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以温泉湖围住小楼,这湖内怕是有古怪,我们小心为妙。”倾城对魏紫笑道:“紫儿,咱们就去会会这鹿坊主!”
倾城从地上捡了几根粗大的枯枝,背起魏紫,足尖点地,凌空而起,下落时扔出几根枯枝浮于水面,足尖俱在这枯枝上,借力而行,三起三落后,已经到了对岸小楼边,回头看那枯枝,已被泉水腐蚀成灰,随着水泡翻腾,已是不见踪影,看的魏紫心有余悸,“这个温泉是有毒的,腐蚀很强,幸好倾城用的是粗大的枯枝,不然倾城可能会受伤!”
想想他二人与这绣坊无怨无仇,竟遭此对待,魏紫一阵怨气冲上来,端木倾城看她面不善,知她心中所想,柔声安慰她:“紫儿不恼,这点伎俩,还不能将我们怎样,且看这鹿坊主还有什么古怪!”
又在魏紫额头轻轻一吻,温热的唇印在她的眉心,一种酥麻的感觉立刻从眉心传向身体各处,魏紫涨红了脸,“最古怪是你好不好!”一双眸带着些许懊恼看向端木倾城,眼波流转,更添了几分娇媚。
“两位如此甜蜜,真是羡煞旁人啊!”一个男声横插进来,正是坊主鹿长天。
“我二人得鹿坊主如此精心招待,惊魂未定,正在相互压惊呢!”魏紫反唇相讥。
鹿长天听闻此言,脸上一红,长施一揖,正道:“二位见谅,只因云雾绣坊的绣品以家传密法绣出,为了防止宵小窃密,只好出此下策,只因见识过这位公子的轻功,才请二位小楼相见,得罪之处,请二位海涵!”
魏紫抿嘴一笑:“鹿坊主真是思虑周,只是若我们没有什么轻功,要见鹿坊主的话,只好粹温泉中游过去,化成一滩血水来见鹿坊主了!”
鹿长天恍若未闻,展颜一笑,灿若,“二位请!”
近前才见这小楼上的匾额题了四个字“氤氲幽泉”,字体刚劲有力,却又带了一丝邪魅之气,估计是出自鹿长天的手笔。
进得小楼,一张梨木小桌,放了几个蒲团坐垫,角落放了一个透明白水晶制的炉,一缕青烟伴着清冽的幽冉冉飘出,小桌上放了一个白水晶瓶,里面插了几朵半开的荷,仔细一看,却是以绢丝制成,难得可以做到这样惟妙惟肖,再看看屋里的器具,但凡酒杯茶杯之类的,是透明的白水晶制成,纵是魏紫在二十一世纪见惯了各种场面,看到这样清雅的房间,也忍不住暗赞一声:妙哉!
“魏紫姑娘,这位公子,请坐!还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端木倾城。”
“难怪端木兄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果然是倾国倾城!呵呵,鹿某昨日多有得罪了!”鹿长天又是一揖。
“来人,上茶!”一个十三、四岁的婢端了三杯茶分别放在三人面前,杯是水晶杯,茶是碧潮茶,看着碧绿的叶在水中翻腾,魏紫一下想起了杭州的龙井茶,想起以前经常去靡坞喝茶的日子,心中黯然。
倾城马上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尽管只有那么一瞬,在桌下用力握住她的手,让他感知自己的关爱,果然,魏紫回握了他一下,神安详。
“鹿坊主似乎对我们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惊讶,是吗?”魏紫问道。
“姑娘是广袖流仙裙的主人,我是它的制造者,应该说,它是一种媒介,可以让我感知到你们的到来。”
魏紫唇角轻扬,莞尔一笑,心里却在狠狠腹诽:媒介?卫星定位也没这么准,回去就把这衣服扔了!
“如此说来,只要有这广袖流仙裙,紫儿无论做什么,鹿坊主都能知晓了?”倾城仍是温耗笑着,眼里却闪过一丝凌厉。
“不然,只是能做一些预测,世间若有这样的宝物,鹿某就该藏私了。”鹿长天没有忽略魏紫和倾城的不悦,赶紧做出解释。
“这广袖流仙裙虽然有点意思,可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只是世人少见多怪罢了!”魏紫下了剂猛药。
鹿长天脸上果然挂不住了,“照魏紫姑娘这样说,可是还有什么是能胜过这广袖流仙裙的?”
“鹿坊主,广袖流仙裙虽然巧夺天工,却有很大的局限,想将云舞绣坊发扬光大,仅凭一件广袖流仙裙又怎么够呢?”
“姑娘有何高见?”
“云舞绣坊的成衣,做工精巧,款式娶不多新颖,既然做,就要做大,云舞绣坊不但可以做成衣,还可以做鞋子,做腰带,做配饰,让客人不出云舞绣坊,就能把自己打扮周了,银子也就牢牢的攥在自己手里了,岂不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