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万一受了委屈,连找个诉苦的人都不能呀!”
“小丫头不要混讲,你又没见过仓津?”说到仓津,十三的口气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皇阿玛选的额父,自然是百里挑一的。不论人品才貌,这仓津在蒙古诸部的郡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不但弓马骑射娴熟,而且还通晓汉语音律,年纪轻轻就把他的整个部落治理得井井有条,因而未到而立之年就封了郡王。这样的人物,难不成还委屈了婉晶?”
通晓音律…一个念头忽的从心头闪过,这不是蒙古草原嘛,或许,或许何以…
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十三以为我还在为了格格的事担心,又继续道:“仓津的翁牛特部临近此地,当年木兰围场就是仓津的阿玛连同喀喇沁部落的老郡王敬献的。皇阿玛这次带婉晶来出巡,也是想让她见识一下这里的环境,再当众宣布她与仓津的婚事。可现在她赌气一个人怄在屋子里,也真是拿她没法子。”
“那十三爷,想不想让格格高高兴兴的嫁给仓津?”我压低了声音,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口气。
“又混讲,仓津也是你叫的?”十三脸上的笑容已经绽出,却又故意严肃的收了回去,“不过,你要是真有办法,本阿哥还是愿闻其详的。”
“那十三爷,可与那杜楞郡王相熟?”
“见过几次,也算有些交情。”
“那好,咱们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只要这杜楞郡王是一心一意想娶格格为妻,山人自有妙计让他如愿。”说罢,我一脸得意地望着十三,心想本小姐临时客串一把导演,大家就等着这出凤求凰的好戏上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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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格格的寝帐。
“我说格格,您也不能整天就闷在屋子里呀!好歹出去走走,不然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没的积了食!”
“你要是想存心骂我是猪的话,就直说,不用绕这么大弯子!”
我坐在格格脚边的矮凳上,满脸堆笑的引诱着,其直接结果就是,差点被她凌厉的眼神把我劈成两半。
“嘻嘻,奴婢哪敢呀!”看来这招行不通,就只能改走温柔路线,“奴婢是看格格来了这几天,也没出去见识一下这塞外的美景,回去太后娘娘、德妃娘娘要是问起来,格格也就只能背两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应景了不是?”
“就你这丫头嘴巧,那你倒说说,这茫茫草原,除了围猎,还有什么好看的?”
“那奴婢可说不上,不过格格出去转悠一圈,保不准能看见什么奇景。再不济,只是这草原上牛羊成群,余晖遍野,也是京城里见不到的景致呀!”
“好了好了,就依了你,要不今儿晚上的的耳根子也别想清静了!”她终于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苦笑着站起了身。
出了营帐,趁格格不备,先向早已等在门口的小顺子做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这小子倒也伶俐,冲我点点头,一溜烟儿就没影了。我侧身挡住格格的视线,陪着她向早已布置好的方向走去。
黄昏的草原,是沉静而悠远的。低垂的斜阳,古老而烂漫的俯瞰着大地,又像是一抹多情的水彩,融化在那层层的云里。恣意飘落的夏花,洒满了一地,然后又被风吹起,像是一些似乎遥远的、已经忘却了很久的过去,在心里无端撩拨起一种莫名的、淡淡的情绪,忧伤而甜蜜。
忽然,远处一阵低沉的马头琴声传来,虽然那曲子我已听过无数次,但胸口还是重重的抖了一下。循声望去,那紫丁香一般的暮霭下,一人一马,正向着我们的方向缓缓而来。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哪,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
只要哥哥我耐心地等待哟,我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嗬!”
时间仿佛已经停止了,在巨大的夕阳背景下,只有一个古铜色肌肤、眉目清晰的蒙古男人,朝着婉晶伸出了手。我悄悄的退到阴影里,看着格格的眼神从惊讶渐渐变得涣散,然后毫不犹豫的越上马背,黢黑的瞳孔,只倒映着那天神一般的浮光掠影…
本来以为会开心到不能自己,可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却只浅浅的扯了扯嘴角。生活不是童话,不会处处都有皆大欢喜的结局,所以我们总是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制造出快乐的片断,然后,很谨慎很小心的珍藏在心底。譬如,格格的初恋…或者,我的阿真…
“没想到你这个狗头军师的主意,还真是不赖嘛!”怔忡之间,十三阿哥的声音已从背后响起。
“狗头谈不
上,倒是有一点点狗血。”转过身,抖擞起精神朝他笑了笑。
十三一楞,道:“狗血…这又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一不留神忘了年代,只好敷衍着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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