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
上官任阳想要抱她,却被锺可薇给拒绝。
“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锺可薇长这麽大终于知道什麽是心碎的滋味。一种喘不过气的痛苦及由脚至头的冰冷直窜心里。
“我知道了。”算她多问,多问多伤心。
“薇儿,你先听我说好吗?”扯住她的手腕,不容她拒绝地将她拉至腿上,并将她的头靠在胸膛。
锺可薇沉默不语,淌血的心痛他不会明白的。
“原来我那时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你的答桉是认真的。”她以?他因?物件是个陌生人而随口说说,没想到还有这麽一段。
“我不想骗你。”他也不想背叛水莲。
“那你现在呢?只是在敷衍我吗?上官任阳,你不要太过分!”锺可薇挣扎地想离开他身上。
上官任阳则是按压着她的背不让她离开,却不阻止她挥动的双手。直到锺可薇打累了不再动手,他才继续说:“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背弃你。”
“我不要你的施捨!”他当她是什麽?一定要赖着他吗?好不容易挣出他的怀抱坐回方才的位子上,她发现自己的眼眶中竟泛着泪水。
?了掩饰,她故意看向窗外,“我很累了,我们回去吧。”
“可恶!都跟你说我不可能会离开你,你?什麽还要这麽无理取闹?”上官任阳用力地重击方向盘,喇叭尖锐的鸣叫声在黑夜中顿时大响。
“你疯了?!”被吓了一跳的锺可薇按住心口,难以置信上官任阳会有此举动。
“要回家是不是?好,那我们回家谈!”拉起椅背,脚用力踩向油门,车子飞也似地往前冲,完不理会锺可薇的叫声。
“停车!你干什麽?你不要命了吗?”过快的车速使锺可薇闭上眼,又连连几道紧急煞车的摩擦声不禁让她心惊胆战;但不管她怎麽叫喊,他就是不停止,脸上还残留暴戾之气。
一回到家,锺可薇趁他停车之际先行进屋,只可惜她还来不及进房间,上官任阳已随后追赶上。
“站住!你不是要谈吗?我们现在就好好谈谈。”他拉住锺可薇的手,将她拖进房里,重重地甩上门发出极大声响。
“任阳,你先冷静一下。”她犯了一个过错,就是逼得他失去理智,男人失去理智时往往会做出许多不可理喻的事来。
“冷静?我?什麽要冷静?”用手爬过散落的髮后,他又接着说:“没错!我是疯了,在遇见水莲时我就疯了!”将锺可薇给甩向床后,他站在一旁怒极地注视着她。
“任阳……”恐惧在她心中弥漫,她真后悔自己这麽逼迫他。
“水莲?她是谁?是我最爱的人?哈……”上官任阳摇摇头地往后退。“我却不能保护她,我让她离开我,这算什麽爱?”房间里发出巨响,那是上官任阳将一旁的盆栽给掷向牆壁所发出的。
锺可薇见他如此发泄,内心竟开始不舍,他这种行?根本不是在向她发怒,而是在折磨自己,拿自己开玩笑。
“那她呢?她去哪裡了?”既然如此爱她,又怎麽会让她离开呢?
“去哪裡?”上官任阳又将另一盆盆栽丢向镜子,发出更大的响声。“我也想知道她去哪裡,她竟捨得丢下我而去,还敢口口声声地说她爱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我!薇儿,水莲死了,她在日本时就死了,你懂吗?她死了!”他颓然地坐向沙发椅,将脸埋在双手里。
这个消息震惊了锺可薇,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已变得这般残忍,竟在她所爱的人伤口上撒盐。
“对不起,任阳,我不是有意提起的。”红?薄命果真不假,水莲生前有任阳爱她,而死后他还是恋恋不捨地心繫于她。“你冷静一下,我先出去。”再要不出去,她怕自己定会难过地流泪,她不要他看到她那个样子。
当她从他身边走过时,上官任阳紧拉住她的手,声音沙哑的跟她说:“别离开我。”
水莲走了,薇儿又要走,那谁来陪他?
“任阳,我只是去客厅,我不是要离开你。”
但上官任阳听不进去,执意将她拉向自己,搂进怀里,“别离开我……”
天啊,?什麽会发生这种事,她只想要一份平凡的婚姻关係,却教她碰上这等事。
“任阳,我不会走的,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锺可薇像是安慰小孩子般地在他背上及头上轻轻抚触,虽她还想知道水莲是怎麽死的,现在却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任由上官任阳在她身上寻求温暖,没拒绝他的求欢,只因她明白此时的他
有多脆弱,她紧紧地搂住他,“我永远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