微笑说:“为了好好接待你这位贵客,我可是在菜式上下足了功夫,希望你会喜欢。”
一个仆人捧着盘子从侧门走了进来,最先上的是松露鱼子面包,酱汁很特别,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口感非常好。
接下去,黑松露浓汤、红酒香煎鹅肝、焗烤生蚝、深海龙鳕、四分熟香橙牛排一道道的盛上来,最后还上了热浓浆巧克力拉瓦和玫瑰奶茶。
西露达的脸色随着这些菜变得越来越古怪,偏偏杰昆还是那么温文如水的问她:“怎么样?对这些菜感到满意么?”
“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这些菜的?”这里的每一道,都是她的最爱。从不曾对任
何人说过,包括玫兰妮,这个杰昆,是怎么知道的?一道两道也就罢了,部猜中,这实在也太诡异了些。
杰昆眨眨眼睛:“如果我说我对你非常了解,并且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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