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当他们回到营地后,迎接他们的是副元帅那张刻薄、挖苦的面孔。
“这次兵败,主要责任是李元帅领兵不当、谋略不成,自己送了命不打紧,反累得这无数将士为他陪葬。”张正德坐在主帅的位置上,冷冷地说道。
“你……”众将闻言,气不打一处来。
木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副元帅,你这话就不对了,元帅所做一切也只是为了我大唐天下,为了这千万黎民百姓才带兵追敌,希望歼灭敌人,能使战争早日结束,还天下一个太平。再说,当初追袭匈奴,副元帅你也是赞成的,今天又说这种话,岂不是太无情了吗?”
她的一番话说得众人连连点头,可却惹恼了张正德。他一跃而起,指着木兰怒吼道:“花木兰,你好大的胆子,你一个小小的将军,竟敢当面指责我,我还未追究你擅自出兵之罪,你……”
“我是擅自出兵了,要怎么责罚悉听尊便。”木兰一怒,转身欲走。
“花将军请留步。”一直冷面无言的李轩突然开口拦住她的脚步,“花将军请暂且回座,我有话要说。”他慢慢站了起来,将一直抱在手中的东西放在主帅桌上,打开来,霍然是元帅帅印。
张正德一惊离座,身子前倾,眼睛死死地盯着帅印,露出贪婪之色,他伸出手,欲将它拿起。
“副元帅且慢!”李轩伸手将他的手挡住。
张正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坐了回去。
李轩双手将帅印捧起,“元帅临终前有令: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令花木兰将军暂接帅印,主持军中一切事务,众将务必协从他,将匈奴军逐出中土。待凯旋后再由皇上定夺。”
“我等谨从帅令,必助花将军决战匈奴。”众将齐声应道。
“我不准!”一声断喝打断众人,张正德站起身,怒火冲天地瞪着众人,“我乃军中副元帅,元帅亡故,帅印理应由我掌控。花木兰一个小小将军,岂能一步登天!”
“这可是元帅的意思。”宋将军站起来道:“花将军虽只是个将军,但他足智多谋、才德兼备,且战功赫赫。我等愿奉他为帅。”
众将齐齐点头称是。
“不管怎么说,我不同意。”张正德怒吼道:“我立刻写奏折上报朝廷,皇上可不会任由你们胡闹!”说罢,抬腿就走。
“副元帅且慢!”花木兰出声拦住副元帅。她走上主帅桌前捧起帅印,坐下,“既然各位抬爱,我花木兰就暂接帅印,待匈奴军一退,我即刻回京交回帅印。不过,在此期间,若有违我令者,按军法从事!”说完,冷冷地瞅着张正德。
“谨遵元帅之令!”众将齐躬身应道。
“哼!”张正德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长长吁了一口气,木兰向后一仰躺在床上。
元帅!她做元帅了!真的是不可思议,她真的以一个女儿身登上了这军营第一的高位。可现在她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她这元帅是用多少人的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啊!若可以的话,她愿意只是一名普通、平凡的少女,只求得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血腥、没有死亡。可现在……
既然现在做了元帅,那么她就只有做好元帅,尽职尽责而为了。
帘子一掀,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谁?”她一下弹了起来,细一看,却是久日不见的赵婉儿,“怎么是你?!”她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花元帅,恭喜你了。”赵婉儿喜笑颜开地瞅着她。这几年来,她一直缠在木兰身边,无论木兰怎么冷淡都不退缩。
“你都知道了。”她坐回床上。
“花元帅,这些天你还好吗?”赵婉儿在她身过坐下,娇羞道:“我早就想来看你了,可我爹不许,再说这儿是军营,我一个女孩儿家也不方便常来,你不会怪我吧。”
“我怎么会怪你。”你不来更好呢。“军营确实不是女孩子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回去吧。”
“人家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赶我走,你……”赵婉儿娇嗔道。
“赵姑娘,”木兰长吸一口气,决定趁事态还不严重赶紧打消她的念头,“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关爱,也明白你的心意,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已有意中人,一待我凯旋回归故土就去迎娶她。”事到如今,她只有睁眼说瞎话了,希望能让这太守千金打消念头。
“这……”赵婉儿一愣,但随即说:“我不介意多个姐妹,我会与她好好相处的。”
“你堂堂一太守千金,竟甘愿与人共夫?只是我消受不起,而且我心中只有她一人,是不会再娶别人的。”她冷下心肠,板起脸来凝重道。
“你……你……”赵婉儿又羞又怒,跳起来叫道:“花木兰,你太过份了,虽说你今日是元帅之职,可我也是太守之女,你如此羞辱与我,你太过份
了。呜……”说着,说着,已大哭起来。
“赵婉儿,”木兰仰天长叹,“我并不是有意羞辱你,我只是让你明白,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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