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庭园,似乎已长出杂草,而且落花处处,一副苍凉景象,又岂是往昔住处?
一股空虚袭上心头,这并非因为父亲之事,而是那股不祥预兆——白石居似乎出了什么事?怎会丝毫不见欢笑声,甚至人气?
自己征战回来,或许水牡丹莫不关心,但阿灵一定不会!照她善良温柔个性.自该倚门而望,等待如意郎君早日归来才对。此时怎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难道她出事了?”
不祥预兆更浓,南宫鹰马上推门而入,急叫着阿灵,回答只是空旷回音。他更焦急,找遍所有房间,就连女仆阿月都不见了。
准是肥胖猪搞的鬼!
南宫鹰怒喝:“肥牡丹给我出来!”
等不及,直奔牡丹居,一脚端开水门。
肥牡丹已打扮得光鲜夺目在等丈夫回来,她摆出稍减肥肉姿势,想赢得丈夫不同眼光,但青黑丝袍下的肥肉纵使减肥成功,可惜一百斤减成九十斤,照样胖得吓人,若非特别在意者,又怎会发现t!
南宫鹰根本不吃这套,怒道:“你把阿灵藏到哪儿去了?”
水牡丹对于丈夫正眼不瞄一下,话头又是别个女人,一把怒火又被勾起,冷斥道:“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我管她死到哪儿去!”
“你敢把她逼走?”南宫鹰欺身过来。
水牡丹感觉他真的会揍人,急忙缩至一角,泪水不由滚落:“你这是什么心?就算找丑,也是明煤正娶过门的妻子,你连问声好都吝于开口,还大吼大叫地想揍我,我算什么?
你打死我算了!”哭得更伤心。
南宫鹰一时怔愕,自己倒是做得过火,勉强敛起怒气,冷声道:“对不起,我只是关心阿灵为何突然失踪?”
“她哪失踪,她得了肺痨,搬到后山天泉池养病去了。”
“阿灵真的生病?”
“自己不会去看!”
水牡丹还想奚落.但抹去泪痕抬头之际.哪见得着丈夫身形?气得她满脸通红,怒吼着部去死算了!一件罗裙被撕个稀烂,又自蒙头大哭。
南宫鹰很快掠往后山那天泉池。
只见得热气迷蒙,温泉清澈见底,本该是休息养病最佳地方,却见不着阿灵、阿月主仆。
南宫鹰急声叫着,泉边木屋果然应出声音。
“是少堡主回来了……”夺门而出是阿月女仆,她竟然也是一脸病容,一个月不到已瘦得不成人形。
“怎会?你也得了肺痨?”
南宫鹰心头滴血,撞入木屋。
简单棉被铺罩瘦成皮包骨的阿灵,她还想挤出笑容,却哪禁得了病痛,猛咳出声。
“不要动,我来……”
南宫鹰难忍心头苦,泪水滚落双腮,立即伸手抵住阿灵胸口,源源真气逼去。
“怎会如此?没找大夫吗?”
阿月感伤:“有啊……可是越看越糟……大夫说……说没救了……”悲由心起,她也泣不成声。
“哪有这回事?是哪个笨大夫?他一定看错了!”
南宫鹰哪肯相信,急忙奔出木屋,仰天长啸,准备唤人前来,随即返回,照样运功替阿灵疗伤。
“一定会好的,就算再糟,我亲自上少林要来九转续命金丹,一定可以治好你们的病。”
阿灵经过推拿,觉得舒服许多,始笑出甜蜜:“其实.只要能见公子一面,阿灵已心满意足了。对不起,阿灵没化好妆,让公子看到丑样了……”
自责之下,泪水源源渗出,又急忙想抹去,想挤笑脸。
南宫鹰何曾见过如此善良至性女子,一时激动,悲心更疼,急拥阿灵不放,直道:“你不丑,不化妆也漂亮……”
哽咽难声,泪水直落。
阿灵轻轻推开文夫,轻轻抹去丈夫泪痕,南宫鹰勉强挤出笑意:“等你好转,我们还想遨游中原,别忘了喔!”
阿灵含笑点头,泪水盈眶,却不敢眨眼,免得渗出,一个强忍,牵动病情,猛咳不停,呕出鲜血,急得南宫鹰和阿月抓来绢巾拭个不停。
“怎么搞的,人还不来!”
南宫鹰急忙大叫,山腰传出回话,方君羽和师爷杜九奇,连同南宫剑十余人急惊风似地奔掠过来。
他们以为少堡主出事,但见真实状况,始嘘口气,然而,却也为两女子病容所吓。
“怎会如此?”方君羽道:“二夫人怎会如此严重?”急忙蹲身替阿灵把脉。
他虽身为总管,但平日喜欢,且又喜爱花木,对药花药草颇有研究,二十余年下来,倒成了
飞鹰堡准大夫,只要病情不太糟,找他抓个药,倒也能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