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雀脸上净是意外,“真的都没问题?”
干贤神情肃穆。“微臣不敢欺瞒。”
“汤药真的没问题……”那么太后当时的态度也太怪异了,或者只针对她一个,其他人都是意外?可是也巧得太离奇了。
他放下心中的大石。“王后娘娘应该可以放心了。”
敲了一下脑袋,依雀总觉得遗漏了什么。“我再问你,那些药也都是太医院亲自派人送去的?”
依雀的问题让干贤怔了怔。
“是不是?”她不死心的追问。
“不是,是太后身边的宫女送去给各位娘娘的。”
她直觉的问:“是不是跟在太后身边最久的那位老宫女?”
“没错,可是……”
“原来是这样。”依雀喃喃自语。“那就不是不可能了……”太后亲赐的汤药,谁会怀疑有毒,所以才有机可乘。
干贤低唤一声,“王后娘娘?”
眨了眨眼,这才回过神来,依雀道了声谢。“甘大人,辛苦你了。”
“哪里,娘娘如果没有其他的吩咐,那么微臣告退。”
当他转身要离开交泰殿,匡卫正好走了进来,见到了他,眉峰一拧,黑眸也微微瞇起。
“微臣参见王上。”干贤不卑不亢的屈膝叩首。
冷冷的睥睨他一眼,“你在这儿做什么?”这时,芷嫔无心的话冷不防的在耳边响起,让他胸口闷闷的。
“臣……”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依雀抢先一步搭腔。“是我有点事拜托,干大人帮忙。”
“是这样吗?”匡卫狐疑的目光射向跪在眼前的干贤身上。
他的声音铿然有力。“是,王上。”
匡卫“嗯”了一声,那是君王不容侵犯的神情。“你可以下去了。”
“微臣告退。”态度从容的干贤退了两步,这才转身踱出殿外。
“怎么了?”依雀见他神情冷峻,顺口问道。
觑她一眼,“妳要干贤帮妳什么忙?”
“秘密,不能告诉你。”她半开玩笑的说。
这番话让他神情更加凛然。“连朕都不能知道?”
“等结果出来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所以你先不要问。”依雀真心的希望是她猜错了。
虽然没有再追问下去,不过,这已经在匡卫心中撒下怀疑。
数日后,太后召匡卫来到慈宁宫。
“本宫听到一些对王后不好的流言。”太后走在花廊之间,一步一景、景随步移,穿花过阁、仪态万千,仰起依然乌黑亮丽的螓首,看着满天飞舞的彩蝶,彷佛他们聊的只是天气。
他不动声色。“什么样的流言?”
“听说干贤这阵子时常出入交泰殿,和王后有说有笑,本宫倒不知道他们何时变得如此亲近,”她说得云淡风轻,听的人却很不舒坦。
匡卫胸口一窒,旋即沉声的反驳。“朕相信王后的为人,也请母后不要听奴才们的道听涂说。”
“真的是道听涂说就好,本宫就怕……”
“母后!”他打断太后的臆测。
她冷冷一笑,“本宫可不是随便猜疑,只是今早又从太医那儿听说干贤曾经几次派亲信到太医院,还问起了芷嫔的身体状况,让本宫不得不关心一下。”
停下脚步,匡卫无法再当作有人故意在背后乱嚼舌根。
“他问这个做什么?”
太后步下玉阶,走上拱桥,只消弯身,便可见锦鲤在湖中悠闲自在的游动。“王上应该问他是奉谁的旨意去的。”
“母后的意思是王后在背后指使?”他下颚抽紧的问。
她点出女人的心思。“毕竟芷嫔下个月就要正式册封为西宫王后,加上怀了龙种,往后身分自然高她一等,王后当然会担心了。”
“不可能!”匡卫抱以心意的信赖。“王后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朕也相信她不是那种心机狡黠的女子。i“本宫只是想提醒王上,那可是本宫的孙子,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匡卫一脸凛然。“朕敢跟母后保证,王后绝不可能危害朕的亲生骨肉。”
那句保证言犹在耳,可是就在三天后,当匡卫在早朝时听到下幸的消息传来,匆匆赶至玉澄宫,芷嫔因为大量失血,导至血崩昏迷,腹中的胎儿没能保住,霎时心如刀割。
“王上!”晏福连忙搀住他摇晃的身躯。
匡卫脸白如纸,勉强撑住。“太……太医呢?”
“微臣无能,微臣该
死,请王上降罪。”太医跪仆在地喊道。
他双目泛出红光,咬牙切齿的问:“你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