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们一个男人可以分四个半女人,还剩下三十七个女人。这三十七个都可以留给您。”胖水手一脸幸福得流出了眼泪……。
杜长庚一拳击倒胖水手,又是一脚踢在胖水手的屁股上,大骂道:“闭嘴,我让你去清查懂数术、懂得校正大炮的俘虏,不是让你去数有多少个女人。我真要被你气死了,我们现在很危险,你懂嘛?如果我们不想办法提高命中率和防御能力。随便来条西班牙渔船,我们就玩了。现在旅顺的陆军叫我们什么?对,他们叫我们‘漂在海上的罐头’。我真不明白张大人为什么要给我们列装那些破瓶子,现在我们成了所有军队中的笑柄。如果我们被赶到林子里去,我们会被嘲笑成什么?‘会打炮,漂在海上、还会爬树的多功能罐头?’”
杜长庚连踢了几脚,踢的累了,坐在大炮上连喘着粗气道:“你想被叫成罐头吗?”
胖水手捂着屁股,咧着嘴很识像的道:“大人,我当然不想被叫罐头。真不明白,我们有的是储藏食物的方法,在粮食里埋藏蔬菜和桔子什么的。或者用个密封的陶罐和木桶把它们装起来。搞不懂为什么张大人要把它们都装到瓶子里。粮食的话我们可以只带粟米,只要密封好,粟米可以保存很多年。”
“大人物的想法,我们那里清楚。好了,别说这个了。快去俘虏中找懂数术的人,否则我一个女人也不分给你。”杜长庚平息了怒气,又过了一会才反映过来,“天啊,三十七个女人?如果被那些混蛋知道了,那不是会被叫成‘淫乱的罐头’了吗?”他抱着疼痛起来的脑袋蹲了下去。
又过了半注香,胖水手又带了一个一瘸一拐的人向炮台行了过来。杜长庚待他们走近一看,不由怒道:“我叫你去找个懂数术的人来,你怎么找了个独眼的瘸子来?”说罢又踢了胖子两脚,并扬起了皮质的腰带对着胖子的屁股挥舞着。
那个独眼瘸子,二十岁出头,一头黑色的头发,他用生硬的汉语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懂……数……术。”
杜长庚停止了对趴在地上的胖水手的SM惩罚,手臂僵直在半空。他惊讶的转过脸看了看这个戴着一只黑色眼罩、面孔消瘦、脸上的线条配合着眼角的伤痕、不说话时嘴巴闭成一条直线,呈现着一种坚毅表情的年轻人。
胖水手委屈的道:“我还不及回报,大人您就打我,这是违法军法刑处的。”
杜长庚叹了口气,良心有些不安的道:“那我多分你十个女人吧。对了,你叫什么。”
胖水手眨着小眼睛、呼吸急促、张大着嘴、流着口水、迫不及待的挥舞着双手道:“大人、大人,我是炮队第二总旗的炮手张翼。”
杜长庚撇了撇嘴道:“不是问你名字,我问这位先生。”
胖水手毫不在意,抱住一颗树喃喃道:“十四个半女人啊……,老天爷啊……。”
杜长庚虽然为人粗鲁,却对比他懂的多的人有些天生般的敬畏之情,当他听到独眼龙的话以后,立刻就对独眼龙改变了看法,连称呼也变了。
年轻人道:“我叫……潘瑟林,大人客……气了,……汉语不……好,翻……译?”
胖水手却立刻举手道:“大人,我懂西班牙语。”杜长庚呀然道:“你竟然懂番话?”
胖水手扬起下巴,解释道:“大人,我是吕宋人,家中与西班牙人时常有些生意来往,所以就学了一些。我是在吕宋参的军,司马东大人特意把我留下来协助您的,您忘记了?”
杜长庚有些惭愧,连这胖子,懂的都比他多,过了一会才鼓起勇气道:“是这样的,潘先生。我平时发射炮弹,多是靠训练时的经验调整炮位、……在海风中……。请教一下,您对这些有没有经验,或者有没有一种工具来进行校正?”杜长庚并不怕这个俘虏得知大明皇家海军的一些炮击测量机密,这个岛都在他的掌握中,而且就算是他,没有船也离开不了这里。一个瘸子,没什么好担心的。况且,他还刻意的隐藏了一些东西。
潘瑟林细心的听着。他在这段康复期中,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因为受伤,他被加西亚无情的抛弃了。加西亚这个从血缘上来说,是他父亲的男人。从来就没有尽过一点父亲的责任,他的母亲对这个男人来说,也只是他的奴隶和工具。潘瑟林也只是他的财产,他有权随意处置他。可以说,加西亚从来就没有把他当过人看。他却一直抱着天真的想法,以为优秀的表现,可以获得某种承认,他甚至幻想和母亲一起得到自由。也许,这个男人某一天会承认他们母子,给他们相应的地位?
直到他被抛下船的时候,他最后的一线奢望才破灭,心中一直被压抑的仇恨无限的涌了出来。当他在海中绝望的准备死去时,却被敌人救了。敌人甚至治疗了他的重伤,干净的床单、舒适的床、热的食物,尽管有些士兵好奇的问他为什么和那些西班牙俘虏长的不一样,还有些士兵仇视他,对他恶形相向。但是,至少这些人还把他当人看。
当一个胖子用西班牙语询问:“谁懂数学?谁懂校正大炮?谁懂得该死的海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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