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形容那是……是根瘦棍儿,可是萨可努的……天呀!
是金大婶说错,还是他异于常人?
不管是哪里出了错,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东西一定会折腾得她死去活来。
此际,她惊恐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表达她的恐惧及不依。
第五章
狂潮之后,蕨娘面无表情地侧卧着,她没有睡着,也睡不着。
萨可努将已狂泄完毕的男性自她体内抽离,自她背后紧紧地圈抱着她。
他满意地喟叹一记,“你怎么了?”见她不说话也不挣脱,他心里十分困惑。
尽管磨人的痛楚一阵阵地从下身传来,蕨娘依然一动也不动地任他拥着。
萨可努似乎已习惯了她沉默的抗议,径自不在乎地将她揽着;垂下眼,他瞥见了她肩背处的疤痕。
“怎么来的?”他轻触着她的疤痕,语声温柔地问。
她一声不吭,若有所思。
萨可努知道她不会告诉他、也不想告诉他,不过他猜想,这道疤痕背后一定有一个教她痛苦的回忆。
她闭上眼睛,心绪十分紊乱。
她已经被萨可努强占了,她应该恨他,应该要又叫又跳地捶打他……可是她没有,甚至还温顺地任他拥揽人怀。
她是怎么了?难道她忘了自己是被强掳来的?难道她忘了她阿爹是因此而送命的?
她真是个可耻的女人!在他侵犯她之时,竟然还有了那么强烈的反应。
思及此,她愤恨而惭愧地淌下泪来。
“蕨娘?”他扳过她的身子,惊见了她脸上漫淌的泪水。
“你疼?”
迎上他愧疚自责的眼神,她的心脏怦地一震;那一瞬,她原本硬如钢铁般的心微微动噎…须臾,她又为自己的动情而恼恨不已。
“我不疼,只是恨。”她冷冷地回答。
萨可努的神情倏地沉下。“那不是正好?”他松开圈抱她的双臂,故意冷漠地说:“我就是要你恨我。”
话落,他霍地站了起来,动作迅速地穿上了衣裤。
他以为在她被驯服后会稍稍软化,岂知她依旧是那种冷漠而倔强的样子及语气。
经过这一夜,她或许还是不愿臣服于他,但他知道她一定能活下去——因为她更恨他了。
当她心里恨着他的时候,也就代表他在她心里其实是有“位置”的。
他不管那是个什么样的“位置”,只要她心里有他,起码也是一种安慰。
十五年了,他心里残留着她的影子已经十五年了。
如今上天将她的命运和他的牵连在一起,他根本不在乎她对他是爱是恨;毕竟不论是爱或恨,他都要想尽办法将她留在身边,即使是要他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总有一天,他会教她知道他对她有多爱恋、有多疯狂!
※※※
兰儿沉默地收拾着染血的毡毯,不时以眼尾余光偷觑着无情无绪的蕨娘。
“尹姑娘,你有没有需要什么?”部些老嬷嬷教过她,女人被破了身子是件很辛苦、很磨人的事,所以她猜想此刻的蕨娘一定是非常“痛苦”吧?
兰儿一怔,“不是的,将军他很爱你。”
“你怎么知道?”她语带寻衅地问。
“我当然知道。”这会儿,兰儿可是非常笃定。“如果将军不爱你,又怎么会因为你而拒绝与三公主的婚事!?”
拒婚?这件事蕨娘完不知情。萨可努为了她而拒绝飞黄腾达的机会?
她不过是个萨可努从楚山掳回来的朝鲜女人,怎么可能突然成了他拒婚的主因?
“三公主娇蛮任性、脾气火爆是众所周知的事,将军也知道他拒婚极有可能惹祸上身,可他还是为了你而拒绝了。”说着,兰儿情绪更形激动,“倘若不是有爱,将军又怎会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开玩笑?”
虽然想出言反驳她,蕨娘却找不到任何可以义正辞严的字句来。
于是,她只能“强辞夺理”地狡辩,“别把他说得那么伟大,也许他只是以我为借口去拒绝他不喜欢的婚事罢了!”
兰儿微噘起小嘴,幽幽地说:“尹姑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蕨娘一沉脸,眼底倏地闪过一抹憾恨。
“福?”她凄然冷笑着,“这算是什么福?”
“尹姑娘……”
“他掳我过江、毁我名节、害我失怙,而你却说这是一种福!?”她深恶痛绝地说。
兰儿垂下眼,慑慑地道:
“将军又不是有心的,更何况你若真要恨,应该去恨那个害死你父亲的人呀!”
“害死我阿爹的人就是萨可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