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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命——刀尖马背上行走的土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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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咱可别为一个共产党分子惹来杀身之祸啊!”警备队长煽动、蛊惑说,“王顶的游击队被太君消灭了,剩下他自己单枪匹马成不了气候。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王顶斗胆杀死太君,这次太君专向他一人讨还血债,与乡亲们秋毫无犯。知道的,快说吧!”

    场院仍然沉寂,没有人站出来,没人开口。

    嚓嚓嚓!日本宪兵队长倒背双手,开始在人群面前走来走去,目光在每张惊恐的面孔上闪过。突然,他指着一位老者,用很流利的中国话说:“你的劝劝,说出来,统统没事。不然,统统的……”他野蛮地用手抹一下老者的脖子做砍头状,问:“你的明白?”

    或许是巧合,王顶就藏在他家的菜窖里,儿子是游击队的班长,他死也不肯泄露。老者此刻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所担心的是村人的性命,找不到王顶日本鬼子就要杀人,恐怕多人毙命,一场血腥屠杀不可避免。面对日本宪兵狰狞面孔,他摇摇头。

    “死啦……”日本宪兵队长一挥手,老者被拖到一边,乱刀扎死。

    咿哩哇啦,又是一阵东洋语。

    翻译喊道:“不说出王顶藏在哪儿,每五分钟就枪毙一个人,直到说出为止。”

    一个庄稼汉子被杀。

    一个孕妇被狼狗掏死。

    一个小孩子被刺刀挑出场院墙外。

    依然没人供出王顶,日本鬼子声嘶力竭,机枪对准村民准备扫射。

    “住手!”一声断喝,一个手缠绷带、走路蹒跚的人走进场院,那人凛然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王顶。”

    束手就擒游击队长王顶后,日本宪兵队长有些狐疑:一个顽固不化的游击队长竟然自投罗网?

    “他是为解救村民。”警备队长一语解疑。

    日本宪兵放了村民,押着王顶离开旺兴村。

    几年后,那个日本宪兵队长被游击队追杀,逼到死路,游击队长举枪问道:“队长先生,认得我吗?”

    “你?!我喂了狼狗!”日本宪兵队长肯定地说。

    两年前,王顶在旺兴村自投罗网,押回宪兵队受到百般折磨,后投入狼狗圈,死到临头的宪兵队长疑惑道:

    “我的不明白!”

    “那就回你日本老家,慢慢明白吧!”游击队长王顶的子弹掀飞宪兵队长的脑壳。

    后记:1984年,经过对原胡子大柜王立替兄赴死事件再次甄别,并根据上级有关部门文件精神,确定王立为投诚人员身份。

    故事4:死期孩子

    胡子现水子蔓(姓钱)在春销堂妓院和小金花并排躺着抽花烟——他吸口烟吐出,一串烟圈升起,小金花吐出烟柱,可就是没能从烟圈中穿过,现水子很不高兴,扔掉烟:“你还是给爷唱曲吧!”

    浓妆艳抹的小金花在春销堂姑娘中是数一数二的漂亮。她从十五岁开苞(破身)接客,已有六年娼妓生涯,由于长得俊俏,接触的嫖客就多啦:粗俗的、斯文的、财大气粗的,总之各色人物。眼下身边这位,言谈举止粗鲁得充分。勾引男人的绝活用不着使,她唱起情窦初开时学的下流窑调儿。

    胡子现水子经不起小金花窑调儿的挑逗,恶狼一样扑向她。现水子习惯干完那事让女人搂着睡一觉,偏得私房钱的小金花固然百般顺柔、千般体贴、万般爱抚。把魁梧大汉拥在怀里,哄婴儿一样轻拍浅唱,他渐渐睡去……后被一阵歌声吵醒,琵琶声中优美的歌儿流泻:

    二呀二更里呀,

    抚琴唱青楼。

    哥是好猎手呀,

    妹妹不担忧,

    恶虎若起伤人意,

    好哥哥,刀枪在手拦虎头。

    自从包下妓女小金花起,半月中他第一次听她唱如此好听的歌。他就在和她厮磨中知道她的身世:爹娘死时欠下的棺材板钱,十三岁的她就以二百块大洋自卖给春销堂,当起了死期孩子(终身为妓)。

    现水子提出要带她走。

    小金花说比登天难。

    横草不卧的胡子现水子,顾不得妓院的规矩:死期孩子是不能赎身的。他将身上所有钱摔在老鸨子面前,霸气地说:“我领走小金花!”

    “这位爷,小金花是俺春销堂的堂花,人品出众,人见人爱。在亮子里镇,局里的姑娘多的是,可哪个比得上小金花呢?”老鸨如数家珍。

    “差钱?”现水子明白老鸨子话中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