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天我是打算孤注一掷,让罗小宗从双魁家里把那个皮箱拿过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把那个黄纸符烧了了事。
可是双魁家就在本市啊,他居然一去去了三天多,去国外拿东西也该赶回来了吧?
最后我抻着脖子足足等了一天,病房的大门开了又关,还是没有等到罗小宗那瘦弱的身影。
倒是等来了医生的病危通知书,和一大帮来和我告别的人。
一直到了晚上,闹哄哄的病房总算安静下来,妈妈陪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一直没有睡觉。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吧?我抬眼睛都费力,只有仔细的注意电话的声音。
或许今天我接了那个电话以后就会没命,可是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
双魁,将来你身体好了,继续开心的吃零食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这个给你垫背的倒霉鬼呢?
渐渐的,黑暗降临,过了一会儿,护士给我吸了一会儿氧,又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
身边的一切声音都逐渐安静下来。
午夜就要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从空旷的走廊上又传来电话的声音。
我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十二点整,正是召唤我赴死的电话。
妈妈趴在我的床头睡着了,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掀开被子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摸到房门外面。
那部绿色的IP电话,正叫着绝望的声音。
这么近,又如此远!
我一点点的扶着墙过去,接了它,一切就都结束了吗?
我的生命燃烧殆尽,双魁的灵魂则会寻找到自己的躯体,一命换一命,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那喧嚣的电话就在我面前,我伸手就要握住那金属做的话筒。
哪知面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比我更快的接起了电话。
那是一只又白又长的手,一个穿着白色衣服,长发束在脑后的男人正站在我的对面,握着话筒,朝我笑了一下。
一张俊美的脸,眼波流转,正是出现在我梦中的奇怪男人。
“电话,给我~”这是我和双魁的命,怎么能被人打断?
“喂?”他居然对着话筒讲起话来,“对,你回来吧,已经到门口了吗?那太好了!”
说完,他把话筒放下,转身就走下了楼梯。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电话不是我一直在等的吗?如果是的话,他怎么能接到?明明别人都听不到铃声的。
生命似乎一点点的又回复到我的身体里。如此简单,诅咒就结束了吗?
可是如果结束的话,会出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就在我虚弱的靠在墙边发愣的时候,楼梯上突然传来一个人沉重的脚步声。
似乎有什么人,正在费力的一点点上楼。
感应灯一盏盏的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下,楼梯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这?就是诅咒的结果吗?用人命召唤来的鬼怪?
我屏住呼吸,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现在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希望它眼神不好使,能看不到我吧。
可是那个黑影的目标仿佛就是我,居然又一点点缓慢的上着台阶。
拐了弯以后,墙壁上看不到它的影子,只有沉重的呼吸声越来越近,终于在我耳边停下。
“哇!”我再也忍耐不住恐怖,失声叫了起来。
一只冰冷的手按在我的嘴上,“绡绡,是我,你叫什么啊?”
罗小宗,正穿着一身黑衣,神色慌张,面容憔悴的蹲在我的面前。
“你,怎么会是你?”我颤抖的指着他发白的脸,“你上个楼,声音怎么那么大?”
“是这个啊!”他说着指着身后的一个巨大的箱子,“这个箱子好重啊,我使了身力气才把它拎上来!”
我突然又想起那个穿着白衣的奇怪男人,“你上楼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人吗?”
“没有啊!”罗小宗摊了一下双手,摇了摇头。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做梦?
那个棕色的箱子摆在我们面前,我突然又发现一件不对的事,那天我记得它明明是空的,怎么现在会这么沉?
我和罗小宗把箱子放倒在医院的走廊上,白炽灯下,箱子似乎比前两日所见有了一些变化。
似乎装了东西,牛皮的表面都被撑得鼓鼓的。
“怎么会这样?我拿到它的时候明明很轻,往这里来的时候突然就变重了!”
“打开看看!”
罗小宗在我的吩咐下,浑身颤抖着打开了箱子,一按开簧扣,棕色的盖子居然“呼”的一下就弹开了。
一个长
发的女人,正蜷缩在箱子里。
8、“妈呀!”罗小宗吓得后退两步,一下就坐在地上。
那应该是一个人的生灵吧?因为周围没有黑色的死气环绕!
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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