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庆幸。只是,我有一个请求。”她注视着他,说道。
“什么请求,你说,我一定替你办到。”他一口承诺。
“你应该还欠我一个要求。”她一笑,“我要花家一族平安。”
“木兰!”他闭目长叹,“你真叫我不知说什么才好,为什么你这么善良,这让我更加愧疚。”
“不用愧疚,”她摇头笑道:“你没有做错,你只是为心爱的人付出,这并不是错。”
“木兰!”他一把抱住她,不停地喃念着她的名字,“木兰、木兰、木兰……”
轻叹一声,她静静地依在他怀中。
良久,她才轻轻地推开他,“好了,我可以暂时做你的木兰,可现在我要回家了。”
“木兰,我……”他张口欲言。
“再见,我会平安回来的。”不待他说下去,她转身离去。
“木兰,我等你回来。”他目送她离去,只觉心头沉甸甸的。
她闻言,没有回头,只向后挥了挥手。
“木兰,你这死丫头,又跑到哪儿去了。”花母一见到她就嚷道:“你不知道你爹爹明天就要走了吗?不在家待着,还到处乱跑。”
木兰只是轻轻笑了笑,上前拥住她的双肩,“娘,长久以来,辛苦你了,这个家,若不是有你在,只怕早就不成样子了。以后,家里也就靠你了。”
“哎,你这丫头又怎么了,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听了她的话,花母只觉疑惑。
“没事,娘,我只是突然之间觉得很敬佩您。”木兰笑笑,“该做饭了,我来帮你吧。”说完,拉着她走向厨房。
花母面带不解地跟在她后面,不知她又怎么了。
晚饭上,家人都沈默着,除了木兰,她不住地给家里人夹菜,不住地说着话。
“爹爹,吃只鸡腿,以后女儿不在你身边,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她夹了一只鸡腿放进花父碗中。
“好,好,你也吃,大家都吃。”花父不住地笑着点头。
“娘、二娘,”她又分别给花母及王氏夹上一块鸡肉,“你们也吃,家里多亏了你们,才能有今天,才能让我和三姐过得这么好。真辛苦你们了。”
“木兰,我们都是一家人,快别说这种见外的话了。”王氏接过她夹过来的菜,又伸手夹了一筷子菜她碗中,“你也多吃点。”
“木兰,你今天有点有对劲。”花母疑惑地看着她,“尽说些令人弄不懂的话。”
她笑了笑,转向玉兰道:“三姐,今后就要靠你为爹娘分忧了。还有天赐,”她伸手轻抚着正埋头啃着鸡肉,不知愁滋味的弟弟的头,轻声道:“要承欢膝下。”
“木兰,你……”玉兰越看越不对劲,今天的木兰实在有些怪异,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木兰站起来,为每个人杯中倒满酒,“最后相聚的日子,我们一家人一起喝一杯吧。爹,今天就让我和三姐也喝一点吧。”
“好,就喝一杯吧。”花父点点头。
“我也要喝。”天赐见状,忙放下手中的肉,嚷嚷着。
木兰一笑,“好,天赐也喝,不过只能喝一点点哦。”在天赐怀中倒上一点酒,“喝了这酒啊,天赐就长大了,懂事了。”
“干!”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好了,酒也喝了,饭也吃了,该准备休息了。”花父放下酒杯,站起来道。
“是啊,天也不早了。”木兰跟着站了起来,“爹、娘,我
去给你们辅床。”
入夜后,一切陷入沉静。
木兰悄悄地溜进贮藏室,将盔甲、宝剑穿戴好后,来到父母房中,找到军贴后,将写好的书信放在桌上,看了眼熟睡中的爹娘,转身出了门。
回到自己房中后,她坐在床边,细细地抚摸着庆上的被褥、枕头,又瞧了瞧房中的摆设,好久,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轻轻站了起来,四下环视一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居住了一个多月的屋子。
借着月色,她来到马廊,收拾好一切后,将马牵出家门。轻轻关上门,她跃上马背,回头深深地看了眼月夜下的家,调转头,一扬鞭,疾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