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一端没有形态,是一大团黑色的雾气,正有千金的重量,在冰冷的潭水中不停的拽着我下坠。
我拼命的挥舞着双手,激起一阵波花,完了,完了!月亮离我越来越远,寒气刺骨的水淹没了我的头顶。
这次死定了,眼前开始浮现出一副副舍身的图画,那些凝固在纸面上的恐怖场面,正在我身上上演。
是不是送走一次冤魂就要搭上一个活生生的性命?我就要在这冰冷的潭水中也做一个枉死的冤魂!
头顶一黑,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我被拽往深深的水底。
就在这时,眼前似乎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一个长发披散的男人,眼波流转,正带着一丝浅笑,往我的方向游了过来。
他一把抓住我挥舞的双手,一股暖暖的体温顺着他的手心传递过来。
接着一股很大的力量,像是拽着一根稻草一般把我从轻松的从水潭里拽了上来。
“啊——”我浑身湿透,趴在池边大口的喘着粗气,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的居然是罗小宗。
“你没有事吧?绡绡!”罗小宗费力的把我拉出深潭。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卫生所里等我?”
“我好害怕啊!就偷着跟过来看看!还好赶得急救你!”罗小宗把浑身湿透的我扶了起来,我们两个趔趔趄趄的往回走!
“你怎么搞的!想到在这个时候游泳?”
“我、我很像是来游泳的吗?”
“那你跳进去干吗?”
“没什么……,去试试水深水浅!”
第二天老黄就睡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喊饿,真是让人无法同情。
而我那神经的老爹更为可怕,居然在看到自己的儿子之后,叫错了别人的名字。
“绯绡!我就知道你会救我!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你一直在为我奔波!”
“爸爸,我是子绡,是你儿子!”
“我在这里看到了一件你认识我之前穿过的古旧衣服,又打听到那潭水里封印了可怕的妖怪,就以为那是你……”
“爸!你把眼镜带上再说话!”
我老爹摸到眼镜带上,仔细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像受到严重的打击一样窝在被子里不起来了。
我有那么令人失望吗?这、这该是对待一个冒着赴死危险去救他的人的态度吗!
罗小宗大了长途电话给他老爹,他家的司机在傍晚的时候赶来接我们。
“少奶奶!”老黄吃饱了饭,坐在我身边皱着眉看我,“你这件衣服怎么这么难看?”
“嗯?是不是浸了水的原因?”
“不是!”老黄扁扁嘴,“好像来的时候布料会闪光,现在看起来怎么像是死人穿的寿衣?”
“你去死!”我一把夹住他的脖子,拔他的头发,“我那么费力把你救活,你张嘴就咒我……”
不过那件白衣确实是很难看,丧失了流动的光芒,像是附在上面的灵气一瞬间都消失了。
这是不是那个奇怪的男人穿过的衣服?他叫绯绡吗?一件穿过的衣服就如此了得,真人不知是何等风流?
不过那些都和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尘封的往事,或许还是埋藏在记忆的深处比较美好。
车子开的飞快,我们终于离那个小潭村越来越远。
耳边再也听不到,那些从深潭中传来的水鬼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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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在我们的恐怖经历中渡过,最可怕的是当我们三个去上学的时候,居然变成了班的公敌。
“就是因为你们,我们班的联欢会开的一塌糊涂!”
“要什么没什么,班费和节目单都被你带走了!”众矢之的就是老黄。
“不,不要这样!”老黄喊道,“哥们我也是差点丢了一条命,这样吧!午休时我们三个表演节目将功赎罪!”
明明是你一个人的事,为什么把我们也拽上!
可是老黄向来奉行武力,我和罗小宗被他生拉硬拽的像两只小鸡一般带上讲台。
“我们表演的是:笑话接龙!”老黄鞠了个躬,张嘴就说,“有一个人去看牙医……”
“牙医看了一眼他的牙,说……”这是罗小宗。
“有个洞啊,有个洞啊……”我继续说了一句。
“病人说……”
“我知道了,你没有必要喊两遍……”
“牙医说……”
“我只喊了一遍,那一遍是回声!”
“我们表演
完了,谢谢捧场!”三个人一起谢幕。
“去死吧你!”、“这样的东西也拿出来现!”激起下面骂声一片,铅笔、橡皮、尺子还有书本依次飞了上来。
我一边躲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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