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特别啊。”郝数轻笑。“也没什么看头,我转过身去就是了。”说着,郝数转过了身子。我轻吁了一口气,其实有内衣、内裤打底,不过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你比我还没看头,还好说我。”我埋怨道,试图摆脱尴尬的局面。“我和你是不同的,呵呵。”郝数听完后,大笑出声,但因扯动了伤口,表情份外狰狞。“是,是不同,你比我漂亮。”我在心中腹腓。
因我的失误,这次连水也没了。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郝数本已受伤的身体趋于极度恶化当中。“郝数,你要撑着点,雷鸣会来救我们的。”四猫焦急地说,“你一个人走吧。”郝数虚弱地说,“不行,要走一起走,你不要有事,都是我不好,你才……呜呜。”我眼泪直流,“傻瓜。不要哭,是我自己变弱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看着我,郝数想抬起手,却无力地放下,只能用眼神深深地望着我。“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四猫背起郝数,走上了不知道尽头的归程。
“你……”“我不会放下你的。”尽管走得慢而艰难,但是我不曾放下郝数。 “嘻,我是说你可以休息一下,我知道你不会放开我的。”郝数在四猫的肩头轻喘,几句话也说得份外艰难。“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我焦急道。
午时的阳光,炽热的黄土地上两个交叠的身影龟速移动着。几天缺水、缺食,我们的身体虚弱得厉害。不远的车道传来车声,我想带着郝数躲藏起来,但终究没了力气,倒下的那一瞬间,我尽量避免背上的郝数受伤。而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一群人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我想:“完了,又要被捉走了。”
在黑暗中醒来,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身体无一处不感到疼痛。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母亲欣喜的目光。吕妈强人一世,平生最不屑的就是落泪,如今却狠狠地不屑了一把,红肿的眼,零乱的发,满脸的疲倦与担心,这是我醒来看到的母亲的样子。 “妈,我没事。”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发现声音嘶哑得厉害,喉咙像火烧一下疼。“醒过来就好,你先别说话,医生说你严重缺水,喉咙发炎,现在不宜多说话。”母亲欣喜地说。 “郝数,她怎么样了?”我想起那位坚强而美丽的少女,把心中最记挂的事说了出来。吕爸、吕妈对视一眼说道:“你不要着急。郝数现在还在抢救中,我们这样真的要好好谢谢他呢。”两人眼中都闪烁着泪光。
“我想去看看他”。我坚定地说。“你现在这种情况,等你好了才……”。还没等吕妈说完,我已经冲动地跑了出去。忘了还在打点滴,点滴脱手那一刻带出了鲜血,虚弱的我也跌倒在地,但仍挣扎地往外爬。“医生说你暂时还不能动,你……”吕妈一脸心疼地扶起我。“算了,由她吧。”吕爸无奈地说。于是吕妈、吕爸带着四猫来到了手术室前。郝姨坐在一旁,低着头沉思。雷鸣看到我后,快步走向我,焦急地对我说:“你不好好地躺着,来这里干什么。“郝数怎么样,他怎么样了。”说着说着我就哭了起来。“会好的,会好的,你不要激动。”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了,一群人跟了上去,“手术成功,要看接下来的复健了。” 我听完松了一口气,晕倒在手术室前。一个刚有些起色,一个又晕倒了,真是冤家啊,两家人互看一眼,但眼中却都闪着泪光,没事即是最好的结果。
第十四章离开
第十四章离开
等一切渐渐回到正常轨道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为了不让我四处奔波,我与郝数被安排在了同一个病房。郝数虽很虚弱,但精神已渐渐恢复过来,以至于还有机会与雷鸣拿我来打趣。
“听说,某人醒了很快又晕过去了。”郝数状似疑惑地说。
“对啊,某人超没用的呢!”一旁的雷鸣绘声绘色地说着某人的丑事,而一旁的某人羞得无地自容。
病房里气氛异常和谐。当郝妈、吕妈、吕爸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幅画面,心中都有些感慨。“四猫还不躺着,到处乱窜,还真没给你取错名字啊。”缺少浪漫细胞的吕妈首先从和谐气氛中反应过来,朝站着的四猫一阵乱吼,声音堪比河东狮子。刚刚上演的一场青年温情剧转眼变成了家庭暴力片。
“我已经躺好了,就想站站。”四猫小声地回应着,要知道四猫平日里最怕的就是吕妈这脾气,顺着她的脾气一切好说,要是逆着她的脾气,无异于给老虎拔毛,但四猫真的不愿再躺着了,因此小小抗议一下。果不其然,吕妈眉毛一挑,眼睛一瞪,怒气上涌。
这时,郝数哀戚的声音幽幽地传遍了整间病房,“阿姨,四猫走走也挺好的,不像我如今只能躺着。”一句话说到了吕妈的心尖上,怒气变成了心疼,安慰地说“郝数,别这么说,你很快就好了,到时你和四猫走几万里都成。”丝毫没注意病房中众人的表情因她这句话僵硬了几十倍。我担心地看向郝数,却看到她调皮地向我闪了下眼睛。
“原来是这样。”我在心里简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要知道老妈发火,天打雷都避免不了,如
今将其扼杀在摇篮当中,真非常人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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