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能自私,即便暮云是我的弟弟。
我劝着暮云把心胸放开些,两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明天起,好好当兵,日子真的过得很快。”
暮云入伍,车站送行,妈妈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由衷祝福暮云两年后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扫除童年的阴霾,尘封往事何必再追忆!
暮云和小梨两人一直手牵着手,依依不舍地。待别是暮云,分明担心此去,他同小梨就会生了变故。
时间到了,该上火车了。
暮云把小梨紧紧地抱住,两人都哭了。小梨挥着手送行;暮云终于踏上军途。
小梨也毕业了,她念的是大众传播。
算起来小梨与我是同行。我是出版社编辑,她是报社新进的文字编辑。不过她的工作较具挑战性;她写的是影剧名人版。大明星、小明星,外加本城的绅士淑媛,够她眼花撩乱的了。
暮云天天写信给小梨,小梨也一封封地回。希望鱼雁往返能系住这两颗年轻的心。
暮云当兵后,家里只剩下妈妈与我,相依为命。一夜,忽听到妈妈房内传出一声巨响。我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冲向母亲房间。
乍见妈妈倒在床下,我更是冷汗直流。“妈!您别吓我,可别出事呀!”
我连忙叫来计程车送妈妈去医院。
焦琴赶来陪我,直劝我不要太难过。医生告诉我,妈妈病情严重,必须马上开刀才行。
我双手发抖地签了同意书。
小梨也来了。经过了社会的洗礼,她精练了不少。“通知暮云没?”小梨间。
没有。我不想让暮云担心,妈妈也不想的。
医生说妈妈的脾脏破裂,胃功能也消减大半。怎会这样呢?妈妈内出血很严重,我竟丝毫没有察觉!
我直等到天色变白,天可怜我,妈妈终于脱离险境了。
为什么?妈妈分明有病在身,为什么不同我说?妈妈常年操劳,原本我以为她总算可以享享清福,谁知,她下半辈子竟必须与医院为伍。
“妈,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我以为是小病痛嘛,好些年了,痛一下就没事了。”妈妈清醒后,已能开口说话。“不要告诉暮云,我不想这孩子心里有负担。”
暮云不巧地抽到“金马奖”,被调往金门。半年才能回家一次。他得知自己的命运,在前往金门前夕返家时,我听见他房里有哭声。很遗憾,我使不上力,只得小梨才有办法。
小梨显得较冷静,她不再泪涟涟。她要暮云安心地去,男儿志在四方。
我被妈妈的手术费与住院费用吓呆了。
妈妈同我一样,都是很能将苦水往肚里吞的人,但妈妈吃的苦,绝对比我多得多。
往后庞大的医疗费用让我头痛。我不过是一名小编辑,不是大作家。
医生建议母亲长期住院接受治疗,否则怕有严重后果。长期住院的确是一笔庞大开销。
我摸索着口袋内的名片--石贤一。
我决定了!我要把自己“租”出去。
“什么?初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焦琴至今还怀疑我是否“丑人多作怪”!她知道我的决心后一直劝着我。
但我还是拨了名片上的电话。电话接通,那人问我是否有预约,语调非常客气。
“烦你通报一声,说佟初云愿意与他合作。”
“你是佟小姐?”
“是的!”
看来石贤一早已交代秘书等待我的电话。
不久,石贤一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佟小姐!”
“一百万,是不是?”
“合作愉快,价码还可提高!”
“好!我们一言为定。”
石贤一的办事效率极高,他立刻吩咐人为我找了特别护士,一天二十四小时专门看护妈妈。
焦琴直呼不可能。天底下怎会有这种事发生?打死她也不信。
可信不信由不得她。石良二当天便来接我下班,他开的是积架车。石氏兄弟三人开的都是名牌车,辆辆价值非凡。
好似连续剧般,我坐上了石良二的车。石良二正眼都不瞧我一眼,一张犹如翻模的脸冰冷到极点。石氏兄弟属他最是俊美,可我不欣赏。
他的俊美带了几分阴柔,缺乏阳刚气。可我没说,石贤一曾有交代,石良二生平最痛恨别人说他两件事:一是说他像女人,二是说他同性恋。这两样都是他的大忌。我不敢多嘴。
他不同我说话,我也没开口。
“你的鞋子太脏了!”半晌,他说,说话时眼睛并没有看着我。
他分明是说给我听的,可他的眼睛却盯着车内的地
毯。
真夸张!车内竟铺地毯,而且是白色的!
石良二今天的衣着更是一身白。他去哪儿找的这身行头?显然是自己设计的。燕尾服不像燕尾服,燕尾服应是前身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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