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能沉沦,他不断用过往来告诫自己,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你可不可以说说话?谈天是两个人的事,老让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很辛苦耶。”
时芬追在他身後,再度拉起他的手,十指交握,她好喜欢那份安温暖。
“谈什么?”这回,他没甩掉她的手,不知不觉间,在理智退位时,他也恋上她的体温。
“谈……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说呢?”
“严肃、刻板、有点冷漠、看似无情,说实话,我也无法形容你的轮廓,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
“哪一点?”
“我对你很放心,你是个好人。”
“好人和坏人的分野在哪里?”他问。
“心中有爱就是好人吧!”
“你怎会认为我心中有爱?”
“你没有吗?”她反问。
他不回答,离开小径,走向密林深处。
她的手不肯放开他的,所以她跟的好辛苦。
他的脚步很大、她的脚步很小;他走一步,她必须让双脚急速交互;他走的安稳,她走得脸红气喘;他心里想著过去,她心底想著未来,他们之间的交集只有眼前这些“一点点”。
这种一个人在前面跑、一个人在後面追的爱情很辛苦,可她宁愿辛苦,也不愿意放慢脚步。
终於,他停在一棵大树下,看看脸庞泛红的她。
“你的表现很差劲。”
时芬一停下脚步,就伸出食指对他,指控。
“我哪里差劲?”
“你表现得好像和我交谈非常厌恶,我是个言语乏味的女人吗?跟我聊天有那么痛苦吗?”
她的气没喘完就急著说话,鼓起的双颊、涨红的脸庞,让人想发笑。
“没有。”他简短回答。
“那为什么我才说要聊天,听不到几句话,你就拖著我走人?”
“因为我发现和你接吻比聊天更有意思。”他找到堵住她聒噪的好方法。说著,吻落下——
他又吻她了,这些天,他吻她吻得理所当然,吻得理直气壮,仿佛这是他们之间的惯性,不需要怀疑。
男人的气息、男人的刚毅、男人的他,用安感包围起快乐的她。
阳光从树梢落下,点点光圈在他们身边绕,风一吹,光点贴上她的心、她的情。爱他……是自然不过的事情,不用怀疑、不用犹豫,只需要勇往直前。
终於,他离开她的唇。
她埋在他胸前,差点喘不过气,这个吻太悸人心弦,精采得让她的心脏难以负荷。
躲在他怀里,偷偷勾起嘴角,好像每次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很容易就气喘吁吁。
“你认为我要把你的话归在哪一类?”
不敢抬头,否则她会被误以为是印地安红种人,生肖属粉红猪,天天吃番茄长大,和红肉鲑鱼是近亲关系。
“什么?”
“你说和我接吻比聊天有意思。”
“说清楚。”他说话不喜欢超过五个字。
她气了,抡起拳头,在他胸前捶过一记。“笨!我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把你的话当成赞美还是讥讽?我应该骄傲自己有张诱人脸孔,还是难过自己智商不高,和我聊天太委屈无聊?”
他的反应是——哈!一声大笑,然後把她锁回怀里,狠狠地吻个过瘾。
看来,他对她的吻有高度兴趣,至於她的言语,唉……再说吧!
你猜猜,毅爵留在游云山庄几天了?
你绝对想不到,第十天了!
这十天里,时芬什么事情都不做,整天绕在毅爵身边,陪他四处逛、陪他到处玩。
她喜欢和他聊天,可是他比较喜欢和她接吻;她喜欢带著他户外走透透,可是他比较热衷室内的床上运动。
彰哥取笑她倒追男人,将来变成弃妇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大嫂却告诉她,幸福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别让它轻易从手中溜去。
爸、妈、大哥、连农庄里工作的员工都觉得毅爵配得上时芬,他们同时看好这段缘分,於是在大家的祝福下,时芬和毅爵有了人生最快乐的十天。
一顶大草帽盖在毅爵脸上,他躺在时芬腿上睡觉,她拿一本历代精选专注。
“说个笑话给你听,有个医生宣称他能一天之内治好驼背,有人听信了他,请他去治疗,他拿来两块木板,一块放下面,等病人躺平後再把另一块放在他身上。
“医生在木
板上用力踩踏,背是压直,病人也死了,病人的儿子去告官,医生却说:“我的职业是治驼,只要背能变直,我哪还管病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