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着看着,任丛日脑中竟浮现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也许,他该考虑让黎敏欢来顶替谢美瑜的位置。
“敏敏,不管妳是故意还是无心,反正事情已经造成,我也懒得再跟妳计较,不过,为了弥补妳所闯下的祸,妳必须……”
“任丛日,我到底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能不能请你一次说清楚。”他方才的调侃已狠狠挫了她的锐气,导致她忽略他眼中难得出现的占有欲而扬声截断他的话。
他一双魅眸忽然半瞇,原本的好心情更随之消失殆尽,“好,就依妳的要求,我一次跟妳说清楚;那夜的慈善酒会,有人撞见妳跟美瑜在一块儿闲聊,然后隔天一早,美瑜就留下一封信,旋即不见踪影。”
“那、那她信上写、写些什么?”黎敏欢面色丕变。
“她信上写着……她不想做我任丛日的未婚妻。”
“喝!难道你以为是我向她揭穿你的……”
“除了妳,还会有谁?”
第九章
不!不是她,不是她!黎敏欢根本没有向谢美瑜揭穿任丛日在那张看似温柔的表相下所潜藏的放浪形骸。
那时候,谢美瑜只对黎敏欢说,虽然任丛日待她很好,也极为体贴,可每回跟他约会时,她的内心总是诚惶诚恐,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惹得任丛日不开心,所以这几年下来,她反倒在他出国的那段期间才过得比较轻松自在。
然,自他返国之后,她发现自己依旧没办法适应,以至于她越来越无措,也越来越感到慌张,于是才打算……
谢美瑜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当时烦躁的黎敏欢更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就不耐地离开。
“敏敏,该起床了。”
是谁?是谁在叫她起床?黎敏欢缓缓睁开双眼,整个人有一时的恍惚。
对,她回家了,她回到台南的老家来了。
翻过身,她的思绪再度回到她与任丛日对峙的那一天。
她并没有将谢美瑜的那番告白转述给任丛日知悉,因为她相信他绝对会认定这是她的推诿之辞,所以她连辩解都懒得辩解。
只是,她刻意的沉默好象惹怒了他。
于是乎,他除了百般地嘲讽她之外,最后还对她撂下一句话,只要她肯低头认错,他就原谅她。
要她低头认错?哈!只要他有命活到八百岁,教她跪地磕头都不成问题。
后来,她吭也没吭一声掉头就走。
可接下来,她得承担惹怒他的后果,所以就算她想屈就于小小的事务所,还是被人赏了闭门羹。
然而,理当怒气冲天的她竟意外地容忍下来,而且也不想再去找任丛日理论。
就这样,在她找上第二十家律师事务所,对方很明白地告诉她“对不起”三个字后,她终于放弃了。
收拾简单的行李,她打算回老家先休息个痛快之后再出外讨生活。
她相信,任丛日的魔爪应该很难伸进这种纯朴的小镇。
所以她……
“敏敏,妳再不起来,早餐就快冷掉了!”
“哦。”深呼吸一下,黎敏欢迅速敛起堆满失落的表情,掀被下床。
喀!
开门进去后,屋子里头寂静得像是没有人住。
啧!她逃走了吗?不可能,黎敏欢不像是那种会轻易举白旗投降的女人。
原本,任丛日是想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而且已经做好准备被她指着鼻子大骂:任丛日,你这可恶的臭男人,竟敢复制我家的钥匙!
谁知……
他没开灯,却很熟悉地走到窗前远眺着黑夜的繁星。
这就奇怪了,既然她没胆继续挑战他的权威,更没有躲在家里忏悔自己的任性,那她到底跑去哪儿?早知道,他应该派人盯住她的。
铿!黑暗中,亮起一小簇火红色的火光,随后,便是一缕缓缓而上的轻烟。
任丛日在心中暗付:亲爱的敏敏,妳以为妳能够逃出我的手掌心吗?妳不仅吓跑我的挡箭牌,还不知悔改地一再犯错,而更可恶的是,妳在将我的生活搞得一团乱之后,竟还敢一走了之!看情形,再不给妳一点颜色瞧瞧,妳根本就不晓得之前对妳的那点惩戒根本不算是处罚。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找到她才行。
任丛日蓦然回首。
“敏欢,妳怎么不开灯?”李显则推开未关起的门扉,朝眼前那道黯黑的人影一问。
“啧,李显则,你的眼力还真差。”任丛日斜倚在窗棂上,满是嘲讽地睇向他。
“是、是你,任丛日!”
“需要这么讶异吗?”
黑暗中,虽然他们彼此都看不清楚对方,但李显则还是
可以感受到任丛日所带给他的无形压力。
“任丛日,你想捡我穿过的破鞋?”已经被逐出任氏企业的李显则再也隐忍不下这口怨气,而且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他所深爱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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