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跳出来——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凌千帆这样顾家的人,肯为她和家里做这样的对抗,说不感动不欣
喜那是骗人的。然而她却愣愣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凌千帆抬首贴上她的唇,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如蝶羽轻拂,竟招惹出她的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
掉。修长的手指流连在她耸动的锁骨上,他贴着她的唇呢喃:“阿三,你最近真多愁善感……”
手机骤然响起,凌千帆接起电话,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四五个电话,听语气都像是凌厉实业的股东。大约是凌千帆打了众人个猝不及防,顾锋寒数
月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凌千帆也一撒手说要去喀什,股东们自然乱了阵脚。凌千帆安抚完众人后把手机丢到一边,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失
望。
贝菲抿唇不言,她知道凌千帆在等家里的反应。
高手过招,博弈无形。
先发可以制人,但后发往往更有利。
凌千帆先下了战书,若继续出手无异于自乱阵脚,只能静待回音。
爱要留到最美的地方说(4)
翌日凌千帆在粤色摆酒席请凌厉实业在婺城的高层们吃饭,简要交代下两个月的工作,然后开着海蓝色的途锐,往大西北而去。抵达西安时便看
到报纸上的新闻,连续两天凌厉实业旗下公司在A股市场涨幅都不小,已有业内人士开始方位多角度评估分析凌千帆此次的广告策划宣传。贝菲立在
报刊亭一旁朝凌千帆笑道:“还说你不喜欢做商人,你看看,骨子里都浸着商人的铜臭味。”
凌千帆揶揄道:“可不是,你清高,你视金钱如粪土,名利如浮云!”
贝菲洋洋得意地反击:“那是自然,我爱浮云,我爱粪土!”
继续向西去,人烟也渐稀疏,凌千帆和贝菲换着开车,并不急着赶路。贝菲开车还不算熟,再则艰险的路都在后面,没必要在前面抢速度。最关
键的是,他在等待某些东西。
进西北后他反而平静下来,看着夕阳慢慢沉下地平线——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他突然体味到这样的心境,一切都变得平和,甚至他觉得如
果一辈子都在这样的路上,人生亦没有什么遗憾。
贝菲初次到新疆,特意绕路四处转转,不想走时便找旅馆歇下来。新疆这个月份的气候并不好,积雪初融,春寒未消,褐色山麓下是砾土荒
漠,看着只觉苍凉,贝菲便笑道:“会不会觉得……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
“本来也没希望有多漂亮,”凌千帆不以为意地笑笑,又补充一句,“我喜欢就行。”
其实很多停留在想象中的东西,亲见时未必那么美好,他早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拉萨他也不是没去过,于他而言这只是一种仪式,一种标志着他
走出来的仪式。
车里播着迈克杰克逊的The Girl Is Mine,凌千帆斜倚车窗,好整以暇地瞅着贝菲,他以为贝菲又会揶揄他“瞧你那荡漾劲儿”,谁知贝菲却
说:“如果一直等不到怎么办?”
凌千帆敲着窗,手指修长分明:“你觉得在拉萨举行婚礼如何?”
贝菲瞟瞟他没出声,迈克杰克逊的歌声淹没在车轮扬起的滚滚黄沙里。新疆和婺城有两小时的时差,往往晚上七八点太阳仍未落山,不时能看到
遥远的山端上巨大的风车,在遥遥的暮色里,撑起天与地的高度。喀什地区维族人居多,奇瑰峻拔的清真寺,土堆砌成的维族民居亦别具特色。照计
划他们准备第二天从叶城出发,便找了家喀什的涉外星级酒店,做临行前最后的休整。
遥遥的灯散着昏黄的光,温煦、宁静,白日里华丽的清真寺在月色下更显神秘,热闹的巴扎此时也一片寂静,隐约还能看到老城区土黄的村落。
翌日车行至叶城,翻越阿长孜达坂后到达新藏线上第一座兵站库地兵站,达坂是维语,意思就是山口,新藏线上兵站甚多,大约两三小时就能碰到一
个。不过出叶城没多久便没了柏油路,车速也上不去,之后经过麻扎等数个山口,到达三十里营房。相比之前数百公里荒无人烟的公路,三十里营房
算是极有人气的地方,除了兵站、营房还有医院、饭馆、食宿站,组成一个热闹的小镇。
路虽难行,但根据前人经验这已是新藏线上较好的路段,纵做过不少心理建设,这第一天的路已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至少今天尚有柏油路,算
是不错的路况,而之后恐怕是泥浆路、戈壁滩。原定夜宿大红柳滩兵
站,因贝菲在叶尔羌绿洲耽搁不少时间拍照,凌千帆便稍稍延缓计划,选在三
十三里营房住宿。
在食宿站住下后贝菲开始整理照片,湛蓝的天,洁白的云,倒影在沉澈的水底,相比别处的荒山砾石,叶尔羌绿洲美得令人惊叹,欣悦之余贝菲
又叹道:“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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