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常参加舞台剧的演出。
如果翩翩真是淑四,淑四的母亲已死。那么出现在我家,自称是翩翩母亲的乡下妇女又是谁?她容貌神似翩翩。
“我妈妈是我化妆假扮的。”淑四点破了我的疑虑。
我心中极为不满,也就说得不客气了。“淑四小姐,你让我有被愚弄的感觉。你真觉自己有权利如此玩弄人?”
“大嫂!”
“我同贤一尚未结婚,也未得你的批准,这一声大嫂喊得太早了,我承受不起。”
“大哥结错一次婚,我不能让他再错第二次。所以请恕我冒昧,我这么做是为了大哥。”
“那么,我通过你的考验了吗?”我说得很“有刺”。
“我不是喊你大嫂了吗?”
“可是你已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了!”我犹是气忿。
“唉!我本想向大哥说的,可是他急着去找你……”
“淑四,贤一若有不测,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淑四特地穿上借我穿过的衣服,想必是一种认同我的行为。我没细问,淑四看来是个嘴硬的人。
我想起方才贤一说她怀了身孕,却无所谓地就将孩子给拿掉了,我还想问她肚里的小孩是否在我家浴室流掉的。
淑四的心中想些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
随后,良二与德三也赶来了医院。
石氏家族,员到齐。四人各坐一边。良二与德三之间战云密布。
而老爹与淑四却是彼此爱恨交织着。兄弟情仇、父女恩怨……一旁的我,旁观者清,了然于心。可我如今最挂念的,仍是贤一的安危。
贤一在抵达医院时便晕厥了过去,被送进手术室里。
医生终于走出手术室,脱下了手术帽。我迎了上去,石氏家族成员也迎了上去。此刻,他们的心因为贤一而连结在一起。贤一却自嘲做人失败。
其实,贤一言过了,石氏家族的成员都相当关心他。
医生说贤一已脱离险境,没有生命危险了。
我松了好大一口气。
岂止淑四不能原谅她自己,我真恨不得受伤的人是我。如今都理清了,贤一百分之百无辜。
是爱兄心切的淑四热心过头了。
哪有这种事!说了没人会信的。妹妹假装是哥哥的情人,挺个大肚子,找上同哥哥相恋且已有了婚约的我,而我也被唬得一愣一愣地。美其名为“爱情测验”,其实是非常过火的玩笑。
太不足取了。淑四却不置可否,依然故我。一句老话,石家的儿女,没有一个正常的。我必须好好跟在贤一身旁,以免他再度被同化。
可是,医生又补充了一句话,听得我心直往下沉。“石先生有轻微的脑震荡,怕会有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我听得心惊胆跳地。
“譬如说,暂时性的失忆症。”
我一听到“失忆症”,更加坐立难安。我紧守在贤一的病床前,名氏家族成员一个也没走开,大家都守候在贤一身旁,等着他苏醒过来。
我的心忐忑不安。万一,如果世界上真有“万一”这种事,万一贤一清醒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谁?”
我该如何是好?
如果贤一真得了失忆症,我一定立刻去撞墙,把自己也撞成了失忆症。
如此我便能和贤一“俩俩相忘”。否则,他不记得我,而我却牢记着他,那是多痛苦的事啊!
倒不如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吧!
如今,我怎能忘得了贤一,除非我真去撞墙。
我握着贤一的手,期盼他的醒来。拜讬!千万不要,不要忘了我是谁。
终于,贤一的眼皮动了动,他慢慢地张开眼来,他看了看病房内的人,大伙的嘴都笑开了。
除了我,我依然在期盼。贤一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我和他四目相对。
我不要俩俩相忘,不要!绝对不要。我一直在心中呐喊:
“我要‘俩俩相望’!”
一字之差,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
“初云,不要哭,你伤心的模样让我好心疼。”
贤一唤对了我的名。他没有失忆,万岁!
我的手帕沾满了贤一的血,不能拿来拭泪。
贤一用他的手拭去了我眼角的泪水。我吻着他的手掌心,深深地吻着,我的唇又炽热了起来。
良二与德三互瞅着对方离去。老爹等着淑四一起走,可淑四却自个儿走开了。老爹的眼中有着无奈,他就是拿淑四没有办法。
贤一可以出院时,我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