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帐本放在如此显眼之处,自然不会有人疑心到它,自己却可以时时留心;怒的是这些年来,他所贪污的军饷数额是如此巨大;喜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工夫。
她将帐本放入怀中,转念一想,又拿了出来,小心地放回原处。想那张正德若发现帐本不见,只怕会引来他的狗急跳墙。还是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救回元帅再治他也不迟。
她到一边坐下,思忖着该如何行事,并等着副元帅回营。
正当她等得心急如焚时,张正德踱着步子,悠闲地回了营帐。
“花将军,谁准你进本帅营帐的?”一见木兰端坐在帐中,他怒道,眼中余光瞟向书架,方略为放了一点心。
看出张正德的心思,她心中冷哼一声,压住怒火,道:“请副元帅见谅,只是事出紧急,才冒然进帐,请副元帅恕罪。”
“好了,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在桌前坐下。
“请元帅下令,让末将带领人马前去营救元帅、王、陈两位将军及李副将。”
“怎么?他们出事了?”张正德抬起身子,急切问道,表情七分忧中倒带着三分喜色。
“不,还没有消息,只是……”
“既然还没消息,你急个什么劲。”他收敛神色,坐了下去。
“副元帅容禀,末将刚刚在帐中查看地图,那元帅追匈奴军所去之路有一峡谷,若匈奴提前埋伏谷上,元帅等处境堪优。再则,就算越过谷地,那匈奴尽可以先埋伏山上,等元帅人马一到,尚未站稳人马就冲杀下山,必是势如破竹,我大唐人马处于危险之中。请副元帅下令发兵救援。”她急忙解释着眼前的危机。
“这只是你的猜测之词,怎么可以说明事实呢?”副元帅一摆手,根本不信她。
“若等事情发生就太迟了。我大军数万将士的性命就将不保啊,副元帅!”她双手按在桌上,语气沉重,魄力十足。
“可若你猜测有误,元帅等人并未遇险,而你领兵而去后,匈奴大势攻营,那这大营岂不成了匈奴的囊中之物吗?”副元帅根本不为她所动,坚持不肯发兵。
“既然元帅坚持按兵不动,那末将只有擅自出兵了。副元帅若要责罚,待花某回营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怒从心起,手一拱,不再理会他,出帐而去。
“你……好大胆!“留下副元帅一人气极大骂。
校场上,赵将军、胡清文已集齐麾下众将,列队齐整,正待出发。
木兰目光灼灼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今日元帅有难,我欲前去解救,只是副元帅不恳交兵符,所以我要抗命出征,这一去,回来必定会受罚,若有信得过我,愿意与我一起去救元帅的,就跟我走。”
“花将军,我们愿意跟你一起去救元帅!”众将士齐声应道。
“好,”她跨上马,“我们走!”
大军开拔,急速行军。
木兰带领人马以最快的速度向元帅大军追去,一路上队了必要的休息外,是一刻不停。
几天后,终于赶到了峡谷入口。她停下队伍,望着两边高耸的山岭,眉头锁了起来。
“花将军你看!”胡清文惊叫着指向前方。
她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只见峡谷中尸横遍野,乱石成林、乱箭遍地。“出事了!”她四下一看,立即命令道:“周山,你立即带两千兵马从左边向岭上进攻,夺下岭地,以旗为号;马宝,你带两千人从右边向岭上进攻,依然是以旗为号,余下者,就地休息。”
“属下领命!”两边人马立即出发。
片该,岭上传来厮杀声,但没多久,两边相继举起“花”字大旗。见岭上攻下,木兰立即整军出发,进入峡谷。只见满地的汉军或被碎石砸死,或被乱箭射杀,甚至有些死于马蹄之下。心中一凛,暗叹来得太晚了。
“花将军,快来!”徐石抱着一名伤重垂危的人向她叫道。
她忙奔马上前,只见王将军身中数箭,已奄奄一息,见到她,精神一振,“花……花将军,我们中了敌……敌人的圈套,元帅……元帅有难,在……在……”话未说完,已气绝身亡。
“王将军、王将军!”她惊呼着,却已回天无力。
“走!”她牙一咬,轻轻放下王将军遗体,率众向谷中冲去。
谷内,情形更是惨不忍睹。数万大军,生还的还不足五千人。鲜血流了满地,残肢断臂,四处可见,那恐怖、血腥的场面令她双
腿发软,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寒意。
“花将军!”见救军来到,众人大喜,忙支撑着迎了上来。
“元帅呢?”她急切地问道。
四周安静了下来,向两边闪开,让出一条路来。她走上前去,只见李轩呆呆地跪在地上,垂着头,就如同木桩一般。他面前的,是元帅的尸体,身上插了十几支箭,而致命的伤则是穿心一剑。
“李元帅!”她惊叫一声,扑了上去,“李元帅!这、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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