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兴奋得说不出话来。
“小猪、小猪。”他急急握住她的手,表情既兴奋又期待。
可当亚筑张开眼,望了他一眼后,竟又闭上眼。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见她如此,他不禁担忧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我不是死了吗?”
“有我在,你就死不了,懂吗?”他非常认真地盯着她,却发现她眼底的郁色并未减轻。
“原来那不是梦……”她突然想起那模糊的一幕,淡淡地喃道。
“梦?”他想了想,忽然想通,“那不是梦,那时候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还告诉我你爱我,你没忘了吧?”
“那时候……我恍惚着,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亚筑闭上眼,身心所受的伤让她无法忘却他的狠。
虽无法恨他,却不能容易地原谅他。
“小猪,你怎么了?”他深抽了口气,不喜欢她冰冷的表情。
“我累了,请你离开。”她不想再听他说话,这样只会影响她的决心——她要遗忘他的决心。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他又来找她?或许是她还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吧,总之她已不再相信他的话了。
他深吸了口气才说:“好吧,那我先出去了,但你要记得吃药,过会儿药就会凉了,我希望……”
“请你出去。”她又重重的说了句。
见她如此,宋昱无力又无奈,“那你好好休息。”
亚筑闭上眼,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从颊边滑落,滴湿了枕巾。
“十二少,您就别再喝了!您向来滴酒不沾,这回会不会喝太多了?”林管事见宋昱这几天只知道一个劲的喝酒,可是为他担忧不已。
瞧他现在又窝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喝酒,除了小猪……呃,凌姑娘的事情之外,他什么事都不闻不问,像与世隔绝般,连老爷看了都忧心不已。
“别管我,你走!”
他闷他苦,因为无论他怎么做、怎么说,筑儿都拒绝接受,始终关着心、关着耳朵,就是不要他的关心。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只是还埋怨他、不肯原谅他。
十天了,她的病情虽然已有好转,可那排拒的模样却让他无奈至极。
“可是老爷他为了您……”
“够了,别烦我,你走。”宋昱用力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掷,索性拿起酒坛猛灌了起来。
林管事见状,知道再说也无用,只好摇摇头,离开这儿。
这时,花园另一头走来了一位俊逸非凡的男人,当他来到宋昱身边,见宋昱如此,不禁发出咯咯的怪异笑声。
“真难得,没想到,咱们的神医居然在酗酒。”
宋昱眼一瞟,连头也不用回,就知道是那个向来悠哉快意的项了。他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会出现不知又为哪桩?
“你是要来陪我喝两杯吗?”宋昱撇撇嘴。
“当然可以,这样的好酒不喝多可惜。”说着,项坐了下来,瞧桌上连个酒杯也没,只好学他拿起整坛酒灌了起来。
“说吧,你千里迢迢从扬州跑来这儿找我做什么?”他抢下项手中的酒坛子,挑眉问道。
“只是带于珍来苏州,顺道看看你。”他轻轻扯笑。
“哦,嫂子也来了?”宋昱四处张望着,却不见人,“她人呢?”
“她怕酒味,所以先进屋了。”项眯起眸,“才刚进城就听说了你的事,怎么?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吗?”
“我不像你,满嘴的甜言蜜语,再说……”再说他这次是真的伤她太深。宋昱轻奇Qisuu書co揉了下眉心,转移话题,“你这阵子打算去哪儿逛逛?我好尽尽地主之谊。”
“瞧你无精打采的,不用了,只要贵府让我们夫妻俩住几天就成了。”项对他眨眨眼。
“那有什么问题?要住多久尽管住吧。”他说着,又灌了口酒。
“林管事说得对,你喝得太凶了。”项摇摇头,顺手抢走他手里那坛酒,往地上一倒。
“你这是做什么?”宋昱脸色很难看。
“我是为你好。”
“算了,我可不领情。”猛地站起身,宋昱一双眉蹙得死紧。
“唉,你呀,可真是让人恼。”项与他对视,“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我们是好哥儿们,可以帮你分忧解劳。”
“这事你帮不来的。”他回头走了几步又道:“或许过两天我会离开这里,不过你仍可以日续住下。”
“喂,你说什么?要离开这里!”项喊住他。
“她不愿见我,我就让她清心。”
“那你打算去哪儿?”项赶上他。
“从哪来就回哪儿去吧。”他想通了,既然她不肯原谅她,何不还她清静,他只好回山里过属于他的淡漠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