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情绪处于爆发边缘,锺可薇仍勉强保有她自小培养出来的理智及优雅,对着半掩的门扉轻敲之后才进入。
“薇儿,怎麽回来了?”锺太公很惊讶她的出现。
“太公。”锺可薇并没回复锺太公的话,反而走至那对夫妻面前停下。“请问你们是上官任阳的父母吗?”她儘量客气地问。
眼前那对夫妇轻点了头。
锺可薇发现上官任阳的俊美根本是与生俱来的,光看他父母就能解释一切。
“你就是锺可薇吧?”上官夫妻俩颇有好感地打量她,“我们正在讨论你和任阳的婚事。”
这事不说还不打紧,一起头她心里的怒气更旺。
“伯父、伯母,很抱歉,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因?我不能和令郎结婚。”这句话无疑掀起了室内的低迷氛围。
“啊?”上官夫妇一时错愕。
“我和上官任阳是不可能成?夫妻的,所以这件婚事就此打住。”见他们两人还无法明瞭,她乾脆再说得清楚些。
“锺老先生,这是怎麽回事啊?”上官夫妇转而向锺家太公询问,不清楚现在是什麽情况。
“薇儿,住口!”锺太公用力拍打桌子,年老的脸孔上炯炯有神的双眼直逼视锺可薇。
“太公,我不会嫁给他的。”锺可薇并不是没有主见的女娃儿。
“我说了算,现在你马上出去,别妨碍我们谈话。”锺太公的专制独裁显而易见。
“太公……”锺可薇不满地喊他。
“出去!”
或许是锺家太公过大的声音让外头的锺母听见了,锺母马上进来拉她。“薇儿,别惹你太公生气,跟妈出去,乖。”
锺母好声地哄着,才让锺可薇随她出去,走之前锺可薇又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不会嫁他的,若你硬要我嫁,我宁愿放弃所有家业的继承权!”锺可薇豁出去了,从不知太公竟是这麽不明事理的人,要结婚的人是她,他却不顾她心里的感受,执意要她嫁人,这算哪门子的结婚,根本是逼婚。
“出去!”锺太公再次大吼。
“伯父、伯母,麻烦你们回去告诉令郎,我就算是老到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他……”
她话还没说完,已被锺母给拉了出去,并随手将门带上,以挡去她的叫?。
只是上官任阳的父母已被她刚才的气势给怔愣住,本以?对方是个温柔婉约的小姐,没想到脾气如此暴躁。
“让你们见笑了,薇儿只是太过于紧张,没事的。”锺家太公真是睁眼说瞎话,锺可薇明明就是十分冷静地表明,他却说成紧张。
“没关係,没关係,说不定任阳就爱她这一点。”
要不然儿子怎麽会让他们上门提亲?所以说他们不在意,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否则儿子早结婚,哪会单身至今。
“对、对,我们刚刚谈到哪?”
三人完无视潝可薇刚才的声明,仍心平气和地继续他们的谈话,并且还以最快的速度谈出个结果。
那就是锺可薇下个月初就要出嫁,物件正是上官任阳──那个她恨透的男人。
锺可薇所有的抗议都无效,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她穿着纯白新娘礼服坐在新房里,而新郎上官任阳则是和他那几位兄弟畅饮美酒。
枯坐了将近一个钟头,这期间她不是没想过逃走,但最后她放弃了。既然已出嫁,再怎麽逃都没有用,何况几乎台湾的人都知道他们结婚了,明天报章媒体更是会大肆报导出来,所以她想另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好好地跟上官任阳说清楚。
长这麽大虽没和多少男人交往过,但男人的心态她不是然不知。既然他可以如此轻率地答应和她结婚,想必他对这件婚事抱持的态度也不甚乐意,或许他们还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都是被长辈逼婚。
想到这里,她心中更是这麽决定。这时,房门正好被人打开,门外闹烘烘的,她想那群人该不会是要闹洞房吧。
还好,在她担心之馀,进门的只有她新上任的老公。
“你还没换衣服啊?”上官任阳瞧她还穿着白纱,不觉奇怪,不过她穿白纱的模样还真是美丽,说他不心动是骗人的。
“你不打算脱下来吗?”上官任阳边说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扯开领带并解开钮扣。
“我有话跟你说。”
上官任阳的手停住动作,对上她的脸说:“有话告诉我?”
“没错!”
得到她肯定的答桉后,上官任阳耸肩地往床上一躺,双手自
然地枕在脑下,一派轻鬆地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