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寻欢作乐,我看这钱八成是他贪进自己的口袋了。”胡清文越说越气。
“无凭无据的话,别乱说。”她警告地瞟了他一眼。
“我没乱说,营中兄弟谁不这样认为。”他气鼓鼓的。
“元帅不过问吗?”
“刚开始有人告到元帅那儿,元帅也查了,只是查不出证据,再加上军中战事烦扰,元帅也就没细查了。”他摇摇头叹道:“没几天,那告发的人就失踪了。副元帅的手下又四处挑衅,也就无人敢出头了。只有敢怒不敢言。”
“是这样啊!”她沉吟片刻,“这件事别四处宣扬,暗中多注意副元帅的行踪就罢了,只别刻意去针对他。”
“是。”他应了声后,退了出去。
“军饷不足?”胡清文走后,她在帐内踱着,思索着,“如今国临大难,国征兵保家卫国,怎么会在这个紧要关头不发足军饷呢?难道就不怕士兵们不服而发生内乱吗?
“难道真的是副元帅中饱私囊?”甩甩头,她在桌前坐下。
半晌,她一按桌子毅然站了起来,她吹熄灯,换上黑色夜行衣,悄悄地潜出帐去。
弦月下,雪地一片晶莹,空中飞舞的雪花,给一片乾坤妆点上迷蒙、朦胧的绝色。
四下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想是都在帐中狂欢。
她展开轻功,向营地中央的副元帅帐中掠去,雪地下淡淡的痕迹很快被雪掩盖。
副元帅的帐内漆黑一片,无声无息,定是又到城中寻欢去了。除夕之夜,他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若不是元帅有令,所有将士必住营中,只怕早搬到城中去住了。
悄悄掩入帐中,待适应了黑暗后,她开始四下查看。
帐内物品虽然不多,但件件精品,架上的古董也是价值不菲,许多是她所未见未闻的。而他床上的锦衣玉褥可比士兵们的普通棉被强上千百倍。看来他真的是克扣军饷、中饱私囊了。看到这一切,她心中已然有数,可现在要找的就是证据了。
细细地翻找了一番,却无所收获。
摇摇头,她收拾好东西,退出去,不留下一丝痕迹。
“你回来了。”刚进帐门,木兰被一声轻问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定眼一看,黑暗中坐着一身白衣的云风扬。
“鬼一样的,想吓死人啊!”心魂甫定,她劈头就骂。
“你好象很容易受到惊吓,这可不像你哦。”点亮油灯,他取笑道。
“那是因为你,没事老穿一身白,鬼魂飘飘的,又没声没息躲在暗处吓人。”她不满地瞪着他。
“好吧,算我错。”他笑笑,息事宁人道。
“哼!”她哼了声,瞟了他一眼,“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今天除夕,你不与那帮兄弟们喝酒,穿着这身衣裳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他问。
“你不是很神通吗?自己猜。”她跳上床,钻进被子里,在被内脱去外衣,将自己裹起来。
“不用猜也知道,依你的性子,能忍到今天也是难得了。只是你想过吗?与他作对可要非常小心谨慎啊。”他警诫她。
“我知道,不就是个国舅吗,我才不怕呢。”她舒舒服服地躺在他腿上,让他为她按摩。
“小心为妙。”他轻轻揉着她的额头,她舒服得轻叹着。
“想家吗?”他轻问。
“有时候。习惯了,还好。”她闭着眼轻声道。
“要不要捎个信回去?”他柔声问道,伸手挤压她的肩部,力道极佳。
“你要回去了?那就带个口信报平安吧,别让他们太担心。”她闭上双眼,压住内心
的思念。
奇怪啊,明明不是亲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思念的感觉?
“明天我就走了,你要小心,”他轻抚着她的秀发,怜惜道,“我不在身边,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了。”
“我知道。不认识你的日子我也过得很好,你别为我担心。”她笑着,压下心中的不舍与彷徨。
“唉!”一声长叹从拄着拐杖的老人口中传出。又是一年除夕,不知远在他乡的女儿还好吗?他站在门口眺望远方,却只见白茫茫一片天地。
“爹,娘叫您吃饭。”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拉着他的衣袖叫道。
“好,咱们去吃饭。”他牵着男孩的手走进屋去。
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酒菜,两名妇人与一名如花女子正忙碌着。“吃年饭了。”年纪稍长的妇人招呼道。
“嗯。”点点头,他在首座坐下,其它人也围桌而坐。
“唉!”举着酒杯,他没有饮,只是又长叹一声。
“相公又在想木兰了。”他右手的妇人,也就是木兰的姨娘王氏轻声道。
“这个木兰,一声不响就跑掉,还是去从军,简直是……唉,也不知家里人都在担心她。”木兰之母刘氏斥责道。
“娘,妹妹也是为了爹爹好,为了我们家好,您不该责备她。”玉兰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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