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竟然这么快就实现了。可侧福晋这三个字,说起来容易,听上去却着实的刺耳。拒绝他,是我万分舍不得的;但要和他府里的大中小老婆一起争宠,我似乎,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刚要问问他能不能容我再想想,十四那一贯不怀好意的声音自山谷的一端传了过来:“四哥有美人相伴,还真是好兴致!可不要怨弟弟来的太早了呀?”
真是老天开眼,终于得救了!回头正要谢他,高福儿不知从哪窜了出来,趴在四爷脚边主子长主子短的哭诉了起来。
“爷没事,起来吧。”四爷又恢复了如常的语调,淡淡的声音自我的头顶上方飘了过去:“十四弟,你们都没事吧,那些乱党可抓到了?”
“抓到几个,当场就服毒自尽了。可惜没落到我手里,要不然…哼!”十四眼神一凛,耀目的寒光吓得我一哆嗦。
“回京再查吧。”四爷的脸上显出几分疲态,勉强想要起身,腿上一软,差一点倒在高福儿身上。我急忙站起来扶他,却被他一把抓在手腕的伤口上,痛得眼前一黑,差一点跌倒,站定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眼正对上他歉意的目光。我勉强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这两天来所有的担忧恐惧终于可以画上了一个句号了。可我的心,仍是惴惴的,似有千万的思绪,纷乱如麻。眼看着高福儿背着四爷走过我的身边,一句低声却笃定的话语久久的滞留在了我的心上:“你要记得,还欠我的那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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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畅春园,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凝春堂的东室三楹已经收拾停当,几位太医也早就等在了屋子里。所有的丫环太监都凑过来伺候四爷,端茶递水,垫腰盖被,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德妃坐在炕边,握着丝帕,满眼的心疼怜爱,不时地还垂下几滴眼泪。不知道四爷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场面,闭着眼一声不吭的躺在床上,任由身边的人,忙碌的忙碌,做秀的做秀,懒得看上一眼。
我静静的靠在屋子的一角,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昨天被他一抓,手腕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还好血流的并不多。就连那从未间断的痛楚,似乎也被那纠缠不清的思绪草草的掩住了。哪一个才是四爷想要的答案,哪一个答案才是我真正想给的,我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是做自由自在的情人,还是四爷府里n分之一的女人,我想做出抉择,却又害怕的退却了。难道你真的愿意一辈子留在这深宫之中?一个曾经面对过的问题竟又浮了出来,而当日那份天真的从容,到底已经丢失在哪里了呢?
“皇上驾到!”门口小太监的高声唱诺打断了我的思绪。屋里的众人顿时更加忙碌了,不过走的却是与刚才相反的方向,中间的路自是要留出来给最高贵的主人的。
门帘挑起,康熙皇帝已迈步走了进来。再往后看,太子、三、五、八、九、十、十三、十四诸位阿哥,也跟着来了。我下意识地往更深的角落里又退了退,可还是被三阿哥寻觅的眼神逮了个正着,他意味不明的冲我笑了笑,便转过身凑到了四阿哥的床前。可我看在眼里,却如同对着苹果一口咬下去,却看见半个虫子一样堵心…
“原来是这样,德妃呀,那丫头在哪呢?叫过来让朕瞧瞧。”一个慈祥却又威严的声音响起,看来这下我就算是退到墙里也得被挖出来了。
德妃立时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上前。我摁了摁手上的伤口,脚下的步子不知怎的,似乎厚重了许多。停在屋子当中,恭敬的跪了下去,嘴里也机械的配合着:“奴婢如玉恭请皇上万福金安!”
“你叫如玉,抬起头来给朕看看。”康熙的口气,似乎有片刻的迟疑。
猛一抬头,眼前似有一团黑雾闪过,身子微晃了一下,急忙用手撑住了。可这一使劲,手腕上的伤却更痛了,又不敢作声,只好狠狠的咬了咬嘴唇。
“原来是玉丫头呀!难怪朕听着耳熟。”康熙微微一笑道,“上次在古北口,朕还记得你,这次又救了朕的四阿哥,果然是个好孩子。”
“这孩子素日里最是干净利落,侍候主子又是十二万分的忠心,臣妾冷眼瞧着也是爱惜,敢情原是让皇上□□过的,怨不得这么招人喜欢。”德妃不失时机在一旁凑趣,表面上是在夸我,可那暗含的意思,总脱不了什么皇上英明神武、慧眼识珠之类的。
偷眼看看四爷,一抹鄙夷的神色竟自他的脸上一带而过,不会吧?德妃可是他的亲亲老妈,难道他…
还没等我想出个头
绪,老康同志又开了口:“丫头,朕今天赏你一个恩典,你护主有功,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出来吧。”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他心情如此大好,码齐了东西让我随便挑。眼角瞥见德妃正向我使眼色,心里明白她是怕我得意之下,忘了规矩。没办法,只好再一次磕下头去,“皇上娘娘缪赞了,为主子尽忠,本就是奴婢的职责,奴婢不敢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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