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油灯熄了会怎么样?”丹丹很是好奇,“这是不是什么法术?”
“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有‘千里火’之称的幽冥灯,有它在,可以确保我们不在公子墓里迷路,如果灯熄了,你完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们。”
这一次,苦哥的回答轻描淡写,让人分不清他是随口说笑还是真的在诉说一个诡异的事实。
丹丹没有再问,不过脸上再也没有了委屈,只是深深的看了苦哥一眼然后重重的握了握我的手。
那手,和我的手一样的冰冰凉。
明珠当然也没有去,苦哥给她安排了一个厢房,似乎真的把她当作了家庭的一员,她也算是知趣,这两天就已经包揽了所有家务,也似乎真的把自己融入了这个让一般人谈虎色变的家庭。
出发的时候天气很好,我们一行离开龙门小筑经过生死桥下山,绕过好一段山路后插进另一个山谷,进入了让当地人也不敢深入的深山老林。
我的心情跟天气很不配套,也许是因为丹丹第一次出门相送的缘故(以往我或者苦哥出门都只是在家里打声招呼就行,根本没有出门送别的习惯),我觉得跟以往出门有不小的区别,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些不安。
经过锁龙渊的时候,我心血来潮的用心神去接触心口的鸡心坠子,结果再一次在心口一热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在意识中放大的镜子,而镜子里出现的景象让我心神大乱,非但出现在意识中的灵镜刹那间烟消云散,还差点从生死桥上掉了下去。
灵镜里映出了一个人,一个身赤裸血淋淋的女人。
半边身子是白骨骷髅,半边身子是红粉佳人,不管是森森白骨还是娇嫩肌肤都不断有红彤彤的鲜血渗出,两边的琵琶骨都穿了铁链,铁链就捆在一根火光熊熊的柱子上……
锁龙渊的龙么,我算是明白了小狐当天的惊怵。
鬼片看得不少,鬼故事也听过不少,前些日子还在似梦非梦中近距离接触过超乎想象的鬼魅,老实说这个场景并不能给我太大的震撼,真正让我动容的是那个女人的脸和她的眼睛。
那张半枯半荣的脸看上去非常的熟悉,居然和嫂嫂谢柔极为相似,更可怕的是她那一只灵动一只空洞的眼睛居然直愣愣的望了过来,那似乎能穿越虚空的眼神……
足以让一个熟睡的人尖叫着从梦里惊醒然后一连三天三夜不敢合眼。
这景象随着灵镜在意识里的消散而消失,可是我受到的惊吓非同小可,心里的那种不安更是强烈,以至于整整一个上午都有些神不守舍的恍惚。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已经进了深山,还是三阳湾的地界,但是当地人一向少来,不只因为这山林太深,还因为这曾经是剿匪战场,据说常有凶魂厉鬼出没,加上公子墓也在这一带,恐怖的传说越传越玄,对相信鬼神的山里人来说实在有足够的威慑力。
传说归传说,事实上公子墓我也只知道大概的区域,具体地点根本就不晓得,要是没有苦哥带路,我自己来体验倒斗生涯的话恐怕找目标都得费上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衣衣啊你怎么一幅掉了魂的样子?有点精神好不好,我们这可是在探险呢,灵异行动哦,不可以掉以轻心的……或者,你是在讨厌咱们搅黄了你准备体验生活的二人世界?”
小狐靠过来挤眉弄眼的,我朝他翻了翻白眼,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苦哥,却正好撞上他淡漠的目光。
二人世界么,好像还早了点……
苦哥也许是发现了我在锁龙渊的小动作,也应该发觉了我的不安,只是他没有什么表示,就连不时扫过的目光也没多余的关注,不知道是不是疑心生暗鬼,我总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似乎正在筹划一场超乎想象的好戏,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放在我身上。
胖子一反常态的沉默,林天峰倒是一副深入生活实地考察的样子,东张西望的对一切视线内的东西都兴趣盎然,看起来还真有些专家教授的味道。
烤了只兔子当午饭,饭后我们又开始行军,路早就没有了,尽是在树木草藤中穿梭,跟小孩子捉迷藏差不多,看起来地势渐渐向下倾斜,好像是进入了一个山谷。
“公子墓是不是不远了?阴森森的……衣衣,你说我们会不会碰上鬼星?”
小狐跃跃欲试的走在前面,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像探险,却像是进了游乐园的乡下孩子,精神好的很。
“不要乱讲话,跟紧一点……该死的雾,小心脚下,不要摔着了!”
胖子没好气的嚷嚷了一句,我突然发觉心头有些发寒,早上就开始探头探脑的不安似乎有了具体的对象——
雾,哪里来的雾,怎么会越来越浓?
刚吃过午饭不久,这会儿的太阳正烈,虽然林荫里无从观察,可是那种闷热却是货真价实,这种情况下居然会起了雾,并且在不知不觉中弥
漫在身前身后越来越浓,连那种闷热的感觉都慢慢的成了阴寒,也太反常了吧?
真是的,雾气似乎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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