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跃入水中。
“其实,我不喜欢战争、打斗,所有动诸于武力的东西我都不喜欢。”她幽幽一叹,低声道:“虽然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显示我的才华,可我宁愿永远被埋没,也不想看到流血、看到有人死去。”
“可是,我知道,就算我不出面,战争也一样会发生,虽然看不到,可它却仍然存在。”用水抹了一把脸,她接着道:“所以,我一定要尽力,以最少的伤亡、最短的时间来结束这场战争。即使死,我也无憾了。”
“木兰,你真令我敬佩。”声音中充满爱怜。
“呵,敬佩!?”她一笑,“我该受宠若惊吗?”
“又来了,你能不能以最平常的心态对我,不要老像只刺猬似的。”他怨道。
“咯、咯、咯……”她笑了,“对不起哦,习惯了。”
“你……”他摇头叹惜。
“喂,再吹支曲子来听听好吗?”不断地将水泼到身上,她要求道。
“我不叫喂。”他没好气地皱起眉,手指一弹,湖中心的不突地向上喷射,开成一座喷泉。
“啊!”欢叫一声,她迅速游到喷泉下,快乐地享受着水流的快感。“好棒啊,这是我洗过的最舒服的温泉了,还有淋浴。”
不停地在喷泉下游来游去,并拍打着水面激起朵朵水花,她玩得不亦乐呼。
听到她的欢呼声,感受到她的快乐,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取出长笛,举至唇边,悠扬的笛声飘荡在空中。
闭上眼,半浮在水中,她将整个身心沉浸在温暖的水中和温柔的笛声中。
与上次一样,笛声将她心中的烦恼、不安、疑虑部冲洗干净,只留下平和、安宁、自信。渐渐的,她仿佛觉得灵魂已溶入天地与笛声中,躯体已不复存在,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悠扬的尾音飘散在风中,不若上次听到她的赞叹,身后一片寂静,“木兰!”他轻唤。
毫无反应,该不会是睡着了吧?疑惑着,他不知该不该回头。
“该叫你什么呢?云风扬、风扬、扬,还是叫你师叔?”声音突兀响起,令欲回头的他吓了一跳。
“呃?”他一愣。
“你不是说你不叫喂吗?总该有个称呼啊。”冲他的背影丢了个白眼,她开始最后洗涤工作。不早了,该回营了。
“叫……杨吧。”沉静片刻,他轻声答道。
“扬?我跟你有这么熟吗?”扬?挺顺口的。
“那,随你吧。”心中涌起一丝淡淡的失望。
耸耸肩,她游到岸边,爬上岸,开始擦拭身体,准备着装。
“啊欠!”一声喷嚏从身后传来,他手一扬,一袭白纱从天而降,形成了个小小的帐篷,将她罩在其内,“天冷,小心着凉。”
白纱内暖暖的,仿佛有个小火炉,“谢了。”迅速着装,她走出白纱帐篷,“有法力真好,你为什么不用它去做点实事?”
“什么实事?”他问。
“安邦、定国、持强扶弱。”她侧着头想了想。
“那是人类该自己做的事。”他转过身,看着她湿露露的头发,微皱了皱眉,拿起地上的毛巾,为她擦拭着,“用我的法力来完成这些,岂不是对凡人的不公平。”
“什么是公平?这个世界找不到绝对的公平。”她轻嗤一声。
“好吧,是我不想,行了吧。”不想与她争辩,他专心地为她擦干头发。
“哼!”轻哼一声,她没出声,位他坐下,靠在他腿上,任由他为她服务。
丝般的长发在指间滑动,柔软滑的感觉从指尖传到心中,他真希望就这样一直坐下去。
“好了。”她抽回半干的头发,以手撑地,欲站起来。
“木兰!”压制住内心浓浓的失望,他扶她站了起来,“你……”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她反身给了他一个拥抱,“真好笑,竟是我在安慰你。”她笑道。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低喃,将她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