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老爷的痛了?”陪侍在一旁的喜棠见湘柔闷闷不乐,忍不住多嘴。
湘柔收回目光,轻颦眉尖,同喜棠、喜菊道:“爹爹病了这麽多年,我们也已访遍了天下名医,竟无一人能治愈爹爹病疾,近来爹爹的病情更加沈重,只怕……”说时眼眶泛红,几欲垂泪。
“小姐,老爷多福多寿,不多久就会遇到贵人,这病究竟会好的。”喜菊见湘柔垂泪,连忙安慰。
掏出素帕拭净眼泪,湘柔勉强笑了笑。“但愿如你所言,爹爹的痛能快些有起色。”
“肯定的。”喜菊向来活泼乐观。“昨儿个我到厨房端晚膳的时候,遇见在老爷的忆梅园里侍候的冬侮。听她夫人最近特别从长安城延聘了一名大夫。冬梅说这位大夫连皇太后多年的腰风病也给治好,遂对了个“妙手神医”呢!过两天他到咱们府里来,肯定老爷的痛就要好啦。”
湘柔听喜菊这麽一说,心头果然稍觉安慰,只盼爹爹的病情不再恶化,便是菩萨慈悲了。
“是啊!小姐,再过几天老爷的痛就要好了,你该欢欢喜喜的,别再成日皱着眉头了。”喜棠也加入安慰。
湘柔淡淡一笑。“你见我时时皱着眉头吗”
喜棠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从前倒还好,但是打十天前从晓云寺回来後,我们就不常看见你笑了!”
湘柔一征,双颊染上晕红。
湘柔向来放纵这两个小丫头,待她们如自己姊妹一般,因此两人说话就无啥顾忌了。
“小姐自那日从晓云寺回来後,真是不太一样了呢!”喜菊亦赞同的说。
说着,两个丫头齐望着湘柔。
“别……胡说。”湘柔口里轻斥着,酡红的双颊却悄悄泄露了心事。“怎麽今天的话题绕着我?”
“咦?小姐脸红啦,那肯定咱们不是胡说啦!”喜菊笑嘻嘻地,她可是很清楚自家小姐的性子;谎话是绝对说不来的,光是想着说谎便能叫她脸红了。
“你这丫头!”湘柔轻嗔着,忍不住蹂脚苦笑。“居然拿我来说笑!”
喜棠、喜菊对瞧一眼掩嘴偷笑。喜棠道:“前几天,我瞧见二小姐同表少爷说话时,便是这种脸红的表情,不过二小姐红起脸来可没小姐一半好看呢!”
“喜棠!”湘柔一双盈盈似水的美胖,登时了住喜棠这调皮的丫头。“好啊,你竟敢调侃起我来了,瞧我怎麽整治你!”说着,便追着喜棠要打。
“啊,小姐饶了喜棠哪!喜棠再也不说小姐脸红起来就像二小姐见着表少爷一般就是了!”
“你还说---”
两人就这麽绕着小花厅团团转,喜菊在旁笑得捧肚子。
混乱持续到一名容貌甚美的中年人跨入咏菊三阁,这才宣告和战。
“怎麽?今日这里这麽热闹?”美妇冷冷地道,一双妙目冷厉无比的扫过主婢三人。
喜棠、喜菊吓得收了嘻笑,赶紧站好,福了个身。
“姨姑娘好。”
原来这中年美妇是湘柔的生母云蓁之妹,闺名云菀。
“菀姨。”悄悄拢妥颊上几络因追闹而散落的发丝,低垂着脸欠身为礼,巧妙掩过了唇上微绽的笑靥。
云苑容貌虽甚美,脾气却古怪,终年脸上不见一丝笑容,别说喜棠、喜菊见了她会害怕,就连湘柔亦是小心翼翼,怕一句话说的不对,就可能得罪了云苑。
云苑示意湘柔坐到椅子上。
“明天起我会离开杭州一段时间,我不在这里的日子,你得好好的汜防薛宝宝。”说到此,她脸上有不豫之色。“当初你娘不让你习武根本是个错误!你只要学到你娘一成的功夫,今日那薛宝宝又怎敢欺凌你是孤女?幼时你娘不教你练赤血掌还罢,就连我想教你冰玄掌,你娘也不肯。”言及此,她冷笑一声。“姊姊可想不到柳子尉再娶的贱人是个泼辣角色,阴毒得很,若非这几年我人在杭州,那贱人有顾忌,还不知她要使什麽阴狠手段害你!”
云苑自来极恨男子负心,对柳子尉续弦一事十分恼怒,时时当着湘柔的面出言骂他“苑姨离开杭州有要事?”湘柔淡淡地支开话题。
云苑“嗯”了一声。“日前我得到消息,江湖上传说已失传的武学至宝“无生诵经”,近日在开封一带竟有人使用经上的内功以法伤人,我要亲自去瞧瞧是否当真有这一回事!”跟着住声半晌,两眼冷冷揪着湘柔。“方才我说你爹娶那贱人阴毒,你不想我骂及你爹,所以引我岔开话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