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袖扣往上反折,走到吧台倒了两杯红酒,将客厅电灯调暗,最后打开音响。
“好啦!保母走了,信伦睡了,灯光暗了,音乐有了,酒也倒了,终于轮到我们独处。”他将她拉向他,额头相抵,四目相对,他的手轻轻地环在她的腰上,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摆动。
“我们今天不是已经独处一整晚了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现在的气氛实在很暧昧,他们就像两条裸露在外的电线,彷佛一接触就会产生巨大的火花,而且还带着几百伏特的电流,好把对方电倒。
“那不一样,在餐厅有其他人坐在旁边,而在车上妳又忙着帮信伦伸张正义,真正属于我的时间只有现在,感谢老天爷让信伦准时上床睡觉。”他将她按压靠向他,将她的手抬到他的肩膀上,在她颈侧软声说道。
他所吐出来的气,让乔臻浑身泛满小疙瘩。“我……不会跳舞。”这样的距离让她感觉超尴尬的。
“我也不会,但是我们都没踩到对方不是吗?”仍拥着她随音乐摇晃。
乔臻无话可说,只是低头盯着两人的脚步瞧。
“一定要一直看地上吗?”俞正新轻抬起她的下巴,发现她还没喝酒就已经“红光满面”了。
“怕地上有钱可以捡。”
她的回答引来俞正新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妳真可爱,我越来越喜欢妳了。”
“我也是。”头又低下去了。
“呃!哈哈哈哈哈~~”
这么可爱的小女人,他怎么舍得放手?当然要赶快“占为己有”喽!
俞正新将唇盖上她的,开始宣示他的所有权……
“早安。”俞信伦坐在餐桌前,拿着烤好的吐司抹果酱。
这声早安可把穿着俞正新的衬衫、满头乱发,还在恍神中的洪乔臻给吓醒。
“早、早。”她尴尬地直拉着衬衫的衣襬,恨不得衬衫长度能加长一倍直到膝盖处。
“要果酱还是奶油?”信伦像个小大人一样。
“果、果酱。”她本来只是出来喝水的,却又不好意思拒绝他,只好硬着头皮坐下,坐下前,还将衬衫拉得紧紧的以防曝光。
餐桌前一片沈默,只有咬吐司的滋滋声。
俞正新一边把着袖扣走下楼梯。
“早。”他轻快地道声早安,走到乔臻身边低头就是一吻。
“欸!”羞死人啦!他是没看到信伦在喔?
“怎么不多睡会儿?昨天不是说好今天要请假吗?”他揉揉乔臻一头微鬈的长发。
原本已经够乱的头发经他这样一揉,乱得更彻底。
“唔,起来喝水。”这种对话很丢脸耶!
俞正新替自己倒一杯鲜奶,坐到信伦旁边的位子。“今天娃娃车怎么这么晚?”他记得每次他要出门时信伦都已经先被娃娃车接走了。
“是你们比较早。”继续啃他的吐司。
丢脸啊!
乔臻拿起咬了两口的烤吐司,企图遮住火烫发红的脸。
俞正新瞄瞄腕表。“嗯,是比较早。”然后拿起吐司抹奶油,彷佛一切都很正常。
面对这对怪异的父子,洪乔臻简直快要发疯。
她可是第一天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他们家,而且还只穿着俞正新的衬衫,三岁小孩都能知道发生什么事,这对父子却表现得如此正常,难道她是隐形人吗?
虽然很想对信伦沈稳的表现起立鼓掌一番,但是,他也未免太沈稳了吧?好像她天天出现在这一样,还烤吐司给她吃?!真是够了。
“哼嗯,信伦,爸爸有话要说。”俞正新喝了口牛奶后说道。
“嗯,娃娃车快来了。”意思是要他快点说。
“爸爸和乔臻姊姊正在交往,爸爸很喜欢她,你赞不赞成我们交往?”俞正新说得直接简洁。
“欸,你怎么这样说?”乔臻一脸不悦,以眼神责怪他说话不看场合。
他怎么可以在这样三个人都在的场合问这种问题?万一信伦很讨厌她怎么办?
呜~~她一定会躲在棉被里咬着被角哭泣的。
信伦耸耸肩。“你喜欢就好。”
哇咧!不要拦她,她现在很想扁人!
“我想听你的意见。”俞正新有他的坚持,他希望信伦也能喜欢他所喜欢的人。
“唔。”信伦一口解决手中剩下的吐司,马上又端起鲜奶喝。
“唔是什么意思?”他不接受这种听不出意思的答案。
“你们昨晚在房间很
吵。”信伦酷酷地说道。
乔臻的脸又迅速充血,连一向沈稳的俞正新也不自在地拉拉领带。
谁来教训一下这个欠扁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